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楔子(1 / 3)

我是被活活憋醒的,愣了一刻,才意識到罪魁禍首是誰:一隻胳膊一條腿,蠻橫地搭在我胸口和肚子上。

它們的主人——顧唯,半撐著上身,幸災樂禍地對我獰笑,“臭丫頭,叫你睡。天不亮就被你吵醒了,我怎麼早沒發現你睡覺磨牙?”

這家夥太可恨了,自己睡不著也不讓別人睡,我抓住他胳膊狠咬一下。

“瘋啊?剛睜開眼就要吃肉?”他不示弱,也對準我肩膀回贈一口。

我賣力慘叫。

“不至於吧?我沒真咬。”他被唬住了,趕緊替我揉肩膀,順帶抹去上麵的口水。

緊接著,我兩眼犯直,手腳抽搐,“快……疫苗,注射疫苗。”

他一下笑了,照準我腦門來個毛栗子,“死去,敢罵我。”

我也笑了,“渴,給點水喝。”

都說高三暑假是最輕鬆、最放肆的日子,果不其然。結束了苦逼高考,我天天象過節,可勁地玩。不過,今天象是樂大發了,竟然把顧唯招到了家裏來。

顧唯去桌上拿了礦泉水,他跪到床上象給瀕死的戰士喂水那般,摟住我脖子,非要我半躺半坐接受他的服務。如他所願,水一半進了我嘴裏,一半順著我脖子淌得稀裏嘩啦。他高興了,大有報了一箭之仇的快意,假借著施以援手,他低頭啜掛在我肩窩的水珠。

“一邊去。”我推開他臉,“誰讓你在我們家睡的?叫我們家人知道,有你好瞧的。”說實話,他膽子也忒大了些,剛跟他說了我爸媽不在家的消息,轉頭他就敢留宿。

“瞧什麼?別搬出你們家人來嚇唬我,我看不是誰反對,是你占完我便宜,覺得沒意思要反悔了。”

顧唯就是有這樣的本事,事兒是他做的,理也被他占了。我若想跟他鬥嘴,純粹是自討苦吃,不過,我有自己的辦法,我一般看著他不說話,臊著他。

果然,他眉眼含笑地湊過來,一下一下舔著我嘴角,笑道:“別瞪,你一瞪眼小包子臉真明顯,我看著就餓。阿璃,我的便宜你隨便占,嘴占手占,我悉聽尊便。白天晚上我時時奉陪,好吧?”

我屬於那種沒氣節沒狠勁的慫人,陷進他的溫柔陣裏立馬繳械投降,不思抵抗,乖乖地任著他吻。

他卻皺了鼻子,有點掃興,“不親了,過了一夜酒氣還這麼濃。拜托你以後乖一點兒,沒有酒量就別逞強,醉成那樣,我差點招架不住。”

我笑嘻嘻的,“不怪我,姐姐讓喝的,你跟她說去。”昨天是姐姐生日,她邀請了一幫人去K歌。托她的福,我第一次嚐試了紅酒,第一次體驗了酩酊大醉。

“沒事教你喝什麼酒?有病。”

我拍他肩頭一下,佯裝惡狠狠的,“不許這麼說我姐。”

“敢打我?”他報複的撞我。

我發現他騎在我身上的姿勢非常曖昧,羞的啐他一口,“滾開,流氓。”

他壞笑,手上開始亂動,嘴也助紂為虐,我怎麼躲,也逃不開他的胡鬧,急得聲音漸高, “快下來,你跟豬一樣沉,再壓著我要生氣了。”

他含著我耳垂,話聲裏夾著濕漉漉的熱氣,“現在不讓壓了?昨天晚上可不是這樣,過河拆橋,無情無義。”

我羞得掐住他腰,“你再說!”

“再掐我一下試試?臭丫頭越來越猖狂了,不懲戒不足以警示。”他壓住我雙手,身體整個覆蓋上我,象吸血鬼一樣,牙齒咬住我頸窩。

我尖叫著,“疼死啦,二狗子,鬆嘴。”

他不管我的叫喊,啃咬或輕或重地落在我肩頭、前胸、一路向下,屋裏飄蕩著他越來越重的喘息聲,還有火熱的撩撥………一下子,他衝進我身體,他侵入我時總是象無辜莽撞的小野獸。

在一波又一波的海浪中,我們象兩塊重疊的小舢板,高低跌宕。翻滾中,我們從床上跌到地板。

顧唯一邊聳動,一邊揉著我後背,斷斷續續地問:“磕疼沒?”

“顧唯,”我哀求,“你小點力氣,我要被你撞碎了。”

他動得愈加蠻橫,發狂地用力,“碎了更好,我吃到肚子裏,帶到上海去。”

一場激戰下來,我們精疲力竭。顧唯愛幹淨,草草處理完,他起身去淋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