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河,無人知其源頭,一條船,不知駛向何方,一個人,身姿無限孤獨。
身體一躺,已不再願意過多的活動,任憑那和煦的陽光一泄而下溫暖的散在身軀之上,微微一泄,或許是有些累了便略有些不太情願的換了個姿勢,嘴角之處也不知在何時出現了一根水草。
突然,微風漸起,一條紅色的魚一躍,一條,便攜帶著道道的水滴、水珠,而起、而落。也就在此時,慵懶的人瞬間一動,身軀便已消失,而待出現之後身軀便已距剛剛躍起的魚兒咫尺之距,微微一笑,嘴角之處便已出現了絲絲的笑容,手臂也向前輕輕一伸,欲要抓住眼前之物,不料,魚兒尾巴一搖,便正好躲避而開,而之後人也緩緩落在了船上,躍起的雨也再次回到了水中。
“哎!又讓它給跑了,這已是這月多少次了啊!”發了句不是牢騷的牢騷,少年的男子便再次毫無形象的躺在了船上,而船也緩緩在不太湍急的流水之中前行。
陽光和煦,無限溫暖,睡意也緩緩湧來,眼皮也漸漸加重,男子微微翻轉了一下身軀,而後便也緩緩將眼皮給閉上了上。
然,就在此時,一道白影閃現,踏水而來,瞬間便已踩在了船的夾板之上,臉上也出現了絲絲的苦澀的笑容,輕輕將腳步一抬,身軀便已出現了睡覺男子之前,手一伸,剛欲叨擾清夢,不料一道聲音傳來。
“師兄,你不知道打擾人睡覺是一種很不禮貌的事嗎?”說完男子的便再次變化了個姿勢,睡起了他那已不是覺的覺。
男子的師兄無語,臉上也竟是無奈的笑容,“打擾,你幾乎每天皆在睡覺,又談何打擾。”
“每天睡覺隻能說明我是個愛睡覺的人,但卻不能作為你打擾我睡覺的理由。”
“額!貌似有點道理,不過···”不過一落,男子的師兄便瞬間出手,腳一抬,風一破,腿風便已吹動著男子的秀發。
然,就在退降臨到男子前時,男子的身軀便已飄浮而去,而其微閉的雙眼也瞬間一睜,精光閃現,眉峰一橫,手臂一探,便已擋住了自己的師兄的腿,並順勢將自己的師兄的腿向懷中一拉。
男子的師兄一笑,地上的腳,一擰,一點,地上的腳也衝天而起,斬破狂風,直逼男子的腹中而其,於是男子便不得不放棄原先的舉動,鬆手緩緩落在了地麵之上。
“你說你老不累啊!大老遠的過來就為了調戲我一下。”
“無痕啊!師父不是說人要有憂患意識嗎?所以我舍己為人,專門為你送憂患意識。”說完男子的師兄臉上還帶著絲絲有序無害的笑容。
“額!”語塞,楚無痕已不知說何?一個將自己的錯誤可以說的這般大義淩然的人,他已不知如何應對。
“哎!我知道師兄我樂於助人,但你也不要你已無上的沉默來回報師兄啊!師弟你真是太客氣了。”眼見楚無痕已不說話,男子瞬間加緊攻勢。
“行了,行了。說你不要臉,你還變本加厲,真不知羞恥二字咋寫。”
“額!師弟,你可就不對了,誰說我不會寫羞恥二字啊!我從四歲開始跟著師傅,現在已經十二年了吧!你竟然說我不會寫字,你這不是在罵師傅誤人子弟嗎?”
“我在罵你,啥時候又扯到了師傅上去了。”楚無痕很是無奈的白了一眼,便起身向船艙而去。
“額!師弟你別走啊!別走啊!”任憑身後餘音寥寥,楚無痕為了自己的耳朵不遭受無冕之災,前行的目標很是明確,那邊是船艙。
而這兩位便是這孤舟一字橫的三個主人其中的兩個,一人為楚無痕,一人乃靖亭水,二人皆是孤舟一字橫主人無冕道長的弟子。無冕道長已無冕為號,欲要無憂、無牽、無掛,但此時已年過五百卻隻達到了無憂之境,其餘的兩境還不知在何方。
孤舟一字橫,是一處河流,是一件草屋,更是一隻船隻。其實說到底,此時,此地隻有一條藍色的河流,一間已不知存在了多久了的草屋,一條半新半舊的船,還有便是三個人,這三物便是孤舟一字橫的全部景物。不過的是,一條河,卻是美景無限,魚兒嘻嘻,三個人卻也是逍遙、愛財、無憂。
船艙之中,略顯單調,一桌、一椅、一凳、一條床而已,不夠此時卻多了兩個人。
一進船艙,靖亭水便已停止了調戲,來到了唯一的一個椅子之上,躺了下去,雙眼微微一閉,臉上也盡是享受之色,椅子也不由自主很是節拍的搖動了起來,口中竟還唱著不知名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