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來上班的就是小娟了,她看我們在一起聊得開心還頗為驚訝,既然有人來了我也不好在社長室逗留,社長安排小娟帶我到處先看看。
我出了社長室,小娟就不停的介紹起辦公室來,這誰的座位,那誰誰座位。我聽就聽著,沒什麼多大興趣,她昨天就跟我說,整個報社加起來就五個人,這辦公室巴掌大的地方有什麼好看的。我在朋友麵前從來不喜歡裝,我心中的想法通過我的表情直接傳達給小娟,看我這樣,小娟就沒繼續說了。我發現一直以來小娟就有點怕我的感覺,我不禁想,難道我真的很凶?
小娟最後把我帶去了會議室,就是另外那倆空房子的一間。
“賓哥,你先在這等等,其他幾位記者可能要晚點才能到,到時候再來帶你。”她吩咐我道
我點點頭,對於記者這職業來說我就是一小菜鳥,還真得要人帶著才知道怎麼做。
會議室是一橢圓桌,能容下20幾人坐,椅子是移動沙發椅,非常的舒服。閑著也是閑著,我從門口的報刊架上拿起今天的報紙看起來。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的樣子,小娟領著倆女孩走了進來,我還以為是報社的另幾位記者,連忙站起來。
“這位是梁時賓,和你們一樣也是今天過來報道的,你們先在這裏坐著等一下吧!”
。。。原來也是和我一樣的,我對她們咧嘴笑了笑,算是打招呼了。
小娟向我點點頭,就出了會議室。
我是一個不善於主動的人,這倆女孩看上去是很漂亮,但第一次見麵我也不好仔細去打晾她們,在我的意識裏這是很淺薄的事情。我坐下後一言不發,繼續看著我的報紙。
倆女孩各自找了個位置坐好,沉靜了幾分鍾,終於有人開口了
離我較近的那女孩揚了揚手說道
"嗨,你們好,我叫邢心雨。。。。"還沒說完又把手縮了回去,有點怯場
我回了她一個微笑,看向她。她穿了件紅色的大衣,脖子上係著一條長圍巾包住她整個圓圓的小臉蛋,兩邊耳朵還吊著耳墜,臉上撲著一層輕粉,眼影睫毛都刷得整整齊齊,看樣子早上是精心打扮過。
“你們好,我叫梁時賓。”其實剛才小娟已經介紹過了,為了禮貌我又重新說了次,我話語很鄭重,畢竟是和美女說話。
說完後我和邢心雨同時瞧向另一女孩,她坐我們對麵,好像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看到我們倆對眼睛盯著她,她反映過來
“我,我叫鄭玲。你們好!”她說話聲音如蚊音,看上去比小娟還要容易害羞些。
她一身深黑色衣服,披著長長的頭發,一臉羞澀的躲閃著我們看去的目光,就像做了虧心事般把自己給藏起來。
我正準備說話,那邢心雨還搶到了我的前頭,她向鄭玲問到
“你不是本地人吧?”
她點點頭
“我是廣東人!”
聽她說話就不像本地人,一個口音不對,她的普通話很標準,我和邢紅雨卻是一口的帶著本地口音的塑料普通話。第二個看她語氣的性格也不對,本省的女孩子說話要麼大大咧咧,要麼柔情似水,哪像她這樣扭扭捏捏的。
這邢心雨到是蠻八卦,她追問
“那你幹嘛跑我們這來啊?”現在雖然交通是很方便了,但人類還是聚居生活的比較多,又不用賺錢討生活,誰都不想離家很遠,來玩還差不多,可鄭玲這是來工作,這肯定是有原因。
“我朋友調到這邊來上班了!”鄭玲回答到,看她臉又紅了。
我和邢心雨對視了一眼,肯定明白這朋友的含義了,都笑了笑。
那邢心雨又轉過來問我,我告訴她我是本市人,住城西。她也說了她的老家,不遠,隔壁市,說話鄉音差別不大。她喜歡說話,在我們這叫“策”,性子很爽朗,在她一步一步的“策”中,我們都把自己的背景說出來。
小雨,是她讓我這樣叫的,她說叫“小心”有點聽著不舒服,我也不知道她哪不舒服。她家是一個知識份子家庭,爸媽是教師,前麵我說過,教師這職業現在很受人尊敬的。令人尊敬他就得有付出,小雨說她爸媽從小就隻關心那些學生,卻忽略了她,所以她從小很叛逆,嫉妒她爸媽的那些學生。然後說了一堆爸媽怎麼疼別人家的孩子,而自己隻能在旁邊落寞的看著,所以會有滿心的抱怨。聽到這我就有了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我和她的人生還是有很多的相似之處,正想說兩句話安慰安慰她,哪知她臉一變,突然莫名的笑起來
“其實我都是裝過他們看的,哈哈,我還正好巴不得,沒人管正好,自由自在的生活。我那爸媽說話一口的之乎者也,腦子有病才願意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