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日之林一處籠罩著死亡的氣息,黑色的土地由於染上鮮血變得更加深沉。
一名二十五歲左右白衣男子握著劍死守在一名女嬰麵前,女嬰被厚厚的絲綢包裹著放在地上,以防被尖銳的石頭傷害那稚嫩的皮膚。
周身索繞著濃厚的靈氣,使夜間的冰涼及森林中的血腥無法侵蝕她。
此刻她閉起雙眼,無人知是死是活。
白衣早被鮮血染紅,身上多處傷痕證明著他的激戰!
如不是一股意念支撐他恐是早就倒下了,他要守住他的女兒,他們唯一的女兒!
右手手臂深可見骨的傷痕令他微微顫抖,因殺多人而變得血紅的眸瞳盯著在他麵前三十多名同樣手持長劍的黑衣人,繞是黑衣人也不得不佩服他,堡中百名精衛憑他一人之力竟滅了一大半而他隻是重傷。
黑衣人沒有動,隻是死死的盯著白衣男子,他們在忌憚,忌憚白衣男子的實力。
“此女妖孽,天理不容,必毀之!”領頭的黑衣人暗沉嘶啞的聲音傳來,帶著死亡味道——
聽到此話一直閉眼著的眼睛猛然睜開,視線如利劍般射向說話的黑衣人。
“好囂張的話。”花荻瑟心中暗想。
黑衣人感受到那視線渾身不自覺一顫,仿佛掉入冰淵。望向女嬰,隻看到女嬰依舊緊閉雙眼。
花荻瑟沒有理會黑衣人的視線閉起眼思索著。自己正在原始森林馭獸,結果不小心把森林中一大半的獸召喚來了,並且失控——於是她很光榮的成為了現代馭獸家族中被自己召喚的獸撕成碎片的人。
恨恨的想:那兩個老頭給自己的東西果然不是好東西。
遠在另一時空正在喝酒的某兩隻狠狠的打了兩個噴嚏,其中一位長胡子老者揉揉鼻子向另一位短胡子老者說“是不是那孩子在罵我們呢?”
“管她呢,這都是她的宿命,來來來繼續喝酒。”
“總覺得我們操之過急了,那孩子現在才二十歲啊。”長胡子老者沒有理會隻是自顧自說。
“她能修煉那秘籍說明她有能力,再說了最後那下還不是你下手讓獸群失控的?你在這內疚個什麼勁。”短胡子老者抓抓頭發不耐煩說道。
“說的也是,哈哈來喝酒。”長胡子老者舉著酒杯爽朗笑。
鳳,不浴火,如何重生?如何展現芳華?
她,注定有她自己精彩但忐忑的一生,那不是他們兩個可以去阻止的。
他們也不能阻止,他們能做的不過是幫她一把。
按理說她應該死了,為什麼會在這裏,她掙紮著想要坐起來卻發現竟縮水了!想要說話卻因咽喉稚嫩隻能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
花荻瑟腦袋高速運轉,終於得出一個不得不接受的現實————她穿越了,穿越到一個剛夭折的嬰兒身上。
抬眼看到眼前血跡斑斑,衣衫襤褸的白衣男子,心中莫名一陣抽痛。
他,是誰?為何會守在自己麵前。
那黑衣人口中的是自己嗎?
“她憑你們這些螻蟻還毀不了。”白衣男子平靜的陳述一個事實,即使身受重傷,他的傲氣不容他向眼前的人屈服!
黑衣人被白衣男子的傲氣所激怒,明明是一名重傷的人,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卻還如此狂妄!
“上!”領頭黑衣人一聲令下,三十多名黑衣人提劍便衝上去。
劍身索繞這的劍氣因不同屬性不同顏色而絢爛多彩,如龍卷風般向白衣男子卷蝕,白衣男子雙手握劍揮出不亞於黑衣人的劍氣。
黑衣人猛烈的斬擊朝白衣男子襲去,白衣男子微側頭看了眼女嬰,突然把劍指向天空,眼見黑衣人的劍就要落在身上卻依舊不慌不忙。
口中低聲呢喃“以吾之令,毀去害吾之物。”話語剛落,劍身猛爆出猛烈的白色光芒,帶著毀天滅地之勢,握劍的右手緩慢在黑衣人麵前橫掃,白色光芒侵入黑衣人體內,黑衣人竟紛紛倒下,瞳孔帶著不可思議,死不瞑目!
黑衣人倒下的同時白衣男子因太過虛弱噴出一口鮮血灑在劍身之上。
銀白色的劍身在鮮血的滋潤下變得充滿血腥。
白衣男子卻不顧及自己的傷勢,反手將劍插在背後的劍鞘上,走到花荻瑟麵前小心翼翼將她抱起。
花荻瑟朝白衣男子露出一個笑容,她知道那男子,那個她叫父親的男子是在護她,拚死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