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夭虎和打火機互相對視,相看兩發愁,突然全身一凜,看了看表,這才意識到已經過去十幾分鍾了,張子敬給她的時間已經用了一半。沒辦法,宋夭虎隻好抖擻精神,攥著那個“非常好的打火機”繼續自己的推銷之路。
宋夭虎拿著打火機,在這段大街上來回地走動,看到有人經過,就輕輕地叫一聲;有人不理她,有人站住腳問問她,但是在知道她的目的後,無一例外,全部落荒而逃,要不就是當她神經病。隻有一次,是宋夭虎逃了,那是因為遇上了流氓,要宋夭虎陪他一天,他才買那個天價打火機。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宋夭虎越來越急,小臉上也開始流出香汗,情緒都變得焦躁起來。
“先生,你買我的打火機嗎?”宋夭虎已經不注意看人了,隻要發現身邊有人經過,就立刻攔了下來。
“你是…………小虎?”突然,宋夭虎對麵的男人居然把她認出來了。
“啊?”宋夭虎微怔,下意識地抬起頭。
就在宋夭虎的頭剛剛抬起來,她的目光到達對方的臉上時,宋夭虎的臉色刷得就白了,白得嚇人,白得就像麵粉,一點血色都沒有。
宋夭虎仿佛是被震住了,但也隻是一兩秒鍾的事,宋夭虎的小臉上抽搐了一下,二話也不說,轉身就走。
“哎,這不是小虎嗎?別急著走啊!”宋夭虎轉身沒走上兩步,剛才那個認出她的男人身邊有一個女人突然快步走上來,雙臂一展將宋夭虎攔住了。
這個女人長得很媚,但是她的這種媚和雷心純還不一樣。雷心純的媚是一種入骨的媚,讓人看了,別說是男人,就算是女人也會心中嘭嘭跳;可這個女人的媚讓人有點討厭,就是傳說中的“騷貨”。她穿著一身上短下長的牛仔裝,發形像野雞,站在宋夭虎的麵前,臉上有掩飾不住的得意,又或者她根本就不想掩飾。
“你讓開。”宋夭虎低著頭,小聲地對那個女人說。
“小虎,很久沒見,大家聊聊嘛!”那個女人臉上得意的神情漸濃,還向宋夭虎身後,就是宋夭虎剛才攔住的男人招了招手,“小剛,你過來啊,你的初戀情人在這裏,你就不想敘敘舊嗎?”
“咳!”那個男人神情變幻了幾下,依言走了過來,“秀秀,小虎她還有事,我們就不要耽誤她了吧?”那個男人的語氣像太監,一點男人的底氣都沒有。
“你說什麼?什麼什麼?”那個女人秀秀當時眼睛一瞪,眉毛一豎,向男人小剛大聲地喊道,“她有什麼事?她這麼一個廢人,哪會有什麼事?喲,你是不是憐香惜玉啊?我告訴你,你這個副經理可是我爸爸提拔上來的,你別覺得自己有什麼了不起,沒有我,你和她一樣,都是廢人,廢人!”女人秀秀最後的時候,還特意把廢人兩個字重重地重複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