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五人圍坐一張圓桌，一邊吃著難得的美味一邊商量接著下來的行程。
其實，基本上都是莫南說了算，他們這些人哪能有什麼意見。
莫南告誡道：“接著我們肯定是需要到直布海域去，你們也看見了，就在這個小小的城鎮之中都變樣了。到了直布海域肯定是危險重重，到那時候會發生什麼都不好說，大家一定要加倍小心！”
“現在大家都沒有什麼修為，應該不會多危險吧？那些魔人應該不會跑到海域中去！”巫良道。
“魔人其實一點也不可怕，你知道你就算打不過還可以跑，但那些外麵來的修者就難說了！在海域之中，隨便殺了扔到海裏，就算是有維護秩序的大虞皇族在也無可奈何！說不準他們就是幹這個的！”莫南微微一笑，隨手端起了一杯茶喝了一口。
看了一眼眾人的臉色，又說出了殘忍的一句話：“我們現在誰都沒有能力保護誰，隻能夠勉強自保，一旦遇上了生死時刻，不必去救對方，連自保都不能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如果我們遇到了敵人，該下狠手的時候千萬不要手軟，能殺的全部殺掉！知道嗎？”
幾人一聽臉色唰的又變了，想起了那些留在北州書院的同伴們，他們究竟會是怎麼樣的一個結局？
正在咬著一隻雞腿的老豬也停了下來，所有人呆呆地看著莫南。
都不知道為何莫南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偏偏，這樣的話讓他們呼吸困難的同時又倍感踏實！
莫嫚看了年紀最小的白小沫一眼，才對莫南道：“你別嚇唬大家！”
“就是啊，老大，你這樣子好可怕，比那些魔人還可怕！”老豬滿嘴是油，全然忘記了昨晚還說要減肥的事。
莫南抿了抿嘴，說不出的悲涼：“最可怕的向來就不是魔人，而是這裏！”
他用手戳了戳自己的心髒，又多加了一句：“或者，你們也可以認為，這個世界最可怕就是我這種人！”
莫南說完，瞄了一眼星盤，“啪！”地放下茶杯，幹脆道：“就吃到這！走了！”
說著，人已經大步往外麵走去了。
其餘人自然也是跟著。
隻有老豬在瘋狂地再啃了兩下雞腿，滿嘴是肉，十分豪爽地一把金幣拍在桌子上：“老板！結賬，不用找了！”
“好咧！謝謝幾位客人，慢走！臥槽！找你妹啊，還差老子二十個金幣，喂？人呢？臥槽！一幫人這麼快就都不見了！”
老板看著空曠的大道，哪裏還有這一行人的影子！
……
三天後，莫南等人終於看見了一片大海。
在這巨大的碼頭上停泊著一艘艘巨船，來來往往的修者一下就多了起來。
長長的一條海岸線到處都是人聲鼎沸，車水馬龍的繁華景象。
要不是這裏的海水空氣中夾帶著絲絲腥臭的屍體腐爛味道，這裏還真的看不出是經曆了大災變後的景象！
“幾位道友，是要出海嗎？我們信義商船可是每天都出海的，直布海域的各個島嶼都去，絕對的安全可靠呢！不知道你們幾位是要去哪？”
忽然一名胡須男子遠遠地迎了上來，他的一雙眼睛在漂亮的莫嫚麵上頓了頓，又掃向了莫南，最後眼睛停在了體形最大，修為最高的老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