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沒有愛我們,而且還來搶我們的財產,甚至是屠殺我們。他們的陰謀得逞了,因為他們比我們強大。他們把房子蓋在我們野牛、野馬吃草的地方,邪惡的魔鬼從他們那裏跑了出來,讓災難降臨到我們頭上。在我們賴以生存的草原上,現在跑起了火車,它帶來了我們的敵人。我們逃到了剩下的土地上,想在那裏平安地了此一生,可是白人馬上就又跟來了,他們要在我們的土地上修建屬於他們的鐵路。我們遇上了這些白人,想要心平氣和地和他們談談,告訴他們這土地是我們的。他們沒有理由反駁我們。可是,當我們要求他們離開這裏,不要來這裏打擾我們的生活時,他們非但沒有這樣做,而且還把我們敬愛的克雷基·佩特拉給殺死了。我的兄弟姐妹們,證實‘好太陽’說的是真話吧!”“是真的!”紅種人們齊聲高呼。
“我們把死者的屍體帶回來保存了起來,就是要等著為他報仇。今天就是複仇的日子,克雷基·佩特拉今天將被埋葬,而凶手將會為他陪葬。此外,我們還抓住了和凶犯呆在一起的人,他們把我們送到了奇奧瓦人設下的陷阱裏,但是他們並不承認這一點。要是在別的印第安人那裏,這些已經足夠把他們送上刑柱了,但是善良的白人父親教導要對他們進行公正的判決。既然不想承認他們犯下的罪行,我們就要審訊他們,而判決的結果就決定了他們的命運。我的兄弟姐妹們,表示讚成吧!”“完全同意!”“先生,聽起來現在的情況對我們還是有利的,”塞姆對我說,“如果他們想審訊我們,事情就好得多了。希望我們能夠證明自己,讓這些人明白事情的真相,進而相信我們,把我們放了。”“塞姆,這些你可做不到。我們在這裏已經呆了六個星期的時間,這麼長的時間裏,你都沒能改變阿帕奇人的想法。”“這點你也沒做到啊,先生!”“是的,塞姆,首先我受的傷讓我沒辦法講出話來,再說,等我能活動舌頭了以後,就再也沒見到過一個印第安人戰士。你得承認,我沒有解釋的機會。”“那最好現在也不要解釋!不可能會有效果的。你是個‘青角’,並沒有經曆過這種事情,不但不能把我們救出去,反而會使我們的處境更加危險。你雖然力氣很大,可是現在並不需要這個,現在需要的是豐富的經驗和靈敏的反應,這些你好像都沒有。這不怪你,因為這些優秀的品質都是天生的。所以還是讓我來為咱們辯護。”“那我預祝你取得成功,親愛的塞姆!”“放心吧。該讓你見識一下我幹的漂亮事了。”由於他們還沒開始審訊我們,所以我們的談話並沒有受到影響。“好太陽”和溫內圖又在和唐古阿談話,偶爾還會看我們幾眼,所以應該是在談論我們。兩個阿帕奇人的表情開始變得越來越嚴肅,而那奇奧瓦人說服他們的動作和神情真讓人起疑。為了能夠除掉我們,他一定是在那扯什麼彌天大謊!
接下來,“好太陽”和溫內圖我們右側,唐古阿走到我旁邊。“好太陽”又開始說話了:“我剛才說的話你們都聽見了,現在你們可以辯護了,我先向你們提幾個問題,必須要老老實實的回答!你們是不是和那些來搞測量的一夥?”“是的。但是不一樣的是,我們三個不測量,我們的職責是保護他們,”塞姆回答道,“而‘老鐵手’則是……”“住嘴!”酋長打斷了他的話,“你現在隻能回答問題!也就是說,你們和白人是一起的?用‘是’或‘不是’回答!”“是。”塞姆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老鐵手’是搞測量中的一員吧?既然你們是保護他們的,那麼你們的罪行是最嚴重的,保護那些強盜者應該加倍受到懲罰。拉特勒,那個凶手,也是和你們一塊的嗎?”“好太陽”問道。
“是的,但他不是我們的朋友,而且……”
“安靜,你這條臭狗!”“好太陽”衝他吼道,“你隻能說出我想知道的!知道大西部是怎麼懲罰盜馬賊的?”“處死。”“對你來說,是馬寶貴,還是屬於阿帕奇人的廣闊土地?”塞姆並沒有回答,避免說出“死刑”這個詞來。
“說話!否則就用刀把你的嘴撬開!”“好太陽”有點不依不撓。
“隨你的遍!”塞姆也憤怒了,“我可從來不會讓人逼著說話!”“說吧,塞姆,這對我們有好處!”我對塞姆說道。
“那好吧,”他回答,“如果你想讓我說的話,那我就隻好讓步了,否則我是一個字都不會說的。當然土地是最寶貴的。”“既然這樣,偷土地的比偷馬更可惡,你們不但掠奪我們的土地,而且還是殺害克雷基·佩特拉的凶手的夥伴,由此可見,你們真的是罪狀累累。作為偷土地的賊,你們不用受折磨就該被直接槍斃。可你們還是凶手,就必須在刑柱上受刑而死。而且你們的罪行遠不止這些:是不是你們幫助奇奧瓦人抓到了我們?如果不是,那麼在我們離開了你們的營地之後,你是不是和‘老鐵手’跟蹤了我們?”“是的。”“難道這還不能說明你是我們的敵人嗎?”“不是這樣的,你們是我們的威脅,所以我們隻能按照大西部的作法去刺探你們,確定你們是不是真的走了。”“為什麼你不單獨行動?而要帶上這個‘老鐵手’?”“是為了教導他怎麼查看腳印,他還沒有這方麵的經驗。”“如果你們沒有險惡的用心,隻是為了確保自己的安全,那你們為什麼又叫奇奧瓦人幫忙?”“好太陽”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