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蘇醒(改)(1 / 2)

第一章蘇醒(改)

柳小山驟然睜開了眼睛。

他甚至好不等眼睛全睜開,下意識的雙手一撐,就想要翻身。此等緊急的關頭,生死幾在一瞬,可不容發。

這是他醒來的第一個念頭,這是作為一名‘優秀’軍人形成的本能反應。

身子一躍而起,突然手臂肘關節處一陣劇痛,砰地一聲,整個人重重的摔下了床去。

“我這是在哪?”跌落實驗床邊的柳小山臉色蒼白無色,像是久病臥床的病人一般,渾身沒有一絲的力氣,一根透明的管子沿著床邊的機器一直延伸到雙肘關節處,插進了靜脈之內。

剛才的劇痛,正是因為他貿然翻身,令的管子拉扯到了靜脈的針頭,紮進了肉裏麵。

這是怎麼回事?我不是在回家的路上了嗎?怎麼會躺在床上??

一連四個問號頓時占據了柳小山的心頭,此刻他的思維還停留在昏迷之前的那一刻。

柳小山,20歲,出生在軍人世家,2年前,年滿十八歲的柳小山,望著不堪入目的第二次模擬考試成績,在想到自己高考沒希望的情況之下,以及打小爺爺柳元龍便是向他灌輸了許多紅軍的故事。

所以柳小山熱情響應了黨的號召,參加了2010年11月份的新兵應征,即使期間受到父母的強烈反對,但最終在當過紅軍的爺爺的支持下,二老也不得不妥協。

極其不幸運的,一介書生般的柳小山竟是被分配到了西藏服役,西部的環境,動蕩的局麵,是國內眾人皆知的。

“柳家人,願戰死,也不可當逃兵!”這是柳元龍,也就是柳小山爺爺得知自己唯一的孫子被分配到西藏之後,說的唯一一句話。

初始時候,輕微的高原反應便是令的柳小山些許不適,嘔吐,頭暈,有幾次差點就在訓練場暈倒,軍隊裏的醫師也是極力要將他送下山去。

但想到離家時,爺爺柳元龍所說的話之後,柳小山一次次咬牙硬撐了下來。

風雨之後彩虹現,暴雨一停驕陽升。

一年的時間,柳小山不單止克服了高原反應,更是以傲人的成績占據了新兵營第一戰士,一時之間成為了新兵之中的‘無冕之王’,甚至連一些老兵也被比了下去,一年下來,戰績赫赫,立功無數,軍隊的上級也是對其讚賞有加,都期望役期滿之後,他能繼續留在軍隊裏。

但彩虹、驕陽也是那一霎那的事情,離服役期滿的半年前的一次軍演,在最後的1500米障礙賽中,一個小小的失誤令得他從四米高的攀台上摔落了下來,造成了左腿膝蓋粉碎性骨折,臥床四個月,終止了一生的軍旅生涯。

傷好之後,情緒低落的柳小山也沒有繼續留在部隊,即使軍隊的長官一再挽留,役期未滿。可是在柳小山心中的‘役期’已滿,留下隻會讓他更加的傷感。

頭也不回,背著來時候的那個行囊,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從西藏回內地的列車上,柳小山心情極其的壓抑,就像一座火山隨時要爆炸了一樣。

偏偏在列車行駛到昆明火車站的時候,一群反dang組織的暴徒撞在了槍口之上,無論是作為一名軍人,還是要發泄心中的壓抑,都應該站出來。

最後,柳小山單槍匹馬地站出來,麵對著數名手執重力刀械的暴徒,柳小山這個新兵‘無冕之王’也不是素食主義者的,即使膝蓋曾經受過重傷,但一翻激烈的戰鬥之後,重傷了包括暴徒首領在內的六人,並殺死了三個試圖反撲的歹徒,自己也是身中數刀,其中一刀正正切切的從背部一拉而下,要不是他反應夠快,這一刀恐怕就送他回老家了!

就在柳小山鬆了口氣,以為事情已經擺平的時候,一股炙熱的熱浪從背後狂湧了而至,從未有過的死亡危急湧上了他的心頭。

幾乎在一瞬間,柳小山往身邊的椅子底下一躲,脊背上的傷口本來就深可見骨,經熱浪這麼一燒,其全身便立即傳來錐心刺骨般的痛感,這痛苦的感覺簡直難以置信,就好比體內的每一塊骨頭都碎了,皮膚表麵是大麵積燒傷,皮下還有無數蟲子在爬行……渾身麻痹,卷縮在椅子底下一動也不能動,甚至連眼皮也不能動一下。

他最後聽到的一個聲音,便是一聲聲嘶聲裂肺的慘嚎,不甘,憤怒***

“我還沒死?!”回過神來,柳小山微微抬手擋住了頭頂散發著熱量的手術燈,微微的疼痛感隨即從手肘處傳來,抬頭望去,透過白熱的燈光,隻見一根約有2mm粗細的輸液管深深的紮進了右手的靜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