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空?
聽見此話,陳凡微微一愣,隨即嘴角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
昨夜自己的實力震懾東南無數大佬,使得一群人紛紛表示歸順,而這顧長空沒理會自己的警告來打攪自己,多半是為了那日在顧家天台上的事情。
想到這裏,他打開了門,隻見門外肖天河臉上帶著一絲古怪神情地看著道:“陳大師,顧長空和石太凜兩人正在客廳等候,你看你要見嗎?”
原本陳凡已經吩咐下來,不準任何人打擾,所以早晨有一大群東南大佬來拜訪,都被他給擋了回去,但顧長空給出的理由,卻讓他不知道怎麼說。
這不是嶽父大人來拜訪女婿嗎?怎麼攔?
不過同時他也是頭疼無比,任誰都是女婿畢恭畢敬去拜訪嶽父,誰看過嶽父膽戰心驚地來求見女婿的……
“走吧。”陳凡看了他一眼,邁步向著樓下而去。
看著他那冷淡的樣子,肖天河渾身一震,再不敢腹誹半句,跟著走了下去。
而此時大廳中,顧長空則是在不停來回踱步,整個人都快崩潰了。
昨晚回到住處後,一想起陳凡那恐怖的實力和那日自己在天台的警告,他便是感覺一陣後怕。
一來,若是陳凡對自己心存不滿,那麼無論他顧長空如何厲害,最終下場估計比戴魁還慘;二來,當日自己認為陳凡配不上顧雨妃,但這個觀點在此刻看來,顯得頗為好笑。
因此,反反複複想了一夜之後,他終於忍不住找上門來。
此刻看見陳凡,他立刻迎了上去,聲音發抖地喊道:“陳大師……顧某是來負荊請罪的,那日在天台上,我實在是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大師見諒……”
看著他那樣子,身後的石太凜暗暗歎了口氣,感慨地看向了陳凡。
此時他已經確定,當日在天台上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就是陳凡發出來的,想到這裏,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苦澀。
當日在顧家,所有人都以為陳凡是走了狗屎運的窮酸小子,但現在他才知道,原來這個看起來除了麵目清秀一無是處的少年,是何等恐怖的存在,連自己都隻能仰望。
不過隨即,他便是一愣,隻見麵對著顧長空那畢恭畢敬的樣子,陳凡竟是什麼也沒說,隻是自顧自地坐在椅子上開始飲起茶來。
顧長空愈發驚恐,抱拳俯首道:“陳大師,我顧長空日後唯陳大師馬首是瞻,還望陳大師給條生路!”
咕咚!
看著他那狼狽的樣子,在場眾人都是咽了口唾沫,若不是親眼所見,誰能相信這竟然就是名震東南的江北顧長空!
然而石太凜則是歎了口氣,暗暗搖了搖頭。
若當日在天台上顧長空沒那麼盛氣淩人,恐怕此刻也沒這麼狼狽。
而陳凡則是依舊慢慢飲著茶,似乎壓根沒注意到顧長空的話。
“陳……陳大師……”看著他那冷漠的神情,顧長空麵色不停變換,最終歎了口氣道:“隻要雨妃願意,我再不阻攔你們兩人。”
作為江北大佬,他對自己唯一的女兒是真的疼愛,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說這種話,但此刻,連生死都被陳凡捏在手中,他不得不做此妥協,更何況,雨妃似乎真的喜歡這陳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