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雷湧動中的黑壓壓的一大片烏雲之下,眾蜀山弟子浩浩蕩蕩的在蜀山正堂殿前的寬闊的廣場上,排出了縱橫整個廣場的列隊。一眼望去,人山人海形成了白花花的一片。這陣仗,一點都不遜色於曾經的秦王的兵馬。
隊列的最前麵,是早已一起在此恭候多時的幽寒和寒藍幽烈。此時的他們雖然嘴上沒說什麼,但心中卻翻江倒海。緊張,彷徨,忐忑,等等等等複雜的情感在心中反複的來回湧動。這種感覺就如同小孩子好心辦壞事之後的感覺。但是他們現在的感覺卻又要,比這種感覺更加強烈一些,更加讓人坐立不安一些。終於,略顯古老的鑼鼓聲再次響起!這讓眾人不禁趕緊齊刷刷的一扭頭!望向了蜀山斷修台上的,那隻被幽寒和寒藍幽烈的師傅押著的,美麗動人的女妖怪。
“怎麼辦!真的是她!要不,咱們現在就去跟師傅求求情?”幽寒不禁皺著眉,猛的一瞪眼睛!趕緊扭頭,對著寒藍幽烈急切的問道。並希望他可以給出一個令自己滿意的答案。
“別著急!先看看情況再說!”低聲安慰著幽寒的,愁眉不展的寒藍幽烈連呼吸都急促起來!於是乎,兩個人皺著眉頭,忐忑不安地用急切的眼神望著斷修台上的一切。募然之間,隻見兩個麵容嚴肅的蜀山弟子,押解著用冰冷無比的玄鐵做的囚車中的那隻被五花大綁的女妖怪,從蜀山正堂殿之中緩步走向了斷修台。而那兩個蜀山弟子的身後,是散發著仙風道骨之氣的幽寒他們的師傅!突然,他們的師傅停住了腳步,與斷修台上的那隻妖怪麵對麵保持了一定的距離。然後命令剛才那兩個押解著那妖怪的蜀山弟子趕緊退下。
“妖怪!你叫什麼?”幽寒他們的師傅,用高高在上的口氣,對著那女妖怪問道。
“我叫繁星。”那女妖怪垂頭喪氣的苦笑一聲。此時此刻,他竟然期盼著幽寒的來臨。也許吧,失去父母的她,在幽寒將她救起的那一刻起,她便依靠起了幽寒。隻是這個救她的人對她而言,雖然有一個概念。但卻連名字都不知道。想到這裏,她那濕潤的眼眶竟然留下一滴淚來。而不知為何,那滴淚,讓台下的幽寒看的揪心。
“那你為何要私自擅闖蜀山!”幽寒他們的師傅理直氣壯的大聲喝道。就好像這隻女妖怪本來就是要擅闖蜀山的一樣。
“我說過了!我沒有!”那隻女妖怪痛哭流涕的歇斯底裏起來。那樣子顯然是受了極大的委屈。而她現在的樣子,也讓在台下目睹了這一切的幽寒心痛的,狠狠的攥緊了自己那青筋暴起的拳頭!
“沒有?哼!那你告訴我,你是怎麼來的!”幽寒他們的師傅仍然不依不饒的問著。
“我……”那女妖怪欲言又止。緊接著沉默起來:說出來,怕是要連累他倆吧。想到這裏,那女妖怪隻得把想要說出來的話,轉換成了眼中流的淚。這也讓台下的幽寒和寒藍幽烈心中一沉:是為了保護我們,才不說的嗎?
“罷了!罷了!行刑!”幽寒他們的師傅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剛想轉身離去,卻赫然聽到一聲來自寒藍幽烈的阻攔之語:“慢著!”緊接著又是一聲來自幽寒的一聲辯解之詞:“是我帶她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