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之後,臧奇兒明白了一個真理:跟著胡子楊有肉吃,是真的有肉吃。
按說前世裏她在帝都最豪華的居民區——德馨家園裏也住了好幾年的時間,可如今細細想來,自己真是沒大怎麼出過家門。一天24小時,除去她洗衣做飯買菜看孩子的時間,臧奇兒連覺都不夠睡的,哪裏有時間出門閑逛?
就算是有時間閑逛,這兜裏的錢也不允許啊。上世裏,娘家人對她徹底失望,婆家人對她隻當保姆,錢包裏的錢從來沒有超過200塊的時候。
一想到這裏,臧奇兒就鬱悶的要死。那會的智商不夠用的也就算了,可為何自己願意白白的幹了那麼多的活呢?
快樂的時光永遠是短暫的,算一下到帝都已經6天了,期間,胡子楊隻失蹤了一個上午,其餘的時間都帶著她四處遊蕩揮灑青春呢。
“哎我說大胡子,今天咱們去哪啊?不能再吃了,我得歇歇,別把我的胃給撐大了,回頭縮不回去,真成胖子該沒人要了。”
“沒事,實在嫁不出去了,我就委屈下自己得了。”說實話,這幾天下來,胡子楊也對臧奇兒的胃口委實刮目相看了。別看那麼瘦,真是太能吃了,一個人頂四個大男人的飯量。不過這樣也好,這麼能吃肯定找不到婆家,到時還不得乖乖的跟在自己的身邊。
想到這裏,胡子楊賊賊的笑了起來,卻讓臧奇兒逮了個正著。
“你笑什麼?這麼賊,一看就在憋壞水。”臧奇兒冷眼看著身旁的人,果然,越帥的男人越雞賊,真得好好防著點才行。
“我看你也吃得差不多了,估計財神爺也看你挺順眼的了,走吧,今天帶你去拿那50萬。”
“不是,去哪拿啊?你該不會是想帶我搶銀行,然後把我推出去給你當替罪羊吧?我就說,沒有免費的午餐。”臧奇兒一驚一乍的抱著自己的小錢袋子就往房間門口跑。
但沒跑出幾步,就被身後的大長手一把給拽了回來,一張充滿誘惑的臉就出現在臧奇兒的視線範圍之中。“你都吃了我這麼多天了,還不該還回來嗎?要不,你就先肉償了吧。”胡子楊故意裝作大尾巴狼的說道。
臧奇兒是誰啊?可不是被嚇大的。“好啊,正好讓姐嚐嚐鮮兒,這輩子,還沒吃過你這麼鮮的小鮮肉呢。”說完她還用舌頭往男人的臉上一舔,讓胡子楊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我看你是真不想要那50萬了,你不想做你的女版巴菲特了?”
“你不是說我是加菲貓嗎?”
“人家加菲貓都是世界寵物了,你,充其量就是我一個人的寵物。”
“胡子楊,你找死。”臧奇兒大吼一聲,衝上去報仇雪恨。
……
臧奇兒沒想到胡子楊真的帶她去賭博了。不是說賭博是違法的嗎?怎麼這裏裝修的金碧輝煌的,目測得有好幾千平方吧,人來人往的,且都穿的人模狗樣。
“賭場?”自己隻在前世的電視裏見過。
“地下賭場。進來的人都是要有熟人帶著才能進來。”胡子楊看著這間賭場,心頭掠過一絲仇恨。
“你的意思是這還是違法的,隻不過民不告官不究?”
“恩,孺子可教,還不算很笨。”抬手敲了敲她的頭,就去了一張桌子旁準備下注。
“你不是說要打麻將嗎?怎麼不見麻將桌?”
“這個快,幾分鍾的事。”胡子楊忘不了眼前這顆小小的骰子,曾給他和母親帶來了滅頂之災。
骰子是指純粹以骰子定輸贏的賭博,一般用來賭大校****是由各閑家向莊家下注。每次下注前,莊家先把三顆骰子放在有蓋的器皿內搖晃。當各閑家下注完畢,莊家便打開器皿並派彩。因為最常見的賭注是買骰子點數的大小。
胡子楊早就摸清了這間賭場的貓膩,眾人都押大,獨獨他押小,讓臧奇兒在身後好一頓揉捏掐。
……。
可是,不到半個小時,臧奇兒已經開始給胡子楊捶背捏肩了。這大胡子可以啊,看看擺在他身前的籌碼,足足50多萬了。
正當臧奇兒準備伺候好了胡子楊往100萬進軍時,胡子楊卻站起身來準備要走。
臧奇兒用吃剩的麵包渣渣一點一點的扔向胡子楊表示抗議,卻奈何不了此時異常堅定和嚴肅的胡子楊。
正當兩人兌換籌碼完準備離開時,一陣刮著邪風的腔調傳進了兩人的耳膜之中。
“呦,這不是咱們家的大少爺嗎?怎麼,舍得從你的孤兒院裏回來就是為了回自家的場子裏撈錢的啊?沒錢了可以回家要啊,隻要你舍得認祖歸宗,還怕沒錢花嗎?”說話的人陰陽怪氣,讓人一聽就很不舒服。
臧奇兒本就因為沒賺夠錢而惱火,正好有不知死活的撞上門來,豈能輕易放過?
隻見臧奇兒將手中的麵包使勁一搓,瞬時成了細碎細碎的渣子,往身後一揚,大聲說道:真煩人,哪裏來的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