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ndora總部,柳夕月站在辦公桌前,向上司彙報小組的情況:“報告局長,白柩,叛變了。”
坐著的男人絲毫沒有慌張:“為什麼叛變了,難道沒有套上‘項圈’嗎?”
“套上了,但是,啟動之後並沒有反應,白柩安然無恙。讓他順利逃走了,現在下落不明。”柳夕月低著頭說。
“他是怎麼逃走的?白柩的戰鬥力並不強,難道當時沒有人能攔住他嗎?”男人質問道,聽起來是有些懷疑了。
“當時正在外出調查,在人流密集的地方他突然脫離隊伍,本來想拔槍的,但是顧及到普通人,所以猶豫了一刹那,白柩就馬上就消失了蹤影。”柳夕月彙報著當時的情況:“之後我們先是啟動了‘項圈’,然後馬上封鎖了各個區域,並且疏散了人群。在做地毯式搜索之後,並沒有找到他的屍體。他應該仍舊活著。”
“他可是S級的高危分子,竟然如此簡單就讓他跑掉了。你真的,讓我很失望。”男人說:“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A組的組長,組長由副組長李少堂接任,但你繼續留在A組進行任務。另外馬上將所有的白柩的資料和近期行為情況做成報告交給我,我會把這個交給獵犬小隊處理。”
“屬下遵命,我會馬上和李少堂進行手續交接,白柩的報告會在3小時內遞交。”柳夕月說。
“另外沒有事你可以退下了,這是你最後一次走進我的辦公室。”男人說完轉動轉椅背過身去,不再理會柳夕月。柳夕月默默鞠了個躬,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一切的一切,都在那個白柩的預料之中,不管撤銷組長職位,任命李少堂,還是出動獵犬小隊,每一件事都都被他說中了。那貨果然不簡單啊,柳夕月心裏暗暗想道。
等到柳夕月回到A組時,白柩已經開始實施計劃的第一步了,也就是叛逃。劉泠杉此時坐在李少堂旁邊幫忙擬定戰略計劃書。李少堂頭也不抬地說:“按照計劃,已經要出動獵犬小隊了吧,你說白柩那家夥撐不撐的住?他好像沒有什麼戰鬥方麵的能力吧?”
“全都是他自己提出來的,他自己心裏有數,名字裏就帶了個棺材,估計也就這樣了。死了就死了,大不了取消計劃。計劃的前提是要他順利出逃隱藏,如果死了的話也沒辦法實施了,我們再找另外的辦法。”柳夕月嘴上說是這麼說,但心裏完全不是這麼想的,那個白柩看起來就不是個簡單人物,一開始以為他隻是個脾氣好點的感染者,現在才看清對方實際上完全就是個不折不扣的陰謀家。而且看起來命硬得很。
李少堂點了點頭,他並不是一個因為別人意見和他有分歧就會心存芥蒂的人,現在他心裏也盼望著白柩能順利逃跑,這個計劃能順利進行下去。
這時候房間裏的南瓜跑了出來,光頭看上去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顯得一點也不精神,肥嘟嘟的臉也不再那麼富有喜感,顯得有些難過。他將一張紙交給了柳夕月:“組長,這就是我最後的請求,希望我死後,你能幫我把它交給局長。”
柳夕月翻了翻白眼,直接掏出沙鷹抵在那鋥亮的腦門上:“還沒開始就想死啦?好啊,要不要我成全你,送你個大顆花生粒?”
“誒,別別別,組長我錯了,剛才是開玩笑的,別這麼嚇人,萬一走火了多不好。”南瓜臉上的肥肉被嚇得全扭在了一起,看起來有些像待宰的豬一樣。
柳夕月反手收槍回鞘,哼了一聲說:“我連保險都還沒打開,就把你嚇成那副德性,不知道你是不是男人。還有,以後副組長變組長了,有什麼事情全找他去,開戰前我要好好休息。”說完就朝練槍房走去,感情對柳夕月來說練槍就算休息。
李少堂麵對柳夕月留下的爛攤子苦笑,而南瓜則貼過來向新的組長叫嚷著漲工資。李少堂不好意思的回應道:“抱歉,我管事,她管錢。換了職位也一樣。”
南瓜一臉失望地撿起地上的遺書悻悻地回房了。
而在另一方麵,假裝叛逃的白柩正在一家酒店中考慮著接下來的種種對策,本來柳夕月是打算和上級說明這個方案的,但是被白柩以上級不可能接受這個可能失去A組這麼大風險的計劃而勸阻。成功說服柳夕月配合自己演了一出戲,造成了現在的情況,按他的計算,不久後獵犬小隊就會出擊,然後,嗬嗬,就是獵犬小隊的覆滅了。
白柩手指敲打著桌麵,另一隻手中指飛快滾動著滑輪,瀏覽著柳夕月給他的獵犬小隊資料,獵犬小隊裏全是感染者,身上也裝有電擊器,不同的是每個人都接受了組織高強度的洗腦,從而成為了專門獵殺感染者的獵犬。在所有的感染者中,這些人無疑是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