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伴隨黃金的噩運(3)(1 / 3)

溫內圖盯著我們看了一會,“好太陽”向我走了過來,對塞姆說:“你很聰明,讓我們巫師的話都失去了分量;你還擁有一件裝有天機的外套,它很快就會出名的。可是你說得太過分了。”“過分?怎麼說?”塞姆問道。

“隻要說出老鐵手不會給我們帶來厄運就行了,你為什麼還要說我們將麵臨嚴重的情況呢?”“這些都是我在洞裏看到的。”“好太陽”搖了搖頭,說道:“我很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你就相信好了。沒必要把情況說得那麼嚴重,以免我的戰士擔心。”“擔心?阿帕奇的戰士都是非常勇敢的。”“他們確實非常勇敢,如果我們在路上遭遇敵人的話,他們會證明給我們看的,咱們出發吧。”“好太陽”把指揮權暫時交給了他屬下一個叫“大火”的首領。他要比溫內圖大幾歲,有豐富的戰鬥經驗,前幾天我認識了他,而且對他很欣賞。

我們出行用的馬匹被牽了過來,用來馱東西的馬不少,除了我的一些測量儀器之外,其餘的就是食物和必需品。

我試圖找我的紅鬃白馬,可是並沒有找到。溫內圖捕捉到了我找尋的目光,便把我拉到兩匹黑馬前,說道:“老鐵手是與溫內圖歃血為盟的兄弟,如果我們騎著有相同母親的兩匹馬,就可以更好地說明這點。我已經向我的父親請示過了,他同意我把這匹黑馬送給你。它跑的非常快,因此名叫哈塔提特拉,是閃電的意思,我們曾經訓練過它,因此它會很快適應你的。當你遇到危險時它也會陪伴你身邊。”麵對溫內圖如此慷慨的饋贈,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看到這匹黑馬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它比我的紅鬃白馬棒多了。我正要表示感謝,可是沒有時間了,“好太陽”已經發出了啟程的信號。

印第安人在有人外出的時候,留下的就要送外出的一程,可是今天我並沒有看到這樣的場景,因為“好太陽”不願意這樣,那些護送我們的戰士也沒有同他們的家人告別,這是身為戰士的一種尊嚴感。

隻有一個人在用言語告別,那就是塞姆,他看到了克莉烏娜·愛,當他在瑪麗身上坐好後,他引著它走到她麵前,問道:“你知道我在地上的洞裏看到什麼了嗎?”“我聽見你說的了。”她回答。

“我知道的還有很多,其中也有關於你的。”

“關於我?我也在那個洞裏麵嗎?”

“沒錯,我看到了你的未來,你想聽嗎?”

“是的,”她急不可待地問道,“我的未來是什麼樣的?”“你的未來沒有給你帶來什麼,而是你非常珍貴的東西被搶走了。”“什麼珍貴的東西?”她顯得惴惴不安。

“是你的頭發,你會變成一個恐怖的禿頭,就像月亮一樣。到時候我會把我的假發送給你。再見吧,可憐的月光!”說完之後,他笑著騎著騾子走開了,而她轉過身去,為自己由於好奇而產生的尷尬感到羞愧。

麗日騎馬的姿勢和男子一樣。我能夠看得出來,她是個出色的、極有耐力的騎手。如果誰是第一次見到她,肯定以為她是溫內圖的弟弟;可眼尖的人還是能夠看出她那柔美的女性線條,盡管身上是一身男兒裝。

事實很快就告訴我換馬換得太值了,它跑起來沒有誰能追得上,走起來也是十分平穩,步伐很大又不知疲倦,看得出來它有一個強健的肺。溫內圖的馬和我的同樣優秀,它叫“伊爾奇”,是“風”的意思。美斯卡萊羅人很擅長於培育優秀的馬匹品種,這兩匹就是最好的見證。雖然我在他們的部落裏呆了一段時間,但卻從來沒有見過它們。在那段時間裏,我一直都在接受溫內圖的培訓,這讓我沒有機會去了解更多的東西。

我的三個夥伴也在分享我的快樂,尤其是我的塞姆,他仍舊不停地說我是個不可救藥的青角,但我知道在他心裏我是他的驕傲。

在開始的幾天,我們在路上並沒有遇到什麼事情。阿帕奇人上次用了五天才從發生戰鬥的地方返回石堡。因為需要帶著俘虜還有傷員,行進的速度自然就快不了。可我們這回隻用了三天就到了克雷基·佩特拉被拉特勒殺害的地方,因為我們前進的大方向是北方。我們決定在那裏休息一夜,阿帕奇人壘起石頭,立起一個簡樸的紀念碑,溫內圖明顯要比平時嚴肅得多,我向他們講述了克雷基·佩特拉以前的生活。

第二天一早我們就出發了,先是沿著我們當初測量的路線,然後就來到我們工作的地方,標杆還在那裏好好地插著。本來我可以馬上開始工作,但我沒有,因為還有比這更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