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行色匆匆往中州方向走去。李嘯幾人實力未達天門,不能禦空而行,雲清河為了照顧白蕊和小家夥,前進速度緩慢,幾人走在山間小道,路上沒有遇到阻攔。
從清晨走到中午,日頭正盛,連番的驚心動魄,小家夥已經在王琴懷裏睡著了,白蕊也強打精神,雲清河和李嘯不敢放鬆警惕,注意著四麵的景色和異常。山林裏陽光一縷縷從樹葉縫隙中灑落,時時傳來鳥獸的聲音,走到一條小溪邊上,準備休整一下。
幾人坐在溪邊。稍事休息,王琴溫柔的給小家夥和李嘯擦拭了一下灰塵。雲清河懷中白蕊也清醒幾分。抬起頭看了看這個抱著她的笨笨的男人。
“雲兄,你幫忙照看一下,我去林中打些食物回來。”李嘯對著雲清河說道,雲清河眉頭稍皺了一下。
“麻煩李兄了,李兄快去快回,途中千萬小心。”雲清河叮嚀了一句。言語中露出幾分擔憂。
“我知道了。雲兄,我走了。”李嘯看了一眼王琴,轉身離去,快速閃進叢林裏。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李嘯提著幾隻野兔回來。小家夥還在睡覺。沒有任何異常。
李嘯在溪邊吧野兔剝洗幹淨。撿了一些枯枝,生起火,很快一陣陣肉香傳來。雖然沒有佐料,但是逃亡路上能有一口熟食吃也是天可憐見了。
兩人一隻,雲清河懷裏白蕊斜躺著,雙臂抱著他的脖頸。他隻能騰出手,拿著兔子,二人一人一口的吃著,突然白蕊衣襟裏一陣陣怪異的聲音傳來。王琴和李嘯向她看了過去。小家夥也醒了,大眼睛帶著詢問望向白蕊。
白蕊臉上紅暈泛起,透著幾分可愛。雲清河也好奇的看了一眼,白蕊狠狠得在他腰間掐了一把。
“他們也餓了,你別看了,你是不是也想吃啊?死木頭你在看扣了你的眼睛”白蕊突然對著那根木頭嬌嗔道,王琴臉上也是一陣羞紅,李嘯和雲清河仍然滿頭霧水。大口的吃著兔子。兩人時時對望一眼,看見對方眼中的疑惑。
“哈哈哈哈。好一個率性女子,雖然天道有私斷你前程。但是天道也無私賜你無邊機緣,生與死一念之間。因果循環,未必不能有一線生機。出來一趟能看一場如此纏綿悱惻的肉戲。也值了。”一個突兀的聲音從四麵傳來,無孔不入。
雲清河瞳孔一收,手中兔子落地。月華閃爍,破月已經出現在手上了。李嘯也全神戒備,暗暗真元運行,吧王琴護在身後。大白毛發樹立神情猙獰。一聲聲喘息,四麵一陣陣梵音入耳。
溪中一朵朵水蓮綻放,沒有駭人聲勢,大道無形,紫色光暈一圈圈如漣漪平鋪水麵。一個身影慢慢出現。空間沒有多餘的波動,七龍孽台出現在眾人眼前。七龍孽台座底七色魔龍盤旋。背負血色蓮台,血蓮之上。佛陀端坐。千萬魔佛之聲聲聲入耳,血蓮之上的佛陀,一身血色袈裟,手持八寶,麵色祥和,三頭法相端莊,額間一粒朱砂尹紅如血。俊秀非凡。背後顯現問罪天碑,天碑高三丈,漆黑如墨,上書“千僧萬佛血亡災,滌罪誅心應世開。佛魔妖神怪和尚,聲聲句句鬼如來。”
血佛鬼如來,人間巔峰。性情乖戾,一個個的字眼出現在雲清河的心中。如重錘砸在他心間,遇見鬼如來絕無幸免。今日此地便是自己埋骨之地麼。心不甘啊.一幕幕回憶從腦海中閃過。此生到底有多少對錯,徒留往事與他人說。
“三生有路,情海無涯,你著相了。我如要殺人,這世間有幾人能阻我?我若不殺,世間誰能逼我出手?殺與不殺,我一念之間,我的來意你應該知道,幽月我要帶走。”血佛淡淡開口語氣中一絲無奈和惋惜
“尊者,幽月可以交給你。我想和尊者做個交易。我的命尊者可以拿走。望尊者大開方便之門,放蕊兒和李嘯兄弟夫婦離去,幽月讓尊者帶走未必不是一種機緣。”雲清河單手仗劍,緊緊的看著鬼如來。隻希望他能答應自己的要求。
“佛說,人間苦難情仇最亂,眾生有三相,諸佛萬相。諸佛可是眾生?”鬼如來悠然一笑,沒有回答,卻是反問雲清河。
“無相,無我相,無眾生相,諸佛當然也是眾生,吾著相了。多謝尊者點撥。”雲清河慢慢的低頭看著白蕊,破月收起,手伸到了白蕊懷裏。白蕊眼中含淚。臉色羞紅,一隻黑色的小狼崽出現在雲清河手上,小狼一身黝黑。嘴角還有一點點白色液體,眼睛都沒睜開。像個小肉球。一股無形的力量將小狼托起,飛到蓮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