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嘯傲風波；萬花山難
-
【次日，辰時】
〖悅來客棧〗
……
易水：什麼？墨文忠自盡了？那大哥怎麼辦？
白玉霖：沒事，還有墨雲天。
冷清秋：對，墨文忠一定會把大哥的“藏身之處”告訴墨雲天的。
白玉霖：估計墨雲天此時已被放出。
江湖笑：墨公子雖然仗勢欺人、蠻橫無理，但是他還算是個孝子，昨天剛失去了爹，現在心情應該還很差。
蕭風：嗯，這點無可厚非。
易水：那，我們就不問大哥的下落了嗎？
白玉霖：當然不是，隻是換一種方法，不要太直接。
言莫愁：那用什麼辦法？展靈兄弟不是沒有時間了嗎？
白玉霖：對啊，我們要盡快想出個辦法來，展靈隻剩今天一天了，我可不想把她綁起來或者關起來。
江湖笑：那我們大家都趕快想想辦法吧。
【六人開始思索著……】
易水：（心頭一亮）咦，有了！
白玉霖：（驚喜）真的？什麼看法？
易水：墨雲天剛失去了爹，不是心情很糟糕嗎？那我們就先找一個人來安慰他一下，等他心情好了之後，我們再想辦法探出大哥的下落，怎麼樣？
言莫愁：這辦法聽起來是不錯，隻是，有誰能夠撫慰得了這“高貴”公子的心呢？
易水：當然有了。
白玉霖：誰？
易水：譚小姐呀！
白玉霖：譚小姐？（詫異）
易水：別人不可以，但是，換了她可不一定哦！
【“不行。”眾人的目光齊唰唰投向蕭風】
易水：為什麼？
蕭風：你們也知道，那墨雲天是個花花公子，何況他會武功，紫涵姑娘又手無縛雞之力的，萬一又……
易水：不然還有什麼人可選？墨雲天既然喜歡譚小姐，那譚小姐表示最佳人選！
蕭風：不行，墨雲天喜歡的女子肯定不止紫涵姑娘一個，為什麼偏偏選擇她？
易水：四哥，你……
江湖笑：（看了看蕭風，心平氣和地）四弟，譚小姐知書達禮，又深得墨公子喜愛，也許隻有她才更能勸慰墨公子……你放心，我們請譚小姐幫我們勸慰墨公子，然後我們在暗處暗中保護譚小姐，保證不讓譚小姐受到任何傷害，你看如何？
蕭風：（想了想，看了看眾人）好吧。
江湖笑：（高興）那還得麻煩四弟先把譚小姐約到這兒來，我們幾人再好好跟她述明情況，請求她的幫忙。
蕭風：好吧。（“默默”地離開了）
言莫愁：我覺得呀，四哥喜歡譚小姐！
易水：什麼？五姐，你別瞎說，四哥和譚小姐也才見過一次麵，四哥怎麼會這麼快就喜歡上她呢？
言莫愁：怎麼不會呢？你看他剛剛的態度，分明就是在擔心譚小姐再入虎穴，看起來四哥很在乎譚小姐！難道你們不覺得嗎？（對江湖笑）
江湖笑：呃，我……（為難，看了看易水）
易水：（生氣，走了出去）
言莫愁：哎——
江湖笑：六妹！（對三人）你們聊，我去看看她。（追出去）
言莫愁：（詫異）我說錯什麼了？（對冷清秋）三姐，我說錯了嗎？
冷清秋（你覺得呢？
言莫愁：（莫名其妙）？…
……
〖客棧不遠處——街上〗
【江湖笑追上了易水】
江湖笑：六妹，六妹！六妹，你別生氣了。
易水：（不理會）
江湖笑：五妹並非有意，你就別生她的氣了、啊。（安慰）
易水：我沒生五姐的氣啊。
江湖笑：那你怎麼……
易水：（仰臉，問）二哥，你說、四哥是不是真的喜歡譚小姐？（江湖笑沉默）四哥怎麼可以喜歡譚小姐呢？（不開心）
江湖笑：六妹，感情之事，是不可以勉強的，任何人也控製不了發自內心的那份至誠的情感……四弟，可能真的對譚小姐動了情吧。
