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門緩緩關閉……
……
北漠,寧川大秦都護府,雅閣。
“李玄通說他不懂人性,不是當年那人,你們便當真欲去輕掠虎須。那青子衿說他打不過那人,你們為何認為這是寰辰掌門的戲言?!”
語氣平靜,不起波瀾,在場不敢說話的眾人卻知道,麵前的男人已經隱然發怒。
“覺武不肯見我,我不管。但你們,終究是不敢跑的。我要的,就是在下次出現這種蠢事之前,能先向內朝報告一次,所以要給你們一個足夠痛的教訓。”
輕輕起身,男子看不清麵貌,氣質也說不出來,然而他緩緩踏出屋門的一步,屋內的諸多氣息便瞬間滅絕。
他沒有多話,孤獨地離去了,而屋內眾人,則受盡魂蝕血沸之苦,修為不一最高也有合體的北秦三世子心腹們,在他手下沒有撐過哪怕刹那。
“七十年不離北漠。看來這次,不得不去東荒了。”
臉色平靜,仍然沒有多餘的感慨和喟歎。
男子消失在寧川,都護府內下人小廝,默默做著自己的事,絲毫不敢理會雅閣裏隱透的掙紮與一兩位大人壓抑不住的慘叫。
因為那是他的手筆,連秦覺武都隻有遠遁避而不見,他們更隻有慶幸那位大人沒有遷怒到自己身上,哪還敢去管多餘,即便鼓起勇氣,上樓扶一把,或許便是一世功名榮華,他們也不敢。
因為他是五朝二王,敢於叫板秦王商皇,夏主晉帝的北秦昭王秦勿彥。
……
中土,魔門故地,沉浮台。
“此去東荒,主揚我魔門名聲,要讓天下知道,我九州第一魔門重現歸來。”
折扇白衣的男子,比起在滅掉西昆侖時,沒有多少變化。
“是。”
嬌聲如鶯,匍匐單跪的身影,黑紗蔽體,隱約可見**的曲線與欲探的雪白。
“你是天外天留下唯一的女兒,也是我魔門新銳,此去務必不要丟你父親的臉,下去吧。”
男子睥睨台下地火岩漿,不再看她。
“喏!”
女子沉聲應道,不再遲疑片刻,徑自起身,轉頭而去。
而旁侍立的老者慈眉善目,滿含欣慰地看著她遠去。
“孫叔,我敬稱你一聲叔,望你不要倚老賣老。這些日子的小動作,不要再作了。當年離恨天與天外天的事,他們自有公論,我不想再爭,也不想再追究你在極東做了什麼。但離恨天唯一的女兒,我魔門不收她不庇她,與她一家再無絲毫關聯,也不會允許有人遣往害了她。”
男子收扇輕聲道,掃了他一眼,緩步而去。
“恭送門主。”
老者傴僂的身子更彎曲了一些,規規矩矩地行禮而起,慈眉善目的表情沒有絲毫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