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信鴻摘下背包,從背包裏掏出一遝兒紙人,嘴裏念念有詞,隨手扔了出去。頃刻間,一群身穿金屬鎧甲的士兵出現在山坡上。
又從背包拿出一個大些的紙人,咬破手指,在紙人上點了一下,嘴裏念了幾句咒語,把紙人扔了出去。紙人變成一個身穿鎧甲的將軍,將軍左右看看,馬上發現侯信鴻,規規矩矩的行禮說道:“等候將軍命令。”
侯信鴻指了指士兵說道:“整隊,準備出發。”
等將軍整理好隊伍,大家出發了,趙青海他們三個走在中間,士兵分成兩隊,走在他們左右。
還沒下山坡,一隊士兵迎著他們走了上來,侯信鴻揮揮手,說道:“幹掉他們。”
將軍下達了攻擊命令,一隊士兵殺了過去。
頓時喊殺聲在山坡上響起,兩隊士兵殺在了一起。紙人士兵的攻擊力遠超鬼兵,很快鬼兵就被消滅幹淨。
“信鴻,真有你的,弄些紙人就把這些鬼兵給收拾了。”趙青海高興的說道。
“這些鬼兵是最低級的,實力不如昨天遇到的那些鬼兵,如果遇到比那些實力強還強的鬼兵,這些紙傀儡就不行啦。”再次上路,侯信鴻說道。
趙青海隻知道剪紙為馬撒豆成兵,他聽了侯信鴻的解釋才知道,紙人紙馬隻是傀儡術中最低級的紙傀儡。傀儡術是一門非常高深的道術,這門道術修練到高階段,能憑空製造出和人一模一樣的傀儡來,而且傀儡的戰鬥力比仙人都強。
和公子小戴的手下一動手,很快,就有士兵把消息報告給公子小戴。公子小戴正在宴請賓客,他對報告情況的士兵揮揮手,說道:“這種小事兒也來煩我,多派人手,把那些找麻煩的人給我宰了。”
趙青海和侯信鴻根本就不用自己動手,紙人士兵一路衝殺,用了一個小時,他們就殺進山穀。
剛下穀底,不遠處一個惡鬼又帶著一百多鬼兵殺了過來。
“真麻煩,看樣子得給他們來點兒厲害的。”侯信鴻從後背摘下背包說道。
從背包裏,掏出一條一寸多長,紙紮的龍。紙紮的技術不太好,有點兒走樣,就象一條蟲子。
“信鴻,這是什麼呀?”趙青海看著侯信鴻手裏的龍,問道。
侯信鴻得意的撇嘴一笑,說道:“厲害吧,這條龍是本公子親手做的。”
墓靈一開始接觸侯信鴻很怕他,慢慢的發現,侯信鴻隻是咋咋呼呼的,心地不壞,因此漸漸膽兒大起來。
“侯公子,這也是龍呀,我看就是一條蛆蟲。”墓靈咯咯笑著說道。
侯信鴻一瞪眼,墓靈笑著跑了。
掏出一支玉杆兒毛筆,一個朱砂盒子,侯信鴻用朱砂給龍點了睛,隨後在龍身上畫起了符咒。
符咒畫好,侯信鴻嘴裏念念有詞,把紙龍扔了出去。
一陣奇異的龍吟,一條閃著輝光的龍出現在空中,龍擺動著尾巴,撲向惡鬼。
惡鬼聽到龍吟全部顫抖起來,有的堅持不住,直接癱軟在地上。
紙人士兵乘機殺了過去,一百多惡鬼,隻跑了幾個,其他的全部被幹掉。
“公子,公子,不好啦,我們的幾隊士兵都被滅掉,他們向這邊殺過來啦。”公子小戴剛端起酒杯,戴奎慌裏慌張的過來說道。
公子小戴端著酒杯的手一顫,差點兒沒拿住酒杯。在方圓幾百裏,他可是說一不二的,現在他的手下被大量幹掉,怒火不由自主的越燒越旺。
公子小戴把酒杯扔在桌子上,說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誰來告訴我?”
在場有大量公子小戴的門客,這些鬼互相看看,他們都不敢說話,他們了解公子小戴的脾氣,如果說就得說清楚,如果說不清楚亂說,是會倒黴的。
黑煞裝作什麼都沒聽見,自顧自的喝著酒,公子小戴看向黑煞,說道:“黑煞,這些蠢貨什麼都幹不了,還是你去吧,給我弄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兒。”
黑煞站起來,把杯裏的酒一飲而盡,放下酒杯說道:“好吧,我去看看。”
殺退鬼兵後,龍就失去法力,掉在地上成了紙紮。侯信鴻把紙紮的龍收起來,說道:“這種東西還是少用,太耗費靈力。”
白天山穀裏有墓的地方,由於墳頭兒早就平了,因此什麼都看不出來,晚上,在侯信鴻和趙青海眼裏,凡是有墓的地方,都是一幢幢房子,墓多了就形成村莊。
趙青海和侯信鴻帶人殺進村莊,村莊裏的鬼都躲進自家不敢出來,這裏鬼雖然多,他們行走起來反而比山坡上走更順利。
剛走到一個村子中央,黑煞帶著十幾個鬼,迎著趙青海他們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