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這樣的天氣把氣氛烘托的剛剛好,也許是我悲傷的樣子恰好讓他有了惻隱之心,或許他本來就是一個懂得關心別人的人,於是在我還在望著街道盡頭早已消失的背影時他很合事宜的打斷了我的思緒。

“同學?你沒事吧?”

看著穿著服務生衣服的他,隻當是別人處於職業的關心,便擺擺手,笑著說沒事。後來想起那天我問何安陽最多的一個問題就是我當時的表情是不是很醜呢。一個剛剛哭過的人卻要故意笑給別人看,反正我是想不出我當時的表情的。可是何安陽卻永遠說我當時笑的很好看。

如果我當時沒有笑,他是不是就不會把我記得那麼深刻了呢?

因為時間地點因為別人的一個小小的不經意的表情或者動作,於是時光便讓我們很容易的記得了某個人,即使時光蒼老了我們的容顏,卻不會讓我們再忘記。

謝過了他的關心,然後安靜的走出奶茶店,攔了出租,然後回家。

再見何安陽是在下一個星期三,我剛剛上完體育課回教室,在樓梯的拐角恰好碰到了剛好去上體育課的何安陽。

何安陽給我打了個招呼,我亦是小小的驚訝,然後回了一個大大的微笑。也是那天我才知道,原來何安陽不是奶茶店的服務員,隻是周末偶爾在哪裏做兼職。這點也真的讓我有了一點點對他刮目相看。在以學業為重的高中,這貨居然還有時間去做兼職。而且成績一點都不比別人差,這也是我後來才知道的。

總而言之,我們就這樣的認識了,不管許安鳶是不是願意,這樣就算是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