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很藍,藍的如海水一般。陽光,沒那麼刺眼,朵朵白雲掛在天上,看著很舒服。微風吹落了掛在大樹上搖搖欲墜的葉子,在空中隨風飄落,觸地而起,肆意舞動著。
樹蔭下,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身著淡藍色的長袍,躺在樹蔭下,少年薄薄嘴唇邊噙著一株狗尾草,明亮的雙眸望著湛藍的天空,陽光透過樹葉照在了少年消瘦的臉龐,少年微微皺了皺眉頭,眼睛微眯,隨後搖了搖頭便站了起來。
懶散的邁著腳步向前方走去,這個少年叫沐風,東城沐家的少主,家中現隻有母親還在,父親在三年前失蹤了,找遍方圓數百裏地都沒找到任何蹤影,最後隻得罷休,早年沐風父親有些積蓄,使得母子兩人三年來倒也是吃穿用度不愁。
過了不到一刻鍾的時間,沐風走到了一家宅院門前,府宅占地挺大,圍牆是青磚堆砌,高達兩三米,大門兩邊兩頭石獅怒瞪著雙眸,樣子頗為威武,漆紅的大門上一副金字牌匾掛在上麵,這就是沐風的家。
走上門前,沐風敲了敲門,隨即大門吱吱響響起。
“少爺,你回來了。”開門的是一個年近五十的老人。
“恩,福伯,我母親呢?”沐風看著老人輕聲道。
“夫人這會正在休息,少爺有什麼事嗎?我吩咐小紫去叫夫人。”福伯隨即回話。
“不用了,我去父親的書房看看。”說罷便走進宅院。
“少爺,老爺走了三年了,你別太過傷心了”
“福伯,不必安慰我,父親絕對不可能死的。”沐風扭過頭對福伯說道,說罷便直接走向書房。
福伯搖了搖頭,而後歎了口氣,心裏明白自家少爺的性子,便不再多想什麼。
沐風打開父親書房的門,看到書房內的陳設,心頭不自主的一陣悸動,父親當初走的無影無形的,一絲消息都沒有,母親整整哭了一個月。
平複了一下心情,沐風走進書房,書房光線很好,一張桌子放在離窗子不遠處,書桌上擺放著文房四寶及幾本書籍,距離書桌不遠處被一扇屏風隔開,屏風後麵是沐風父親收藏的一些器物。
看著眼前的事物,沐風眉頭微皺。“父親你究竟去了哪裏?”沐風心裏暗道。漫無目的的在書房內走著,驀然回頭沐風看見在那排器物裏一枚玉石竟投射出兩行虛字,沐風揉了揉雙眼再看,確定自己沒有眼花之後,向虛影走去,可就在他走動之後,虛字消失了,後退,虛字又出現,定了定神,沐風瞪大雙眸向虛字看去,隻見那虛字寫著“左三,豎五,滴血可開”。
帶著滿心的疑惑,沐風走了過去,看著麵前的玉石,那幾個虛字又代表著什麼?埋頭苦思,腦中突的閃過一絲靈光,左三,豎五,難道是左邊第三豎著第五?沐風眼睛在格子上一掃,鎖定在一隻白玉碗,看這玉碗平淡無奇也沒什麼特別之處,沐風不做多想,掀起袍子,拔出藏在靴子裏的匕首,忍痛向自己的手尖一刺,向玉碗內滴了一滴血。
沐風定睛向玉碗看去,隻見鮮血瞬間被玉碗吸收,隻聽見,哢、哢、哢聲,玉碗所在的格子處竟彈出一個暗門,沐風輕輕一推格子緩緩打開,裏麵放著一封信以及一枚玉墜跟玉佩。
“父親所留?為何放的如此隱蔽?”濃濃的疑惑充斥著沐風的心頭,眼前這一幕幕讓沐風感到很奇怪,不做多想,沐風拿出格子內的信封,上麵寫著“沐風啟”。
沐風打開信封,看著筆跡確實是其父親所書寫,沐風迅速的瀏覽信中的內容。
“沐風,當你打開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你們母子了,不用太過擔心,也不必尋我,我並未出事,帶著玉佩,西去一千五百裏外有一風仙山,到時自會有人來接引,亮出玉佩既可,但謹記玉佩不可與外人觀,切記,切記。”沐風看完信封的內容後,將玉佩拿了出來,隻見玉佩上寫著一個“沐”字,不知代表著什麼意思,還有這枚玉墜到底有何用處,都成了沐風心底的疑惑。
沒做多想,沐風趕緊拿著信去找他母親,他知道母親三年來有多麼的想念父親,沐風飛速的向母親的房間跑去…
“咚,咚,咚”沐風敲了敲母親的房門,裏麵響起一道聲音。
“誰?是風兒嗎?”
“是我,娘親,我在父親的書房內發現了一封書信,”沐風聲音中略顯焦急道。
打開門的是一個年紀三十多歲的婦人,頭發有些散亂,顯然是聽到這個消息有些焦急,衣衫都有些語淩亂,一雙明眸透露著焦急,薄薄的小嘴迅速的說:“信中可說了你父親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