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去,你給我跳下去!”一名年輕的警察歇斯底裏的吼道,他的手裏拿著一把五四手槍,正指著麵前的一個年輕人,他叫段飛。
“表哥,你冷靜點,不要亂來。”年輕人有些急切的道。他的身後就是深不見底的崖穀,要是一掉下去,肯定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場。
“跳,快跳!不跳我就開槍了!”年輕警察厲聲威脅道。他的表情顯得猙獰無比,眉間有著濃濃的煞氣,站在懸崖邊上的段飛毫不懷疑他會開槍。
“嘭!嘭!嘭!”連續三槍打在了年輕人的腳邊,段飛一陣急退。“你真敢開槍。。。”槍字還未說完,腳下一滑,人就從懸崖上掉了下去。
“啊————”一聲呐喊在懸崖上麵回蕩著,震落了無數細小的沙雪。
在跌落懸崖的時候,段飛腦海一片空白,接著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一瞬間,也許是一個世紀。
段飛感覺自己睡了很久,閉著的眼睛上感到了一股紅芒和溫暖的熱力。段飛想要睜開眼睛,但是感覺腦子裏暈沉沉的,有點使不上勁來的感覺。
努力的用手揉了揉眼睛,段飛終於睜開了雙眼。柔和的金芒照進了眼中,段飛用手擋住了額頭,另一隻手支撐著地麵坐了起來。
地麵上滿是綠油油的草,段飛坐在上麵感覺像是坐著一塊柔軟的墊子,平視前方,麵前盡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段飛深吸了一口氣,清新的空氣一下子就席卷了大腦,舒爽的感覺讓段飛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伸展了一下手腳,段飛開心的笑了,笑得無比燦爛,得意無比的道:“原來我沒死,哈哈哈,太好了,天無絕人之路啊!”
笑了許久,得意完畢的段飛開始打量起四周的環境來。突然段飛心裏冒出了一個問號,這裏是哪?環顧了四周一眼,段飛取出了背包裏的刀來,這是一把殺豬刀。這把殺豬刀是段飛的父親留下來的遺物,所以段飛一直帶在身邊。
段飛自幼便看著父親屠宰生豬長大,段飛自然也有著一門殺豬的好手藝。段父在段飛十歲那年就因為車禍離開了人世,段飛隻好操起了父親的舊業,在屠宰場工作起來,直到今年段飛二十歲,段飛殺的豬就已經不下一萬頭。而這把刀也伴隨了段飛足足有十年。
不管這裏是什麼地方,總之先要一探究竟才是,握住刀柄,段飛心裏有了些底氣。看見不遠處有一些厚厚的灌木叢,段飛提著刀走了過去。
踩在鬆軟的而又濕潤的草地上,每一步都在草地上留下了一個深達半尺的腳印,四周很安靜,段飛隻聽見了自己的腳步聲。走了一小段路之後,段飛提高了警惕,這裏有些太安靜了,像是潛藏著什麼危險一般。
一步步的接近灌木叢,段飛的心跳得也越來越快了,總感覺有些不安。段飛的眼睛看住了前麵的厚厚的灌木叢,有一種直覺,這個直覺預示著有東西在向自己靠攏。
停下腳步,深蹲了下來,段飛警惕的盯著前方厚厚的灌木叢。一分鍾過去了。。。兩分鍾過去了。。。三分鍾過去了。。。
直到段飛手上的腕表顯示十分鍾過去之後,段飛才站了起來,拍拍腿上的塵土,搖搖頭,暗自嘲笑自己太過膽小,這麼一點點草就把自己給嚇住了。
段飛壯著膽子朝灌木叢走了過去,灌木的葉子十分稀疏,隻有上端的枝椏上掛著兩三片樹葉。遠處幾顆高大的闊葉樹甚至被吃成了傘狀。見此情景,段飛心裏稍稍感到安心,這樣的環境說明在附近遊走的大多是草食性動物,危險應該不大。
一路走過去,段飛看見的都是些自己說不出名字的植物。心想自己或許是來到了另一個世界吧,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去還活著,這種事顯然是不可能的,那麼隻有一個解釋,自己穿越了。想到自己是穿越了,段飛就安心了許多,至少隻要自己還活著就還有希望。
走進灌木叢之後,前進的道路漸漸變得困難起來,灌木橫生的樹枝有時候會將一整條路徹底封死,段飛不得不用手中的殺豬刀將樹枝劈開,砍出一條道路來。走了十來米,段飛就在一顆大樹上發現了一種紅色的果子,果實很大,從樹下看去足足有一個籃球那麼大。
段飛試著攀爬了一下,卻發現樹幹滑溜得驚人,仔細一看,原來這樹幹上分泌著密密的粘液,呈膠狀。望著樹上紅彤彤的果子,段飛咽了口口水,最後還是決定繼續進去看看。
就在段飛轉身離去的那一霎那,一條紅色的蛇從這顆樹上的果子裏鑽了出來,對著段飛的背影吐了吐蛇信子。緊接著一轉眼,這條紅色的蛇就又竄進了枝繁葉茂的樹冠中,消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