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秋,陝西省一支新聞攝製組進入秦嶺為期一周的拍攝,一周後依然未歸,電視台無法取得和他們的聯係。攝製組一共六名成員,乘坐的是一輛越野吉普車。台長不敢怠慢,趕緊報了警。
當地警方出動了500餘警力和100條狼狗,對陝西段秦嶺的主要山脈:大散嶺、華山、風嶺、太白山、鼇山、首陽山、終南山等等,進行了地毯式搜索。
甘肅省和河南省警方也參與了搜索,各大電台報社每日報道搜索進度,全國的市民都在關注著。尤其攝製組的親屬們,更是焦急如焚。
搜救隊的武警戰士幾乎嗓子都喊啞了,腳都走的沒知覺了,連一點線索也沒有,除了停在太白山停車場上的那輛吉普車。
為此武警領導特意詢問了停車場的工作人員,一個憨厚的老伯回憶說:“警察同誌,那天遊山的人非常多,停車場都快停滿了,不過我對他們的印象還是滿深的,清一色的藍白長袖,都背著大大的旅行包,我還和他們聊過話呢。”
“哦,聊了什麼,”武警隊長張德豫趕緊問道。
“倒也沒什麼,就是讓我幫他們看好車,說要過一段時間來取。然後他們幾個就沿著這條小路走了,沒有上山,”說著用手指了指。
張德豫看了眼老伯手指的方向,一條很窄的小道,上麵盡是茂密的雜草,不經意還真看不出來,看來走的人不多。
張德豫想了想問道:“老伯,這路通往哪裏啊?”
“哦,這條路是個死路,就是沒有路的,你看到的這段是多年來喜歡冒險的小年輕踩出來的,現在走的人少了,自然草又長出來了,前麵是還沒開發的山路,我也不知道通往哪裏。”
張德豫有些失望,老伯又開口了。
“哦,對了,老伯似乎想起了什麼,眉毛一挑,隨即又黯淡下來。警察同誌,前麵呢其實倒也有個地方,不會他們幾個去那裏了吧,”老伯若有所思的說。
“哦,什麼地方,快說說,”張德豫神經又立刻繃緊。
“我也是年輕時候聽當年的老人講的,說是沿著太白山往西走,大概快到甘肅的交界處有個很陡的懸崖,老人說叫奪命崖,下麵啊是個很深的山穀,也有名字,叫斷魂穀,這兩個名字起的怪嚇人的。我當時年輕,聽到這樣的名字非常好奇,就想去看個究竟,但是被我老爹揍了一頓,他說那地方不吉利,經常鬧鬼,尤其晚上。”
張德豫什麼人了,武警戰士,又是大隊長,能信這個。不過這倒是條很好的線索,至少有個大概的方位,既然搜了這麼久都搜不到,那不妨也去那個什麼奪命崖瞧瞧去。
謝過老人,張德豫下令,所有武警全部集中,帶上狼狗沿著這條沒路的小道進發,一路搜索直到奪命崖,並且聯線甘肅的警方配合搜索。
可是搜了又有兩周時間,什麼也沒發現,甚至根本就沒有遇到奪命崖以及斷魂穀這個地方。
不過有一點另所有人費解的是,每天深夜一過12點,狼狗們就變得很不安分,似乎周圍有什麼東西。漆黑的夜空,一連好幾天都沒有月亮,黑暗就像個魔鬼,吞噬著周圍的一切。武警們從狼狗的眼睛中看到的竟然是慌亂的恐懼,難道有什麼動物嚇到了狼狗。
生活在秦嶺裏的動物主要是大熊貓,金絲猴,羚羊,當然也有一些野豬,黑熊,和其他一些鼠類動物,以及未被發現的華南虎。不過話又說回來,就算遇到黑熊了,那也不會一下子來幾十隻吧,何況這麼多人,狗熊也不敢冒然靠近啊。狼狗們群體的驚恐,並且掙脫著訓練師的手,死命地往後退縮,這到底是怎麼了,沒人知道。
整個搜救時間持續了有一個多月,毫無結果,為此市領導非常的惱火,狠狠的批評了武警隊,武警隊的領導當然火氣也毫不遜色的發到張德豫他們身上。
但是結果已經這樣,也沒辦法,隻能由台長出麵,陪同市領導向公眾進行電視彙報,以及慰問失蹤的攝製組家庭成員。
事情總會被淡忘的,再大的痛苦也會被曆史的滾輪所淹沒,就像二戰時期慘無人寰的屠殺,不也漸漸地被人們遺留在了大腦的深處。尤其年輕一族,即便偶爾會想起,也不再有當年的傷痛。
記憶就是如此,可是真實不會改變,時間過得永遠是那麼快,一晃又十五年過去了。
第一章 夢境九月份的天氣是最說不準的,昨天太陽還熱辣辣的,下了場雨,一下子溫度就降了下來。有些人甚至都穿上了外套,可第二天溫度又急劇飆升好幾度,路上的行人又都換上了短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