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順兒看著林錦樓渾身煞氣,嚇得渾身篩糠,卻仍咬牙不說,林錦樓抬腳就踹,“哢嚓”一聲,伴隨四順兒慘叫,林錦樓冷笑著說:“爺先踹斷你一條腿,再不說實話,踹斷你兩條,再不說,就把你手指頭一根一根卸下來,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說著在斷腿處又踢了一腳:“快說!”
四順兒是個軟骨頭,方才林錦樓那一腳便踢折他幾根肋骨,這一腳又踹斷他的腿,早就疼得哭爹喊娘,號哭道:“小的是環姑娘家的奴才,是環姑娘讓我進來的。”
“你跟那丫頭,是她勾引你?”
“是……不,不不是,大爺,是環姑娘把她給了我。”
林錦樓開始不耐煩,伸腿又是一踹:“少他媽給爺裝蒜。給了你?你還至於幹了這畜牲勾當?”
四順兒哼一聲:“是……是環姑娘說的,香蘭是林家的,她做不了主,可我要是我把香蘭睡了,她想不跟我都不行……等大太太生辰那天,她找個茬把香蘭支出來,讓我堵上香蘭的嘴把事辦了……”可他沒料到香蘭看著柔柔弱弱,竟不好擺弄,半途又殺出個程咬金。
林錦樓冷笑,又狠狠踹了一記,“哢嚓”一聲,四順兒“嗷嗷”亂叫,竟是將另一腿也給踹斷了。林錦樓道:“爺踹斷你兩條腿,好生在這兒呆著,敢跑,揭了你的皮!”說完回去一把撈起香蘭,推開左側小屋的門,卻聽見“啊”一聲尖叫,原來思巧和卉兒竟然都躲在屋裏。
林錦樓沉著臉,將香蘭放到炕上,對她說:“去把你東西收拾了,今後不必在這兒當差了。”兩眼在思巧和卉兒身上掃過。這兩人頭皮發麻,卉兒縮在炕角,思巧屏聲靜氣站在牆根底下,林錦樓淡淡道:“方才院裏熱鬧成這樣,你們竟不出去瞧瞧?”
卉兒和思巧不敢說話。
林錦樓指著思巧問道:“你叫什麼?”
思巧心裏一哆嗦,期期艾艾說:“奴婢叫……叫思巧。”
林錦樓冷哼一聲走了出去。
香蘭兩手抖著從箱子裏拿出一套衣裳,勉強換上,草草綰了個髻,將箱子裏僅有的四套衣服收拾了,三三兩兩的日常東西包了個小包袱。臨出門的時候,她停住腳,扭頭看了卉兒和思巧一眼,忽然開口說:“今日四順兒的事,你們兩個原先都知情,對不對?”
二人躲躲閃閃的不敢看香蘭的臉色,香蘭心裏一片冰涼,走到思巧跟前舉起手狠狠扇了一記耳光,雙眼直直的看著她:“我待你如何,你心裏明了。”思巧麵帶愧色,捂著臉低低垂下了頭。
香蘭本想再痛斥幾句,可忽然之間又覺得沒什麼意思,隻慢慢說了一句:“你往後,好——自——為——之!”不再看她,推門走了出去。
林錦樓正站在院門口,見香蘭出來了,便對雙喜說:“守著院子別讓人進,回頭影影綽綽告訴底下的,說院子裏那個狗奴才跟曹麗環有奸情,趁著壽宴熱鬧溜進來幽會,沒想到吃了酒把丫頭思巧當成了表姑娘要非禮,幸好被爺撞見了。”
雙喜心裏捏把冷汗,暗道這曹麗環不開眼,正惹得他們爺心裏不高興,這不是找死麼,口中連連點頭稱是,拍著胸脯說:“我的爺,您就擎好兒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