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要去抓那個可惡的凶手，而你有義務去救你的夥伴。我們隻好分開了。”“什麼時候彙合？”他沉默了片刻。
“這個我也說不準，”他開口說道，“我們隻能聽從大神的安排。我本來以為我們能呆在一起很長時間，可是現在事情有了變化，你知道桑特離開的原因嗎？”“我能猜出來，他們知道我們已經來了，很清楚我們不會放過他的，他害怕了，想要趁機逃跑，而且他非常清楚自己的處境，他在唐古阿那裏根本就是無足輕重的。”“為什麼他沒有騎馬走呢？”“也是因為害怕，他擔心騎馬的話我們會發現他的蹤跡，因此他坐獨木舟逃跑，這應該是他用馬同奇奧瓦人換的，你覺得你們騎馬能追上他嗎？”“這很不容易，但是還有希望。我們得抄近路，不能沿河的拐彎走。”“這是行不通的。桑特很可能會上岸，我們不能確定他會從哪一側上岸，所以就得分成兩部分，沿著紅河的兩邊追他。”“你說得對，我們就這麼辦。”“你們一定要非常認真地查看蹤跡，別錯過桑特上岸的地方，這得花費很多精力。那段拐彎也不能省掉，否則對岸的一隊就會繞的更遠，而你們很可能會走散。”“沒錯，我們隻能順著河拐所有的彎，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去浪費了。”“我很想和你一塊去，但我不可能拋下塞姆不管。”“我不會阻礙你盡自己義務的，如果大神願意，我們不久就會再次見麵的。從這一直往前走，路是通往這條河與波科索河交彙處的。如果我們有機會再見麵的話，你就會在兩河合流的左岸找到我的一個戰士。”“如果我沒有發現戰士呢？”“那就說明我還在追桑特，並且還不確定他逃到了哪裏，所以也就不能告訴你該去哪裏找我。如果是這樣，你和你的夥伴們就回到聖路易斯吧！但我想說的是，隻要善良的瑪尼圖允許，你就要回到這裏來。我們佩科河邊的石堡裏總是歡迎你的，如果你在那沒有見到我，你也會得知該怎麼找我。”就在我們說話的時候，阿帕奇人已經做好上路的準備了。他跟迪克·斯通和威爾·帕克也握手告別了，然後又轉向我，說道：“你還記得，我們在佩科河邊啟程的時候，心情是多麼愉快啊。可這次旅行卻給我的父親和妹妹帶來了死亡。當你再回到那裏的時候，也不能在石堡裏再聽到我妹妹那親切的聲音了。現在仇恨要把我從你身邊帶走，但是愛會讓你再回到我們身邊的。我很希望能在下麵波科索河的河口處給你送信，但如果情況有變的話，你不要在東部的城市裏呆得太久，要趕快回來！你可以答應我嗎，我最親愛的兄弟卡爾？”“我向你保證，我們的心永遠連在一起，我親愛的兄弟溫內圖。你知道我對臨死前的克雷基·佩特拉發過什麼誓，我會時刻記在心上的。”“那就讓善良的瑪尼圖為你指引前進的道路吧，保佑你一路順風！”他緊緊地擁抱了我，然後向他的人發出簡短的命令，準備出發。接著阿帕奇人分成了兩隊，一隊遊向河的右岸，溫內圖所在的那一隊則在左岸。我一直注視著溫內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霧中。我的心中好像少了點什麼東西，他的心情肯定也同樣沉重。
斯通和帕克洞察到了我心中的那份悲傷，前者用他那種真誠的口吻說：“不要太傷心了，先生！我們要趕緊把塞姆救出來，所以交換俘虜的事不能再耽擱了，你心裏是怎麼打算的？”“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你可是經驗豐富的牛仔。”我的稱讚讓他很高興，他摸了摸下巴，說道：“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讓我們抓住的那個奇奧瓦戰士到唐古阿那裏去，告訴他他的兒子在我們這裏，還有我們釋放他的條件。你覺得怎麼樣，帕克？”“哼！”帕克哼了一聲，“這可真是一個蠢辦法！如果告訴他我們的位置，唐古阿就會直接把皮達搶走，而我們卻得不到塞姆。我可不會這麼做的。”“那你有什麼辦法？”“我們要往草原裏走上一段，在那裏我們可以看得很遠。然後就派那兩個戰俘去村子裏提條件：頂多讓兩個戰士把塞姆給我們帶來，這樣他們就可以把皮達帶回去。如果來的人太多的話，很有可能是來進攻我們的，那我們遠遠地就能看到他們，可以轉移到安全的地方。你覺得這怎麼樣，先生？”“我還想再保險一些，不用給他們送信。”我補充道。
“不用送信？那他們怎麼知道皮達……”
“我會讓他知道的。”我打斷了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