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慢慢的朝西麵挪動,溫柔的光線擦著茂密的樹林,給樹木披上一層金黃色的外衣。山腳下,一個青衣女子花容失色的往大山深處跑去,不時的回頭看看,神色慌張。
不一會山腳下出現兩個人的身影,臉上有一個奇異的黑色刺青,紋的像是一盞酒杯一樣。兩人滿臉的凶相,滿目狠色,手上的大刀泛著寒光。
矮一點的男人對另一個人說道:“怎麼辦?她跑進食骨山了,我們還追不追?”
另一個人有些怒道:“廢話,當然要追,要是不把東西帶回去,領主還不把我們的腦袋擰下來。”
矮一點的男人一聽到領主不由的全身一個哆嗦,可是看看麵前一望無際的食骨山,再看看即將到來的夜幕,心虛說:“可是食骨山妖獸橫行,晚上更是別提多恐怖了。”
另一個人沒有理他,咽了口口水,壯壯膽子就朝著食骨山走去。矮男人看看食骨山,再回頭看看回去的路,也咽了口口水。前麵是虎狼妖獸,後麵可是領主,比起虎狼妖獸,領主更是可怕,這樣想著便也跟了上去。
天色已經慢慢的暗了下來,上山的道路異常的崎嶇,青衣女子摔了好幾個跟頭,但雙手死死的護住胸前的東西。原本漂亮的發髻變得淩亂不堪,身上整潔的青衣變得破破爛爛,想必也是出生富貴,為何會淪落這般。
食骨山裏可以說是沒有路,到處都是荊棘,寸步難行,尤其對這個柔弱的青衣女子來說。她不停的往後看,雖然已經看不到追兵的身影,但是還依舊深一步淺一步的跑著。因為她不知道追她的是什麼人,如今隻有進入食骨山才能暫時自保。
此時追來的那兩人緊緊的貼在一起,雙手緊緊的握著手裏的刀,茂密的樹林擋住了一天中最後一絲光線。兩人透著樹木間隙的黑暗往前摸索著,眼睛隻敢往前看,因為周圍的黑暗深邃恐怖,生怕看一眼就會被這黑暗吸進去了。
“我說你能不能不要拽著我的衣服。”矮男人對另一人小聲的說道,生怕驚擾了這山裏的妖獸。
另一個男人也小聲的回答道:“那你先鬆開我的手。”
兩人尷尬的笑了笑,但還是緊緊挨著彼此往前走去。
可能是安靜的有些怕人,矮男人說道:“你說如果我們沒有把東西給帶回去,領主會怎麼處罰我們?”
另一個人回頭陰著臉對矮男人說:“拿我們的靈魂養屍。”
矮男人頓時渾身一震,哆嗦的說道:“不能吧。”
“那你就試試看,試試看你的靈魂能養多長時間。”
矮男人緊緊靠著另一個人,說道:“我怎麼不知道領主拿靈魂養屍?”
“下次你可以去領主的養屍房看看,還記得那些無緣無故消失的同門。”
“你是說都被領主拿去養屍了?”
“是不是養屍我不知道,但是我從領主養的屍上找到他們的感覺。還記得不久前我們與平天門和雲閣的那場大戰?”
“記得啊。”
“要不是領主的養的屍,我們恐怕很難取勝。”
“你這樣一說我想起來了,怪不得領主養的屍這麼厲害,原來是用人的靈魂養屍啊。我感覺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就像是有一雙眼睛在後麵盯著我一樣。”矮男人渾身一個哆嗦說道。
“噓。”另一個人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兩人聽見從後麵黑暗中傳來索索聲,嚇得兩人毛孔一緊,不敢亂動。
沒一會索索的聲音停止了,矮男人看看漆黑的四周,小聲說道:“是不是我們聽錯了,這周圍更本沒有東西,要不我們趕緊追人吧。”
那個矮男人說完剛想動,立馬被叫住,另一人小聲的說道:“你知道這裏麵有寫妖獸會靜靜的等待時機,隻要獵物稍微一放鬆警惕立馬就衝出去咬斷獵物的喉嚨。”
矮男人咽了口口水,立馬停在當場,小聲的問:“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跑!”另一人立馬大叫一聲,身影嗖的穿過矮男人跑到前麵去了,矮男人頓時愣在當場,像是沒有反應過來,直到又聽到後麵傳來的索索聲才緩過神來:“你個龜孫。”
就聽到前麵那人喊道:“跑贏你就行了。”
矮男人罵了幾句,回頭一看,隻見一頭黑色的狼飛一樣朝他們追過來:“竟然是黑狼。”
黑狼算是食骨山裏比較低級的妖獸,食骨山裏所有的狼中隻有黑狼是單獨行動的,從不群居,這就體現出它們個體是有多麼的強大,就算高階的魂師遇到了都不一定有必勝的把握。
黑狼凶猛無常,速度極快,兩個人類是根本無法跟黑狼比速度的,這不沒一會矮男人就被追到了。
已經進入黑狼的攻擊範圍,矮男人也已經嗅到身後黑狼的口臭,隻見黑狼張開大嘴,一聲悶吼,後腳猛蹬地麵一躍成幾人高,朝著矮男人的脖頸咬去。
矮男人驚恐的看著逼近的黑狼,脖頸上能感受到黑狼的喘息,心想這下是玩玩了,希望死個痛快,本能的雙手抱頭準備隨時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