易水：可是…可是……（欲哭不哭）
江湖笑：可是什麼？（看著低著頭的易水）可是你喜歡四弟，是不是？（平和的語氣）
易水：我……（仰臉，又低下）
江湖笑：（微笑，心平氣和）我們是好兄弟，有什麼不可相傾相訴的呢？有什麼煩惱，不妨說出來，二哥幫你一起分擔！
易水：（仰臉）二哥……（依偎在江湖笑懷中，啜泣）
江湖笑：（驚訝）（安慰）好了，不要難過了，讓不愉快的事情都過去吧，我們幾個好兄弟在一起要開開心心的才對，現在最關鍵的是想想應如何救大哥的事。
易水：嗯嗯。（離開江湖笑的懷中）（擦淚）
江湖笑：（微笑）我們回去吧。
易水：（點頭）
……
〖譚府〗
【蕭風敲門，管家開門】
鍾良｛｛譚府老管家｝｝：（見蕭風）這位公子，請問你找誰？
蕭風：這位阿伯，您好。在下蕭風，想請譚小姐出來一見，在下有事想請譚小姐幫忙。
鍾良：（看了看蕭風）那公子，你先等一下，我這就去通報小姐。
蕭風：謝謝啊。
【鍾良來到譚紫涵房間】
鍾良：小姐，門外有一位自稱是蕭風的公子求見您。
譚紫涵：蕭風？（驚訝）
喻瑤：蕭風是誰呀？
譚紫涵：就是上次救我的那位大俠呀。
喻瑤：是嗎？來得正好，小姐，你可要好好酬謝人家啊！
譚紫涵：那是當然。（對鍾良）鍾伯伯，您去請他進來吧。
鍾良：是，小姐。（離開）
喻瑤：小姐，要不要去告訴老爺夫人？
譚紫涵：不可以，萬一讓他們知道我的事，那怎麼辦？
喻瑤：好吧。那，你打算賞人家什麼東西啊？
譚紫涵：看起來，蕭大俠應該不是那種愛慕錢財的人，給他銀子他應該不會收。
喻瑤：那該送什麼？
譚紫涵：（想了想）對了，瑤兒，你去書房把桌上的那把折扇拿過來。
喻瑤：好的，小姐。（離開）
【鍾良帶著蕭風進入】
鍾良：小姐，蕭公子來了。
譚紫涵：好的，鍾伯伯，您先下去吧。
鍾良：是，小姐。（離開）
譚紫涵：（對蕭風）蕭大俠，請坐吧。（微笑）
蕭風：多謝譚小姐，隻是，在下有一個不情之請。
譚紫涵：蕭大俠有何事？不妨直說。
蕭風：譚小姐，在下與幾位兄弟需要你幫一個忙，特請小姐到悅來客棧商量商量。
譚紫涵：（想了想）好，蕭大俠幫過紫涵，隻要紫涵力所能及，一定盡力而為！
蕭風：譚小姐真是爽快之人！
譚紫涵：（微笑）
【喻瑤手拿折扇進來】
喻瑤：小姐。（將折扇遞給譚紫涵）
譚紫涵：（接過，打開折扇看了看，又合上）（將折扇遞給蕭風）蕭大俠，很感激你那日出手相救，紫涵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所以隻好送你這把折扇，望你收下。
蕭風：（謝絕）譚小姐，如此珍貴的扇子，蕭風授受不起。再說了，那日隻是在下的舉手之勞，譚小姐何須言以回報？
譚紫涵：我知道，可是，你救了紫涵，紫涵實在感激不盡，如果你不收下這份小小的禮物，紫涵心裏會不踏實的！
喻瑤：（見蕭風仍猶豫不決）蕭大俠，你就收下吧，這是小姐親手作的畫寫的詩，裏麵可是滿滿的心意呢，如果你不收下，小姐真的會很難過的！
蕭風：（想了想）好吧。（接過）謝謝你，譚小姐。
譚紫涵：（微笑）你以後叫我紫涵就好了。
蕭風：（抿嘴一笑）好。
譚紫涵：那，你不是說要帶我去悅來客棧嗎？
蕭風：好，那我們現在就走。
