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代後記(1 / 2)

“大宋南遷”係列報道研討會紀要

王守國(《大河報》總編輯):

我在《厚重河南》“開版的話”中寫道,我們要“走進曆史深處,回到曆史現場,用今天的眼光進行審視解讀,然後再回到今天,貫通古今”。

這次“大宋南遷”係列報道,是我們的一次嚐試。“大宋南遷”對中國,尤其對河南有重大的影響,如果我們僅限於在開封寫這一組報道,就不足以展現這一重大事件的全貌。因此我們就嚐試著沿著當年趙構南遷的腳步,從開封到揚州,再到杭州,到溫州,前後花了一個多月時間進行采訪,寫出了近三十個版的稿件。

我給大家介紹這樣的背景,就是想請大家就《厚重河南》的經驗和教訓,“大宋南遷”的成敗得失,提出自己的意見。

李庚香(河南省委宣傳部副部長,文化學者):

靖康之恥,是中原文化所遭受的最為慘重的曆史創痛,是曆史的拐點,是整個民族的潰敗。大宋南遷,使中國政治、經濟、文化中心的東西遷移變成了南北遷移,政治中心再也沒有回到中原。

“大宋南遷”這組報道,我幾乎不忍心看下去,太慘痛了。記者寫出了感性的曆史,比如南渡文人的心態我覺得刻畫得很生動,場景氛圍描述得非常好,我看了以後感慨萬千。

用文化批判的眼光看,當時整個民族的潰敗,說明我們的文化因子有缺陷。咱們中原文化整天說輝煌,但是為什麼宋朝就抵擋不了金兵?缺陷、病根在什麼地方?我一直在琢磨這個事。我覺得從北宋末年的潰敗中,我們可以得到很多啟示。首先是不能沒有憂患意識,北宋末年是沒有憂患意識的,這很可怕。第二,我們這個民族從來不缺少智慧,儒家、法家、道家的智慧多了,官場的智慧多了,但我們的文化精神中最缺少的是血性和骨氣。

所幸宋朝還有嶽飛,我覺得記者把嶽飛寫活了。當金兀術率軍縱橫千裏、如入無人之境時,輕蔑地說“南朝無人矣”!但嶽飛、韓世忠等人挺身而出,維護了宋朝的尊嚴。我覺得文化裏麵最關鍵的就是血性和骨氣,我們要延續這些可貴的品質。

何向陽(中國作協創研部副主任):

我很認同李庚香先生的觀點,血性和骨氣,在我看來非常重要。如果缺少了血性和骨氣,那麼我們民族就有塌陷的可能。隻有具備上述兩者,我們才會有一個更為廣闊的平台,很多事情最終其實是靠人的一股血性支撐起來的。

我看了“大宋南遷”這組稿件後是非常震撼的。在我看來,靖康之恥是從最巔峰到最低穀的跌落,在這場充滿戲劇性的大變遷中,人們的各種文化表現,我覺得記者在文章裏層層地揭示了出來,展現很充分,讓人有俯瞰曆史的感覺。

回顧曆史我們可以發現,中原文化具有一種輻射性,其文化的輻射力和穿透性極強。客家文化傳播的足跡已是明證,而大宋南遷,中原文化又進一步對吳越文化、東南文化圈有了深遠的影響。

袁凱聲(河南省社科院研究員):

曆史是什麼?曆史不是挖掘古墓讓人看的,而是樹立一麵反觀現實的明鏡。我覺得應該注重的是:在敘述曆史時加入較多現實的因素,鼓勵作者采取個性化的寫作,關注曆史資料背後所隱藏的一些感性的東西,通過我們的體會和感悟,展示給讀者生動的曆史場麵和鮮活的人物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