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已經是前年的陽光明媚(1 / 2)

【一篇回憶散文,大家看小說累了,調節調節哈】

那已經是前年的陽光明媚

文|錢狂舞

(一)

真的,說出來都怕她知道後會傷心,在杭州求學三年有餘,我從未想過她。

去年聖誕,全身上下僅有五十塊錢,我再向同學借了二十塊,在蘋果最貴的時候,買了十個紅彤彤的大蘋果送暗戀的女孩,後來她一張機票去了太平洋彼岸的加拿大,本來就不喜歡我的她從此和我失去了聯係,我至今也還無法釋懷,總在看到蘋果的時候無緣無故的想起她。這麼說來我不是薄情寡義之人,坦誠說,也不是故意不想,是忘記了,壓根就想不起來。

長達三個月的暑假光臨,囊中羞澀,要靠火車飛機輪船才能去的遠處去不了,雙腳和公交能到的近處我又覺得沒什麼好玩。加上這幾天杭州像是個被拋棄的女子,哭得梨花帶雨,陰雨連綿,討厭雨天出行的我深居簡出,呆在潮濕發黴的寢室哪兒也沒去。

平凡單調的生活找不到半點光鮮的色彩,一如往常。啟動鍵盤滿是灰塵的電腦,連上網,登上Q,漫無目的的打開動態寥寥的空間,接著饒有興味的翻看以前的相冊,就如以前法國那個病怏怏的普魯斯特,我也想看看過去的定格,尋找尋找已經逝去的時光。遺憾的是,學淺才疏的我找不出一本偉大的《追憶似水年華》。

那張照片像隻手,把我拽回了三年前。

三年前,也是夏天。突然腳被叮了一下,一巴掌拍死隻蚊子,低頭看了看寢室桌下,群蟻在爬行。這幾天連連下雨,寢室發黴,不斷遭到蚊蟲騷擾,又濕又潤的煩躁讓我更加懷念前年的陽光明媚,隻不過,那已經是三年前。

(二)

三年前和我有過肌膚之親的那個女孩,叫潘疊柔。很好理解,按照中國文字的字麵意義,她名字就是“疊起來的溫柔”的意思,名字倒是取得很美,也很好聽。可當我捏著她腰部脂肪的時候這樣奚落過她:“什麼疊起來的溫柔,這簡直就是疊起來的肥肉。”她聽完後羞澀到臉紅,趕緊挺胸以求減少腰部的肥度,還說以後會去跑步鍛煉,爭取瘦下來達到我對女性身體的要求——瘦不露骨。

西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縣城,2009年5月31日,傍晚。那天縣城的天空沒有出現傳說中令李商隱詩騷大發的夕陽,而是灰蒙蒙一大片,仿佛誰在天的那邊拉上了一塊灰布,像是要下雨,但後來沒下,天空一直就那麼灰,不多久由灰變黑,夜晚來臨。

在她租的那間小瓦房裏,我混合著隱約的車潮把手伸進了她熱熱的褲襠。在那個清晨正在到來的夜裏,我摟抱著微胖的她飄蕩在縣城的雙燕塘周圍,恰如一對雙飛的燕子。我記得在隱約的燈光下,我吻過她,親過她,咬到她說舌頭痛,捏到她說乳房疼。那時候,我妹妹已經撂下裝豬草的背簍,來了縣城中學上初一,那晚上她就理所當然的和我妹妹睡一起。

現在想起來都覺得荒唐,那時候是高考放假,我們沒有抓緊複習,而是遨遊在青春的河裏,像兩條魚。

那時候的我,就一個字,純,縱使我們都感覺情-欲在灼灼燃燒,可壓根就沒想到要去做-愛和開-房,全是人體最初的本能和衝動。也就在那時我相信了《三字經》上的第一句話——人之初,性本善。

由於那晚我和她回到租房的時候妹妹睡得很熟,第二天為了不讓妹妹知道,時間才過五點半,她就把她那件白色的T恤圍住過於飽滿的胸部,躡手躡腳的推開我房間的門來到了我的床邊。她具有天生的母性,給我露出來的腿蓋上了被子。也就是因為被子的顫動,我也醒了過來。

我看到她那張圓圓的蘋果臉上浮動著不含絲毫雜質的笑容,烏黑的眼眸動情的眨動,望著睡姿放蕩的我。我欠起身子,故意露出因為常幹農活因而顯得結實的肩膀和胸膛,右手伸出暖暖的棉被,把握著她肉肉的肥臀,把她攬到床邊。接著我嘴角故作帥氣的一抿,露出了黃黃的牙。

(三)

“還那麼早,你起來幹嘛?”我睜開三百度近視的睡眼,捏了一把她的臀部,問。她不到一米六,卻有一百一十五斤,臀部肉感,動人。

她聽完我的問題後彎下腰,胸前的雙手下意識的把T恤圍到了脖子邊,防範色狼似的,作為一個中國男人,我熱愛那樣的矜持。現在回味起來,滋味美美的。

想到這裏,我再次摸了一下軟軟的雞雞,扭頭衝鋁合金窗戶那邊溜進來的明媚春光,會心的一笑。

我笑得天真無邪,她說我像個弱智的孩子。

接著她略帶憂慮的回答說:“快起來,我們去我‘哪裏’,要是你妹妹醒來發現然後告訴你爸媽,你考不上清華北大他們準怪我。”

聽完我臉上微笑依舊,宛若那微笑是達芬奇畫上去的,不僅可以價值連城,還可以永恒的不朽

。潘疊柔話中的所謂“哪裏”,當然是指雙燕塘附近那間處於三樓樓頂的小瓦屋。昨晚沒去她那裏,是房東在十一點半關上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