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要去吃檳榔,男人五害,嫖,賭,毒,煙,酒我一個不愛。就好點檳榔,害處有點,不至於危害社會。開福寺這地方我來過很多次,25世紀來過,21世紀也來過。變化倒不大,國家對這些物質遺產保護還是不移如力的,就是周圍多了些近世紀建的中低層建築,二三十層吧,這很正常,我是感覺不到多大變化的。
那邊燈會人那麼多,我就不去了,我想。燈會又不是沒見過,所以我在周圍逛了逛,在旁邊找了個檳榔小店坐了下來。檳榔是湖南的特色,長沙城裏就有很多這種檳榔小店,和茶館有些類似,吃檳榔,喝茶,聊天,看風景,欣賞檳榔小妹,別有一般風味。我們這叫檳榔小妹,不叫檳榔西施,那是台灣人叫的,高大上的湖南人覺得檳榔西施特別土。
我算個比較會享受的人,所以選的位置靠在窗邊,從外看去江邊的風景一覽無餘,橘子州現在放起煙火,本地特產瀏陽花炮。這個算長沙的風俗了,在21世紀也是這樣,幾百年了,當然煙花的靚麗度更勝一籌,現在整個江麵都被煙花照耀,五顏六色的光到處閃爍,外麵的人都是激動不已。
窗上的玻璃是隔音的,很好的使我這種人跟外麵的浮華區別開。我從小店的報紙架拿了幾份報紙,悠哉悠哉的呼吸著室內的暖氣。25世紀的生活本來就是慢節奏,人一慢起來就不想動,不想動就會打瞌睡,我的“睡仙”之名並不是白叫的,一不小心我躺在小店的沙發上直接睡了過去。
許久,我醒過來,從兜裏拿出手機,看看手機上的時間,十點多了。小店裏的客人也走得差不多,城市的夜生活就要開始了,這種檳榔小店顯然不屬於那種地方。
我拿起電話撥通小娟的電話,是要回去的時候了,社長的任務。。說實話,我並沒有當做一回事,我生在官宦之家,養成了任何事情都分大事和小事的習慣,這種小采訪,不怎麼看上眼。何況一燈會也沒什麼大事發生,新聞?年年於此,哪有什麼新聞,25世紀天天過節,天天都有通稿。
電話通了四五聲才接,我估計是有什麼事,按小娟的性格來說,她不會這麼不禮貌。
“喂。賓哥嗎?"
她說話有點急促,口氣有點焦急。
“怎麼了,小娟?"我問她,我和她隻是語音通話,不知道她那邊的情形。在新世紀,公共場所是不容許影像視頻通話的,畢竟視頻影像很容易影響他人,何況還有個人隱私問題。
“賓哥,你趕緊過來下,這邊出事了。”
“你等等,我就過來。你把位置標記下。”
果然是出事了,匆匆掛斷電話,立馬起身去結賬。走到電梯口,不知道哪個衰人一直在用,半天不下來。我一直說我性子比較急,隻得走樓梯了,幸好隻有三樓。
我看了下小娟標的位置,還有個一公裏多,我從不遠處找了一公共自行車,刷完身份證,騎著車就奔過去。
冬天的晚上更冷,看燈會的人散得差不多了,隻路上偶爾散落著三三兩兩的年輕人。為了保護城中心的交通和環境,很多年前市民就投票通過了禁止私家車在二環以內的古城區行使的決定。公路雖不寬敞,對小小的自行車還是綽綽有餘。我騎車速度很快,前麵很多悠哉悠哉的騎行人都被我超過去,不過也有些騎著電動車的本地民從我旁過,本地民都是有錢人,好地段的房價,25世紀跟21世紀還是沒區別的。有錢的人都任性,電動車也非常的拉風,我雖羨慕,還不至於騎和自行車和機動車去較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