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元混沌如雞子,晦明蒙昧未有識。盤氏蘊逾億萬載,一朝破天方成世。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世界,道之名;四象,道之形。
古人觀天星而窺天機,揣大勢,測運程。
漫天星宿,被分為四大星野,東騰青龍,西踞白虎,南飛朱雀,北臥玄武。
四象又分為二十八宿,每個星宿包含了一顆或多顆恒星。
恒星的光輝照耀著大片天域,無數大小不一的星球、完缺不一的古地、形態各異的漂浮大陸孕育著各自的生命。
渺小至草芥石木,壯觀達山川星辰,蔚然乎雲霞風雷,詭異於魑魅靈精,妖邪甚妖族鬼魔,平凡如蟲魚鳥獸,縹緲似空間時光,玄妙如法則大道,萬物即萬靈,萬族並互立。
人類,沒有毛獸的尖牙利爪,沒有羽禽的飛天之翅,無法如鱗類入江遊海,沒有介族悠長的生命。
但渺小的人類,一念成佛,天下無魔;一念化妖,乾坤顛倒。
他,為了生存,苦苦掙紮,為了回家,上下求索。
前世今生,來世萬代,又和這裏有著剪不斷理還亂的糾葛。
幾多男兒熱血,幾許兒女柔情,都為無情的歲月埋葬。
青天郎朗,黑夜茫茫,這一切,避不開的,終究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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鄱陽湖,豐水時,波濤奔騰,浩渺無邊;枯水季,岸邊野草生得鬱鬱蔥蔥,飛鳥水禽蹁躚,牛羊徜徉。
日上三竿,一艘船體斑駁的科考船乘著微風細浪,駛向老爺廟方向。
鳳歌,身高近一米八,生的天庭飽滿,地閣方圓,劍眉星眸,溫和裏又帶著絲絲狂野,很是耐看。
他推了推宿醉未醒的餘洪道:“餘伯,快到老爺廟水域了!”
“魔鬼三角?”花甲老者山羊胡一抖,猛然睜開眼,一把揪住鳳歌的衣領,“掉頭,回去,領屁的航!”
“我可做不了主。”鳳歌聳了聳肩,衝著艙門努嘴道。
一位花信年華的女子款款而來,她一米七五出頭,滑如綢的青絲簡單盤起,兩彎眉黛描得似翠羽。瓊鼻纖挺,膚若凝脂,粉唇鮮嫩,讓人看著似有了食欲——好想上去咬上一口。
她身著幹練的白色圓領體恤和黑色牛仔褲,那曼妙浮凸的身姿,大長腿,mi桃臀,楊柳腰,雙峰渾圓,加上精致五官,妖孽的神采讓人氣息粗重
“餘伯,我們可是有協議的,”薑安喬一雙若柔荑的玉手翻動著手中的文件,柔柔的嗓音如鶯囀山林,“違約金可是很高喲。”
“小妖精。”餘洪低頭嘀咕著。
鳳歌抽動著嘴角,臉紅心跳,也管不住眼睛。
但見薑安喬那柳腰盈盈一握,飽滿的mei臀下一雙玉腿修長挺直,曲線說不出的動人。
那雙峰,少說也得有36D。
餘洪有些焦躁地道:“可是,老夫說過了,晴天不能去老爺廟水域,出發前要備好活雞香燭,時間由老夫定......”
“要麼拿一千酬勞,要麼賠付三萬違約金。”薑安喬微啟粉唇,決絕而霸氣。
“愛別離,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鳳歌在一旁,先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但想著犯了老年人的忌諱,又忙開解著餘洪。
經一番勸說,又碰上那麼個強勢的主,餘洪最終隻能是認命。
“那片水域,可沉了好些運送財寶的船。”事已至此,他卻又打起了旁的主意。
“那也是屬於全華夏,屬於我黨......” 鳳歌義正辭嚴道。
“頂你個肺,我黨,你小子是黨員麼?”餘洪揶揄著道。
“老夫也跟著下水!”最終,他咬牙做了決定。
然而,到了老爺廟,下水之後,除了一個毫不起眼的鐵匣子,根本沒找到旁的金銀珠寶,氣得他一陣兒牙癢癢。
內艙裏,薑安喬打開了鐵皮匣子,從裏拿出一方青龍銅塑,細心地研究起來。
鳳歌對文物卻是一竅不通,隻能打開了收音機。
“據報道......木柚哲仁博士經過數年研究,京城時間2017年B月C日下午14點零分30秒......九星連珠......”
“不就是今天麼?”他看了看表,都快兩點了。
“九星連珠,比彗星撞地球都難。嚴格意義上的九星連珠根本不存在!如果偏要弄出個九星連珠,那得把θ角放大到15度。而這類九星連珠曆史上也隻有一次,那還是南宋紹興十九年。”
薑安喬研究著青龍雕,撇了撇嘴道。
“話說,θ角是什麼。”鳳歌疑惑著。
“自己百度去。”
“......”
“管它什麼角呢,萬一出現了呢。”餘洪聳了聳肩,向外跑去。
“好餓啊。”
鳳歌這吃貨肚子餓,找著吃的,倒沒太在意什麼九星連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