譚紫涵：瑤兒，你留在府中，如果爹娘問起，你就說朋友有事請我幫忙，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喻瑤：好吧，那小姐，你小心點。（對蕭風）蕭大俠，好好保護我家小姐。
蕭風：放心吧。（與譚紫涵走出去）
喻瑤：（微笑）雖然木易公子不喜歡小姐，但蕭大俠對小姐挺好的，如果他們兩個能夠在一起，那也很好。……
〖悅來客棧〗
【蕭風與譚紫涵進】
蕭風：各位兄弟，譚小姐來了。
【眾人抬頭望向譚紫涵】
江湖笑：譚小姐，請先坐下吧。
譚紫涵：（微笑）好，謝謝。（與蕭風皆坐下）
白玉霖：譚小姐，我們都是蕭風的朋友，請你到這兒來，是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
譚紫涵：什麼事，你們盡管說，隻要紫涵幫得上，紫涵一定盡力而為！
江湖笑：（微笑）好，那就由我先來闡明此事：……（將展靈及其有關事情一一說明）
譚紫涵：你們的意思，是要我……
白玉霖：希望你能去勸慰一下墨雲天，他如今失去了父親，怕是誰的話也聽不進去，但是你不一樣；如果能讓他走出陰影，讓他“恢複”原來的心情，那我們便有辦法救展靈了。
譚紫涵：可是，這……（為難）
言莫愁：譚小姐，目前隻有你可以幫我們這個忙了，如果你不幫忙，展靈就沒時間了！
譚紫涵：我……（猶豫不決）
易水：譚小姐，算我們求求你了，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好歹四哥也幫過你啊！
蕭風：（見譚紫涵為難的樣子）算了，紫涵幫不上就不要難為她了，我們再想想其他的方法吧。
易水：還能有什麼辦法？不就是說幾句安慰人的話嘛？有那麼難嗎？白玉公子的朋友都成那樣了，你就忍心見死不救？（些許激動）
蕭風：墨雲天失去爹固然很痛苦，但是他上次那樣對待紫涵，紫涵也還未走出心裏的陰影，你們打算讓她再入賊船嗎？
易水：我們不是說好會暗中保護她的嗎？你還擔心什麼？……四哥，你這是怎麼了？你以前都是很奔放豪爽的，今日怎麼……為了一個譚小姐而如此優柔寡斷？
蕭風：人家不情願做的事情，我們又何必勉強？
易水：你……好，四哥，你不勸她就算了，白玉公子救過我們，你就這樣見死不救好了，我怎會有你這樣的四哥？！
冷清秋：六妹。
蕭風：我沒有說見死不救，我們隻是換一種方法，保證既不會傷害到紫涵，又可以順利找到大哥——
易水：你還有什麼好辦法？我們還有時間想辦法嗎？你無非就是喜歡譚小姐，你怕她再去見墨雲天，（譚紫涵驚訝）你——
蕭風：（“極不耐煩”）你說夠了沒有？（大聲）簡直無理取鬧！
易水：我無理取鬧？（生氣，傷心）好，我不跟你說了，說多了也是無謂，你不幫白玉公子就算了，——我幫！哼。（傷心地跑了出去）
言莫愁：哎六妹江湖笑：我去安慰她。（追了出去）
冷清秋：（對蕭風）四弟，你又何必如此大聲？六妹也是為了救人才出此下策的。
言莫愁：就是嘛，你難道不知道六妹對你有意思嗎？她生氣也是情理之中的，大家兄弟一場，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嗎？
蕭風：（驚訝）我……
冷清秋：既然六妹心裏有你，你還對她如此大聲說話、說她無理取鬧，她肯定傷心極了。
蕭風：我……（一頭霧水）這是哪跟哪呀？
譚紫涵：（愧疚）對不起，各位，紫涵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是我太自私了…
