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曦顏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打算,輕哼不屑道。
“看看,看看,你這什麼態度,枉費我當初沒有對你們下毒手的一番好心,就這麼報答我?”
張徹惱羞成怒,唾沫星子又飛濺起來。
眉頭輕皺,淩曦顏不動聲色退後兩步,見她如此,張徹更怒不可遏起來。
“你嫌棄個毛啊!用鹽巴漱口的低級文明土著還敢質疑我的口腔氣?小爺不幹了,愛去你自己玩兒去!”
耍賴般地坐在地上,張徹似賭氣般盤坐就開始比訣練劍起來,作勢不走了。
“隨你。”
淩曦顏冰冷的目光看著他的可笑樣子,冷冷拋下一句,化為一道冰藍色的光華便破空去了。
張徹作勢念念有詞,比劃了一會兒,神念放出,又鬼鬼祟祟地東張西望探查一會兒。
“雲淩,她走了沒有?”
“……氣息確乎不在周圍。”
旁觀了全過程的雲淩,非常有種不想跟他說話的衝動,沉默半晌才給出回應。
“那就好,跟小爺鬥,還要看你臉色跑去,多不方便,一個人自由多了,反正名也報了,到時候趕去便是。趕這麼早往那人堆堆裏擠,去投胎麼,這年頭要是有擁擠癡漢,吃你個悶頭大虧羞不死你。”
一臉計劃通的自得樣子,確定她不在後,張徹飛起腳板就認準一個方向奔去了,不留絲毫真元軌跡波動讓人追蹤。
……
距離鬥法還有八日,在鬥法會上,人多眼雜,淩塵劍意肯定是不能明拿出來用的,魔性真元絕對不能暴露,那麼諸多外放性法術也用不了。
那麼剩下還有什麼,八極拳,太極拳,八卦遊身步掌?
張徹凝眉緊鎖,如此,那麼多半是以武林中人的身份參與?雖說不是沒有先例,但畢竟單靠以上三者,很難進入十強,更別說拿到第二,去得那虛靈丹了。
那麼,隻剩下一式了……
張徹回想起那日在西澤佛土分別之時的對話。
“你很好,我想我們可以做個交易。”
離恨天的身影已經很虛渺,不久後殘魂也將消失殆盡。
“且說。”
“魔門行走,向來艱難。當年我修行魔功,行走天下,最後卻得善名居多。那或許有我做事的主觀原因,但他人排解固有看法讓我去做的原因……”
“這一式離傷,乃我成名絕技,但每個人用出來效果不同,因為對這種情感的理解不同,當然威力也取決於你對它的理解。真元可使,然而魔元才能發揮出它的最大效果。情之所至,招發而生,在你不能暴露魔門身份的時候,這一招是很有用的殺手鐧。當然它威力上限的程度,隻能取決於你自我的領悟。”
“我將它授予你,望你能在保全自我情況允許的狀況下……多多照看胤兒。”
“……可以。”
……
百裏之外。
冰藍光痕掠過,淩曦顏出現在了方才分別的地方,看著已然無人的空地,和沒有一絲真元軌跡的虛空,眉頭輕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