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木羽三人圍著知音石坐下,隻聽簫青客道:“這無稽山莊在什麼地方,倒也不好說,有人說在雀火山附近,有人說地近北方的大荒,並在各地都有一些分部,其人員行動十分隱秘,不相關的人是找不到他們的,凡是有打探消息,尋找人物,散布傳言等等工作,他們都接,每作一次收銀千兩,專做玄門和朝廷的生意,咱們教裏和他們也有些生意往來。”
任姑娘道:“我怎從來不曾知道?”
簫青客道:“這些一向都是外堂的事,況且這些教中雜務,你自然不知道的。”
木羽道:“既然如此,我又招他們了,怎的拿我們開市。”
簫青客道:“你不知,這無稽山莊的莊主唯利是圖,有錢賺的事情便幹得,並不管是非善惡,隻是他眼線極廣,是以大家雖都厭惡,卻都離不開他。”
木羽一聽,對這無稽山莊十分厭惡,但想到不過幾日便把自己的名字弄得人盡皆知,這份能量可著實不小啊。
簫青客向他們詢問事實究竟如何,二人將那日的情形說了一遍,簫青客聽了沉吟片刻道:“鐵心道人的事我有些耳聞,當時並未在意,此人倒不忙除去,此時除去了,隻怕反要壞了大事。”
木羽心中一動,便把有人殘害嬰兒,懷疑是魔教所為的事跟簫青客說了,任姑娘聽了“啊”的一聲驚呼,簫青客則以掌擊石,道:“這等事絕不能容的,待我回去仔細勘查,若真是我教中人做的,不需你們動手。”
木羽見簫青客行事磊落,言談清遠,倒並不似任姑娘說的那樣古怪,心下頗感親近,言語也不再拘緊。
任姑娘和簫青客兩人拿了《羽心集》,一頁頁翻看,指指點點不時拿木羽開開心,任姑娘還好,那簫青客說笑之時卻的肆無忌憚,木羽紅著一張臉,抬臉向任姑娘望去,正見她的目光也看過來,連忙低下了頭,任姑娘也轉過頭去,簫青客見了,笑得更是大聲。
木羽被笑得有些吃不消,對任姑娘道:“原來你叫作盈盈,真是好聽,卻不舍得告訴我。”
任姑娘道:“我叫作任憶盈,盈盈是我乳名。”
木羽道:“我也叫你做盈盈吧,許不許?”
盈盈道:“不許。”
木羽道:“······”
三人又說說笑笑,便說起木羽學琴的事來,簫青客一聽,拍掌大笑,催促木羽彈給他聽,木羽被逼不過,進屋抱了“鏗金”出來,調了許久的弦,也沒調準,盈盈幫他把琴調了,木羽正襟危坐,擺了個架勢,簫青客見了,眯眼而笑。
木羽將新學的《仙翁操》彈了,心裏又怕曲子太短,讓他笑話,便連彈了三遍,才剎音結束。
簫青客聽罷,手撚胡須,並不說話。木羽睜大眼睛,不知他評價如何。
卻聽簫青客道:“指法稍顯晦澀,但頗得旨趣,新學的已屬難得了。嗯,海石那家夥眼力倒是不差。”
盈盈道:“他這琴可是跟我學的。”
簫青客道:“你的眼力更佳。”說罷,瞄了一眼木羽,笑得十分曖m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