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劍製壕打賞到卡上一百大洋,做畢業設計ing被炸了出來,挑出暇餘回報一章。)初陽。
即便已經辟穀易塵,張徹還是保持著清晨洗臉的習慣,或許是習慣了那撲麵而來的清涼。
鏡子中的自己軀骨清雋,八極拳的習練讓他的胸肌稍微鼓了一點,因為握劍很久,他的手指更加修長,右臂的肱三頭肌棱角稍分明了些。
“看了很多次,還是覺得你們的工藝精美,很難想象平常人能用上這些東西。”
無息間,肩頭微沉,鏡中的她將頭枕在自己右肩,眉眼的弧度無比柔順,同樣柔順的青絲鋪在他胸前,柔潤的觸感很舒服。
“普通人家一般也不會經常來這兒住的。”
張徹掃了眼純黑大理石洗手台和做工精美烤瓷洗麵池一套,以及眼前邊綴華貴的明澈鏡子,成都的凱賓酒店套房花銷並不便宜。他想起她在月村中那個雖然很幹淨但畢竟有弧度的銅鏡,還有那個雖然同樣明澈但畢竟見底不能清楚自梳的幽潭。
“當初的你很喜懶眠。”
巫女不在這個問題上多作糾結。
她說的是他初到月村的時候。
“當初的你可不肯躺下。”
張徹似也回憶起了那逝去已久的時光,想想自己當初為了讓她躺下睡覺,不再通宵打坐,可還是作勢拗了半天。
如此念著,嘴角便不由得牽起絲微笑。
巫女有所覺,將枕在他肩上的頭歪了歪,輕輕把臉貼著他的臉,右手輕緩放在他小腹上,那是當初她親手為他包紮,而今還有一道淡淡痕跡的腹傷位置,也不說話,如她一直以來的那樣安靜著。
隻是這恬靜少了分清冷,多了分繾綣。
……
看著他穿好衣物,桔梗的眼裏稍稍帶著些懷念,帶著些遺憾。
張徹隻一眼就看出了她想起了那段時間自己將衣物放好,開始穿她父親的衣物,那長衫有扣,有袖,有領。他初穿時,還有些不習慣,是她幫他細細整理好。而那時,二人的距離畢竟還有些,不可能如妻子為夫君般整理,而她一直想的便是做個平凡的女子,卻連這些小習慣都沒機會做。
張徹想了想,說道:“過幾日秋涼了,我穿有領的襯衫。”
巫女輕柔柔地點了點頭,不說話。
張徹一邊穿著襪子,一邊感受著她柔柔的目光,有些難堪:“你不要這樣看。”
“你也可以看我啊。”
桔梗嘴角的弧度輕鬆而愉悅。
你一整晚都穿著貼身的白衣,看個火鉗。
張徹懶得回嘴,快速穿上襪子,站起身來,拍拍身上整理幹淨才終於鬆了口氣。
巫女移步過來,很是嫻熟地為他打理好衣裝,張徹隻能僵硬著身子站著,任她擺弄。
“沒作過賢妻良母,怎這般妥帖。”
張徹迎著她仰視而滿意的柔和目光,撇嘴道。
“可我作過姐姐啊。”
巫女笑靨如花,很欣意於他的這點兒小心眼。
將他打理整齊,桔梗滿意地看了他一眼,才慢慢穿上自己的緋雪巫女服,穿到一半,卻忽然想起了什麼般,要脫下來。
張徹看著她的一舉一動,見狀道:“怎麼了。”
“我方想起,這身出去不合適。”
巫女有些為難道,她沒有將之前自己穿的那身衣服帶上……而且,她雖然不願穿上街上那些女人稍顯暴露的衣服,心裏卻也不願再穿上那身,顯得像是被別人比了下去。
“沒什麼不合適的,找混圈子的來,沒人能比你cosplay得專業。”
張徹揮揮手隨意道。
“恩。”
巫女沒聽懂那個詞的意思,也沒有反對,他既然說了,那便這樣穿就是了,他既然不在意,那麼別人怎麼看也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