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你在道觀裏那樣冷冰冰的修煉，我覺得你現在更可愛些。”
林如雪微微別過頭，張如是依稀看到她嘴角勾起瞬間的弧度。
林如歌正在雲氣邊緣俯瞰著山河大地，聽到身後二人在說話轉過頭來。
“如是，又調笑我姐。”她臉上猶帶著未平複的興奮，看上去心情是相當好。
“坐過來，一起調笑。”張如是朝林如雪身旁的位置努努嘴。
林如雪橫了他一眼。
林如歌像隻小貓一樣爬了過來，然後一下子倒在了雲氣之上，把被褥一拉蓋在了身上。臉上露出及其滿足的表情。
“一直……都能這樣過就好了。”她張著眼睛盯著天空，嘴裏卻哼哼唧唧的，說話也帶著一股軟糯感而不甚清楚。
“這是第一次，所以才很好。”張如是說著，也一下子倒在了雲氣上，眼睛盯著上空的雲層。
“次數多了，也就習慣了。等到你們會禦風行空，或者歲數再大一點，也就會膩了，再沒有此刻的新奇感。”張如是語帶感慨，思緒好像在說話間又遊離出好遠。
“不會的。”林如雪輕聲開口。
“可能不會有現在這樣激動。”林如歌把被褥拉上蓋到了臉上，悶了一會兒才拉下，又將下麵的話續上了，“但心裏一定會很開心。”
“隻要如是你在。我們三個在一起。”這話說得聲音卻略小了些。
張如是心裏突然湧起一股暖流。
“修道有很多東西是可以期待的。”他笑道，“做到那些隻存在於神話傳說中的事，做到那些如夢如幻的事。”
“我很期待。當然，也要同你們一起。”
林如歌便愉悅地笑了。
張如是拍了拍身下等雲朵，雲氣便開始繼續升高，逐漸越過了雲層，來到了雲層之上。
林如歌起身看去，七輪月亮懸於高空之上，光芒照耀於雲朵之上。
這一方世界的月亮要大上一些，也更光亮些。
張如是睜著眼睛看著這七輪月亮。不知在想些什麼。
“如是。”林如歌出聲道，“能飛到月亮上去嗎？”
張如是搖了搖頭。
“太遠了。”
“而且，根本不存在。”他心裏道。
月光皎潔溫潤如水，這一方世界的雲氣含著一些奇異之力，雲彩在月光之下微微發亮，如同螢火蟲的光色。
張如是側過頭看著林如雪。
皎潔月光之下，這個女孩發絲微揚，臉上表情沉靜，皮膚雪白。美麗動人如雪。
察覺到張如是的目光，林如雪側過頭來，嘴角揚起弧度，帶起一個笑容。
月光映襯著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