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上的水珠晶瑩剔透,從樹葉邊緣靜靜滑落,跌落下來,因為有風,在空中劃過美麗的弧線,
打在楊天笑的臉上,整個村子一片寂靜。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和泥土氣息,在楊天笑旁邊的一個
水坑中,流滿了滿滿的鮮血,旁邊散落著幾隻不知名死去的小動物,看來昨夜的風暴不管是村子還是
大自然都造成了致命的傷害。滴答滴答。。水滴一滴一滴的地滴落在楊天笑的臉上,冰冷的涼意把楊
天笑喚醒,他睜開眼鏡,下意識叫了聲:“爹,娘,你們在哪裏。”但是四下無人,回答他的隻有四處
散落的屍體,還有旁邊四處流淌的鮮血。。。。
似乎是做了一場噩夢,他不敢,也不願意相信這一切殘酷的事實。。。。
但是遠處破碎的房屋,還有身邊四處的屍體都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
他睜眼看去,卻見自己全身濕透,躺在自己家門口的台階上,而昨天生龍活虎的小夥伴們,還有辛苦
勞作的鄉鄰門,尤其是自己的父母變成了一具具沒有意識的僵硬的屍體。
天德宗,雁蕩山,仙氣籠罩的玄冥洞府中,一位仙風道骨的老人緩緩睜開了眼睛,掐著手指算了算,
大驚說道:“咦,西南一十裏處怨氣竟然如此的重,”
對著一旁恭敬站著的中年人說道:“長風,西南方向怕是出了什麼事情了,為師剛剛算了算,
竟然有一股龐大的怨氣停留在地麵不肯散去,我料到必有什麼重大的冤屈,你現在去查看
查看吧,順便帶上淩風,也算是對他的一種曆練。”說完又對站立在一旁的少年說道:“淩風,你在
師門已經有十八餘載了吧,一直在師門守業,這次跟二師兄出去,對你來說也算一種曆練吧。”
少年一聽要出去,眼睛頓時放出渴望的目光,嘴角也爬滿了微微的笑意。
老人看了也不責備,憂愁的臉上反而露出了些許笑意,對長風說道:“好吧,事不宜遲,你現在就去吧
,為師總感覺有什麼大事要發生,看來修真界將要不平靜了啊。”
“是師傅,弟子現在就帶著小師弟去看看”說完施展天德宗最普通的土遁,帶著少年消失在了老人的
麵前,老人看著消失的兩人,空洞的眼睛看著遠方,臉上再次露出了憂愁。。。。
李淩風跟著二師兄徐長風禦劍飛行在半空中,這是他第一次離開天德宗,俊秀的臉龐上洋溢著
興奮的表情,雙眼不老實的望來望去,觀賞著沿途的風景。而徐長風則要穩重的多,一麵控製著飛劍,
一麵觀察著地麵,尋找著老人所說的幽怨之地,忽然,一道黑氣直衝雲霄,摻雜著怨恨,不舍以及仇恨。
“這是什麼地方。”徐長風自言自語道:“如此怨氣衝天,似乎又是剛剛形成不久,莫非師尊他老人家說
的就是這個地方。待我下去查看一番。”說著控製著飛劍緩緩降落,雙腳剛著地,看這周遭的景象
大吃一驚:“師尊說的看來是這個地方,看來這裏不久遭受過殺戮,屍體還沒有腐爛,
看來是這幾天的事情了。居然對手無寸鐵的普通人下如此毒手,簡直是罪大惡極,看那邊上的房子,
普通人是絕對不可能有如此大的力量的,除了修真者或者是妖怪,但是這裏明顯沒有一點妖氣殘留,
看來是魔道中人了,看來要回去稟報師尊,魔道有複出的跡象啊。”“二師兄,我聽師兄們說魔教妖人
不是十年前被我們趕出中原了嗎?怎麼又要出現了啊?”“哼,魔教妖人居心叵測,十年之期他們
休養生息,現在看來是他們再次複出的時候了,誒。。不知道又將掀起什麼腥風血雨。”“哼,魔教
妖人真是殘忍,竟然連普通人都不放過,真是喪盡天良。”
“魔教妖人向來嗜血殘殺,怎能用常理度之,不過他們突然出現在這裏是為了什麼,畢竟這隻是一個
普普通通的小村莊啊,不知道有什麼陰謀。”徐長風踱著腳步,踩在蓬鬆的,已經被血染的烏黑的
土地,皺著眉頭,剛毅的臉上也不覺露出了愁容,看來是察覺到了什麼事情了吧,
“二師兄,你看,那裏有人,是一個少年躺在哪裏,我們過去問問他吧。”李淩風眼尖,指著一處
破敗的茅草屋,邊上站著一個少年,渾渾噩噩無一絲生氣,似乎是遭受了什麼重大的打擊,站在原地
一動不動,隻是嘴唇一直不停的念念有詞,似乎是在說著什麼。
那少年正是楊天笑,年輕人小小年紀沒有經曆過什麼事情,乍逢巨變,心理一時之間難免接受不了,
隻見他麵無表情,原本清澈的眼睛也暗淡無神了,隻是嘴巴裏一直念叨著:“這不是真的,我不相信
,這一切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為什麼要這麼做,爹,娘,柱子,你們去哪裏啦啊,怎麼就扔下我
一個人在這裏啊,不要留下我一個人啊,我在這裏好孤獨的。。。”聲音聽起來顯得十分蒼白無力,
而且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虛弱,好像隨時都會倒下似的。
“這位小兄弟,在下是天德宗的徐長風,請問這裏發生了什麼事情了麼?”徐長風來到了少年麵前,
輕聲問道。
“對啊,二師兄功夫可好了,這裏是不是出了妖怪了還是什麼事情啊,怎麼一村的人都死光了,
小兄弟,說出來,我們好幫你啊。”李淩風初次見到這悲慘的景象,原本出來是玩世不恭的臉上也
露出了憤怒的表情,對於楊天笑的來曆不怎麼清楚,但是閱曆尚淺的他想當然的認為李淩風隻是
村裏的幸存者,對於李淩風的遭遇極為同情,而且年齡差距不大,看到李淩風頓時覺得心生親近之心
,雖然李淩風是村裏唯一的幸存者。
楊天笑聽了他們問的話,轉過頭淡淡的看了徐長風和李淩風一眼,用不帶一毫生氣的口吻說道:“
死了,所有的人都死光光了,爹死了,娘也死了,都死了,哈哈。。。都死了。”
李淩風奇怪的看著楊天笑,轉頭向徐長風問道:“師兄,這個人是怎麼啦,家裏人死來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