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遠裝糊塗,問道:“丫頭,你看上去很不高興,怎麼了?”
月荷一邊收拾,一邊冷冷地答道:“沒什麼。”
夏遠道:“你這幅樣子,怎麼會沒什麼?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莫非是有人欺負你?講給我聽聽,我幫你出氣。”
月荷道:“不用了,我隻是您的丫頭,您不用為我操心,您還是留著精力,去四處找尋知音吧。”
夏遠見狀,暗暗叫苦,想道:“看樣子,月荷這醋吃得不輕,比預想的要嚴重,這事須得快些擺平,不能任其發展。”
夏遠站起身來,道:“你今天有些不對,跟我來繪符室,我看看你是否練功出了問題。”
月荷撇撇嘴,神情不屑,不過她沒說什麼,跟著夏遠進了繪符室。
進了繪符室,夏遠摟住月荷,柔聲問道:“你是在生我的氣?到底怎麼了?”
月荷身體僵硬,垂著頭,硬邦邦的答道:“我哪敢生你的氣?我隻懂做家務,不通詩情畫意,不是你的知音,哪有生氣的資格?”
夏遠心道:“原來丫頭除了吃醋,還有些自卑,才會反應強烈,”
夏遠摟著月荷坐下,柔聲道:“寶貝,你是不是聽了我和虎院長的對話?你多心了。”
月荷低著頭,默不作聲。夏遠隻好唱獨角戲,道:“首先,你是懂詩文的。如果你不通詩文,又怎會被我的詩打動,迷戀上我?你不是覺得我氣質溫文,風度翩翩,才投入我的懷抱嗎?沒有一顆詩情畫意的心,你怎會有這些感覺?”
聽了夏遠的話,月荷僵硬的身子,漸漸鬆弛下來。
夏遠又道:“其次,你偷聽了我和虎君實的對話,應該知道,虎君實對那位胡姐非常尊敬。虎君實說我會是胡姐的知音,難道我要因此駁斥他嗎?本就是閑聊,那樣即失禮,又沒有必要。我順著虎君實的話,說了兩句,不過是應酬罷了。”
夏遠的話在情在理,月荷此刻冷靜了一些,仔細想來,她覺得自己有些胡攪蠻纏了。形勢因而頃刻逆轉,月荷由憋著氣發難,變成了自覺理虧。
月荷喃喃地說道:“對不起,我這是無理取鬧,小心眼了。”
夏遠笑道:“沒什麼,你為我吃醋,我很高興。”
兩人解開了誤會,心情都不錯,於是熱烈地親熱了一回。停下來歇息的時候,月荷說道:“你說我懂詩情畫意,或許我真的懂,但我不會作詩啊。而那位胡姐,隔三岔五就能作出一首,我是真的比不上她。”
夏遠笑道:“怎麼,你還在琢磨啊。我跟你講,那位胡姐,定然做不出什麼好詩。作詩需要靈感,幾個月幾年才能偶有所得,像胡姐那樣,隔三岔五就作出一首,隻能是些三、四流的貨色。那般的詩作,不但不會讓人陶醉,還會破壞人們對詩的憧憬,不如不做。”
夏遠為了安撫月荷,不惜大肆詆毀胡姐。月荷聞言,得知胡姐在詩文方麵強的有限,心裏踏實下來,終於放下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