我就在這真武妙經的境界中度過了一整天,等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快傍晚了,依舊感覺到神清氣爽。就是肚子很餓。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

我拿出了手機,跟老豬和歐陽桀約定好見麵的飯店後,便穿好了衣服,臨出門之前我望著鏡子裏的自己,忽然想起了老豬之前說過的那句話,拜誰都不如拜自己,要說我現在純屬是想找心理安慰,反正也沒人,於是我便雙手合十畢恭畢敬的對著鏡子拜了拜,同時默念道:“軒軒,你和人沒啥區別,褲衩穿不穿裏麵也不重要,我看好你,就憑你帥的機頭白臉的這一點,今晚也一定不會有事兒的。”

拜完後我忽然覺得這好像有點兒犯傻呢,我拜我自己有個蛋用,於是慌忙搖了搖頭,整理了下心情後,特著包叼著根煙就出門了。

濱海的夜晚又一次的降臨,那些隻屬於夜晚的詭異故事馬上就要再次的上演,我站在路旁隨了一輛出租車絕塵而去,也不知道今晚等待著我們三個的會是怎麼樣的命運。

也不知道我還會不會再次看到濱海的黎明。

十點,本應該是夜生活剛剛開始的時候。

一輛計程車慢悠悠的行駛在公路上,我們三人坐在車裏,老豬坐在副駕駛上扣著牙。悲劇的老豬最近的運氣始終不太好,飯後吃根雪糕還把牙給塞了,我問他為啥吃雪糕都塞牙,老豬邊扣邊跟我說那裏麵有果粒。

我和歐陽桀坐在後座,歐陽桀從剛開始就一直十分自己的摁著計算器,恐怕他是在算我們今晚撲街的概率吧,我完全看不懂他的加減乘數,心裏想著這些搞科研的還真是犀利,我們這些幹體力活兒的隻能望塵莫及。

我也不好打擾他啊。於是隻能聽著車載音樂望著窗外。要說今天遇到的司機師傅還算是挺有品位的,不像是平常我遇到的那些老頭子,他放的音樂竟然挺有品位的,是陳明的《信》。

陳明那溫柔而略帶傷感的聲音唱到:

“親愛的,你現在好嗎。在哪裏在想些什麼,

為什麼天真的臉上有淡淡憂傷,

想告訴多年前的你,那些失去的就讓他走吧

你在受過傷之後,流過淚之後,盡量忘了內心中那痛的感受。

像是此刻的我,遊過命運那道漩渦。

想著那時候的你,那麼努力的,朝著自己夢的方向用力跑著。

跌倒卻不曾離開。淚水笑著趟下

聽著這歌,還真是觸景生情啊,不得不說,這簡直就是在唱我,我想起了小卓姐姐,上次見她還是在去年呢,不得不說,時間真的悄悄的改變著一切,我也變了,她也變了,她早就已經有老公了,我半邊臉苦笑了一下,隻不過。我今天年初的時候把他給搞瘋了。

命運這道漩渦把我們都卷了進去,再也出不來了,五秒鍾之後,我左臉的苦笑消失,右臉延遲的苦笑又出現了。

老豬邊扣牙邊跟那出租車司機聊天,那出租車司機笑著對我們說:“我說哥兒幾個,大半夜的去荒郊野外的幹啥啊,說起來最近社會不太平啊,幸虧是你們人多,要不然的話,我還真就不敢拉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