白玉霖：也不怪你，我們能理解你的為難之處。
譚紫涵：既然你們急需救人，那我就嚐試著勸勸墨雲天。
白玉霖：真的嗎？（欣喜）太好了！
言莫愁：那我們這就去找墨雲天吧？
蕭風：（對譚紫涵）謝謝你，紫涵。
譚紫涵：（微笑）你也幫過我，何須道謝？
〖墨府門口〗
【易水氣衝衝地跑到墨府門口來，見墨雲天身著囚服，正獨自跪在墨府大門前】
易水：墨雲天！（持劍跑過去）
江湖笑：（追上來）六妹！（上前）六妹，你別衝動。
易水：（拔劍指向墨雲天）墨雲天，快說，我大哥是不是被你抓起來了？他在哪兒？快把他交出來！
墨雲天：（雖沉浸在悲痛中，但聽此，還是有些驚訝）——什麼你大哥？你大哥是誰呀？我又不認識。
易水：你少裝蒜了！那你告訴我，你們給展靈服下的控心丹——從何而來？這前前後後根本就是你們父子倆的一場陰謀，——是不是？！
墨雲天：（聽此，驚訝；眼珠子轉了轉，趁易水不備之時，迅速奪過她手中的劍，並架在易水脖子上）你們還挺厲害的嘛，全被你們猜中了，不愧是嘯傲五義！
易水：你……（疾惡）
江湖笑：（見此，緊張）快放了六妹！你若敢傷害她，我定不饒你！
墨雲天：若怕我傷到她，就得乖乖聽我的。
易水：二哥，別聽他的！
墨雲天：想死是不是？（對易水）
易水：二哥，救大哥要緊，不要管我！
墨雲天：（將劍挪動）江湖笑，你就忍心看著你的六妹——死在我的劍下嗎？（將劍在易水脖子上輕輕劃了一道傷口）
江湖笑：（緊張，擔心——）墨雲天！不要傷害她，你有何條件，你說——隻要你不傷害我六妹，我都答應你。
易水：二哥，不要求他，這樣的小人，不值得我們去求他！
墨雲天：（對易水）你給我老實點。（又對江湖笑）江湖笑，我要你潛入皇宮，幫我偷出玉璽和兵符。
江湖笑：（驚訝）
墨雲天：而且，不準讓任何人知道是我讓你做的，如果讓人發現你的“企圖”，那也要誓死都不供出我來。否則，（威脅）你六妹可就……（奸笑）你懂的。
易水：墨雲天，你……（嫉惡如仇）二哥，別答應他，我死不足惜，要以大局為重，不要讓這種小人的陰謀得逞！
江湖笑：（陷入了兩難之中）
墨雲天：江湖笑，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後。清荷湖邊，一手交人，一手交物。你想清楚了嗎？
江湖笑：……好，不過，到時候我若拿到了你想要的東西，你必須放了我大哥和六妹。
墨雲天：有了玉璽和兵符，皇權都掌握在我手中，我還需要那個段天涯做什麼？
易水：二哥！（無奈）
墨雲天：三天後，辰時清荷湖畔見。（帶著易水離開了）
江湖笑：（束手無策）『（心理）六妹，無論如何，二哥都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
【這時，白玉霖等人走過來】
白玉霖：江兄，易水呢？
江湖笑：六妹她……
蕭風：六妹怎麼了？
江湖笑：六妹被墨雲天帶走了。（眾人驚訝）他要我幫他偷出玉璽和兵符，這樣他才肯放了大哥和六妹。
言莫愁：什麼？這個墨雲天，真是狼子野心！
冷清秋：二哥，那你答應他了嗎？
江湖笑：我暫時答應他了，否則六妹就會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