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張翠山在明知道那小孩一直盯著胡青羊時並未生氣,內心裏反而覺得驕傲,認為自己有福氣,老婆給自己漲麵子,但是若對方以一種淫~邪的目光來看時,張翠山心裏自然露出不喜,以前的西華子如此,如今的塗豹亦是如此。
但在張翠山開口之前,胡青羊卻先吼道:“你看什麼看?小心我將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胡青羊此時怒氣未消,聽到來人的嘲笑自然是怒上加怒,外加塗豹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她的心裏自然老大的不舒服了,若不是張翠山此時將她整個人摟著,說不定她又要暴怒上前了。
胡青羊屬於那種無論麵部表情如何猙獰,但在外人看來都是一副可愛美麗的麵孔,因此塗豹聽此並未生氣,反而笑笑道:“姑娘長著一副閉月羞花的容貌,在下自然是喜歡看了!”
塗豹這本是誇讚人的言詞,但在胡青羊聽來卻成了調戲,如今她掙脫不開張翠山的懷抱,隻好對著塗豹吼道:“老娘長得好不好看要你管啊?你真的以為我不敢挖你眼珠子麼?”
塗豹聽此正想說“區區一雙眼睛,姑娘若是喜歡就拿去吧,反正我的眼睛能夠在最後一刻目睹姑娘的容貌,也算是沒有白長”,但是通過之前對胡青羊脾氣的了解,他毫不懷疑胡青羊會這麼做,於是整個人頓在那裏,不知怎麼開口才好。
隨後塗豹的目光又落在張翠山環抱在胡青羊腰間的雙手上,見此他微微皺眉,心裏猜測眼前這男子到底是胡青羊的丈夫還是兄弟,本來張翠山與胡青羊金童玉女一對很容易分辨,但由於塗豹狼心在身,潛意識的當做兩人是兄妹姐弟了,倒沒有在第一時間對張翠山發難。
但事實如何自然不能隻靠猜測,塗豹搞不清楚兩人關係,隻好旁敲側擊問小孩道:“小子,你說說,你到底是因為何事惹了人家兄妹倆?”
胡青羊雖然要比張翠山大個兩歲多,但是由於胡青羊皮膚生的好,張翠山之前荒島餘生曬成的一臉滄桑雖然隨著時間已經淡去,但看起來卻不可避免的比胡青羊大上一些,因此塗豹直接以兄妹稱呼二人。
而那小孩已經從之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心裏直感歎自己爹爹說的果然沒錯,江湖上的奇人果真不少,以自己這二流中期的實力實在不該囂張,但從心底來說,他又不是一個甘願認輸的人,聽到塗豹的話後,他心裏自然老大的不高興,但也不分辨,癟癟嘴道:“這是我的事,何須你來操心?”
塗豹聽此自然是大為不喜,但他顧忌身份沒有直接開口,他後麵的小弟會意,忙站出來道:“小雜種,我師父問你話來,你為何不答?當真是以為自己有幾斤幾兩了麼?”
塗豹的小弟說完,便伸手去抓小孩的脖頸,想要按照自己說的那樣稱量一下小孩的斤兩。
張翠山見此心裏暗道一聲“哎喲~”,隨後那小弟如同重複張翠山心裏的想法一般“哎喲~”一聲叫了起來。
細看場麵,原來是那小孩一把抓在了那小弟伸出來的手腕,隻是輕輕一捏,並無其他什麼舉動,那小弟卻如同被車輪子壓過一般,伴隨著“哢嚓”聲嚎叫起來……
“師父救我,師父救我!”塗豹的小弟隨著小孩的使力而逐漸倒下,但那扭著的胳膊卻無論如何也讓他粘不到地,隻好歪著身子向塗豹求救。
“小子你敢!”雖然塗豹以對小孩出手不齒,但這時也管不了許多,直接一爪抓在小孩的肩膀之上。
塗豹的功夫不在爪上,但他功力不淺,在江湖上也是一號人物,這樣的人物出手,即便用的不是自己的看家本領,但用起來的威力卻絕對不小,此時他的手爪抓的雖然不是小孩的要害之處,但是仍然有信心讓小孩立馬住手,無法反抗。
但令塗豹驚訝,讓張翠山也驚訝的是,在塗豹的手抓在小孩的身上之後,卻又如同觸電般的收了回去,讓人十分驚奇。
塗豹收回被反震回收的手爪,微微活動了一下手腕,也不理會仍在嚎叫之中的小弟,隻是微微一笑,道:“小家夥倒是好本事,怪不得敢調戲這位如花似玉的姑娘,看來我崆峒派塗豹,得給這位姑娘出出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