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羽飛一笑說:"對,這是征兆,好兆頭啊!真不用請幾個幫手?"
蔡琳說:"不用了,那件事知道的人越多,對我們越沒有好處。爸爸,我行的,我又不是第一次單獨行動。我的本事,您應該早就知道了。"
蔡羽飛說:"嗯,你已經青出於藍勝於藍了,欠缺的隻是實戰經驗。我早已沒有什麼可教你的了,剩下的全靠你自己摸索。我還是那老句話,萬事小心,保命要緊。咱們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蔡琳重重地點了點頭。
蔡羽飛對著我說:"王先生,您別看小女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她的本事可不小呢。嗬嗬,放心好了,她能應付得來。"
雖然他沒具體說他女兒的本事有多大,但從他從容的表情來看,似乎對他的女兒極有信心。他都這樣說了,我還有什麼好說的,當下點頭說:"那就好。對了,明天什麼時候出發?我好趕過來會合。"
蔡羽說:"如果王先生不介意的話,不如今晚就住在我這裏,明天和小女一起出發。"
我忙推遲說:"不了,我還是明天再過來,反正您這離我那裏也不遠。"說著,我站起來,想往外走。
蔡羽飛說:"王先生,請給我一個麵子,今天就留下來吧。現在也差不多到了吃晚飯的時候了,正好我們可以吃個飯,我還有一些事情想請教您。"
經他一說,我倒不知道是該走還是該留了,皺眉說:"這……"
蔡琳似乎看不下去了,瞪眼說:"住就住下唄,別婆婆媽媽的了。看你挺像個男人的,怎麼做事那麼磨嘰呢!"
我最受不了別人的嘲諷,尤其是女人,當下聳肩說:"這可是你們請我留下的,我可沒存心想在這裏蹭飯哦。"
蔡琳撲哧一笑說:"你這人還挺逗的嘛!放心好了,你在這裏蹭個十年八年也吃不窮我們家的。你想蹭就盡管蹭吧,誰怕誰!"
我嗬嗬一笑說:"我要是在你家蹭個十年八年的,外麵的人一定會以為我是你……"本來我是想說"外麵的人一定會以為我是你家的上門女婿",突然想到此時蔡羽飛就在身邊,說這樣輕佻的話實在不妥,連忙改口說:"我是你家養的寵物了。"
蔡琳一下子又給我逗笑了。
蔡羽飛幹咳了一聲說:"好了,琳兒,你去吩咐廚房,叫劉媽多煮一個人的飯,做幾個好菜,今天我要好好陪王先生喝上幾杯。"
就這樣,我留在了蔡羽飛那裏。晚上在他那裏吃了飯,當晚我們三人聊了很久。本來我想借著酒力,旁敲側擊打探他們所說的尋找了幾千年的東西究竟是什麼,可都被他巧妙地繞開了。沒撬開他的嘴巴,那就說明喝的酒還不夠多,於是繼續灌他,灌來灌去,最後把我自己給灌醉了,醉得一塌糊塗。
第二章
次日,我和蔡琳從北京飛往張家界,然後又從張家界坐大巴到了鳳凰縣。本想一鼓作氣直達苗寨鎮,可惜天公不作美,當我們抵達鳳凰縣的時候,嘩啦啦地下起了暴雨,無奈隻好留在那裏等大雨過後再上路。可沒想到這雨一下,就連續下了好幾天。到了第六天,老天終於放晴了,我們這才如願到達了苗寨鎮。
苗寨鎮距離鳳凰村不是很遠了,還有三十多公裏地,其中水路二十公裏,山路十公裏。我們一到苗寨鎮,便馬不停蹄地包船要趕往鳳凰村。誰知連日來的大雨,使河水暴漲、河道變寬,原來隻有二十來米的河麵一下子拓寬到了四五十米,波濤洶湧,浪花翻滾,氣勢煞是驚人。附近的船隻說什麼也不肯載我們去,沒辦法,我們的行程又再次被耽擱下來。
我們住在苗寨鎮上的一個小旅館裏,旅館雖小,卻收拾得挺幹淨。開店的是對母女,媽媽叫如意,女兒叫彩霞。我們這一住,又住了三天。河水仍沒有消退之意,我們心裏雖急,可也隻好幹等了。
這天晚上,我和蔡琳在旅館的客廳裏瞎聊著。蔡琳的性格有點內向,不大愛說話,但是往往一開口就說到點子上,在考古這方麵表現得尤其出色。我自傲考古方麵的功力算是深厚了,但是在她麵前,我卻像是個剛剛入行的初學者。這幾天,每次跟她談到考古,她都有驚人的見解,極其專業,真是讓我大開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