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遠橋見此,知道其中有太多的故事,但身為主人怎麼可以讓客人難受?於是忙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諸位還請屈尊上山,待弟子們奉上熱茶後再說吧。”
“不用了。”何太衝已經被氣得不行,沒想到剛才場上鬥得最厲害的兩人竟然全部將矛頭對象自己,且自己還無法解釋,隻會越描越黑,哪還有臉去山上?
何太衝抱拳道:“在下初來中原還有要事,這次順便路過武當派實屬偶然,此時不便逗留,還請恕罪。”
班淑嫻哪裏肯走,於是盯著何太衝的雙眼道:“其實也沒有什麼要事,住幾天也是無妨的。”
何太衝不敢違拗班淑嫻,但又實在沒臉留下,隻好道:“那師姐便先住下幾天,待我辦完事後再回家接你。”
何太衝說的本是氣話,但班淑嫻心裏一亮,忙道:“那好,你先忙你的,待我有空可以自己回去。”
張翠山聽見兩人的對話越來越覺得不妙,兩人這是要分道揚鑣的節奏啊,明眼人都知道班淑嫻被宋遠橋吸引住了,而這何太衝又巴不得如此,這樣下去後果很不妙啊。
張翠山心想可不能讓這一對“璧人”就這樣分開了,雖然宋遠橋絕對不會看上班淑嫻,但若是這何太衝沒了班淑嫻在旁,指不定要禍害多少良家婦女,這些本與張翠山無關,誰叫張翠山心裏對何太衝有怨氣呢?
“宋大俠!”張翠山叫道。
“哦,閣下還是不要稱呼在下為什麼大俠了,不知閣下怎麼稱呼?”宋遠橋謙虛的問道。
“在下姓名不足掛齒,在下一直仰慕宋大俠的為人,不知宋大俠成親了沒有?”
班淑嫻也豎起耳朵,宋遠橋想了想後,才笑道:“這倒是沒有。”
班淑嫻還沒來得及高興,卻聽宋遠橋道:“不過在下已經有了婚約,隻等著我五弟回來,便會完婚,在此還忘各位賞光,到這喝幾杯水酒。”
張翠山見宋遠橋麵部紅心不跳,這與自己下山時大不一樣,心裏便知道宋遠橋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想要以這種方法將這婆娘也打發走。
果然,班淑嫻聞此有些神傷,但仍舊沒有要走的意思。
張翠山見此,心裏對這婆娘更是反感,便對宋遠橋笑道:“想必宋大俠五弟就快回來了,宋大俠的好日子也快到了,隻是在下聽說武當山上沒有女弟子,想來宋大俠對此也頗感頭疼,不知道該準備些什麼,如今有了何掌門的愛妻在此,倒是省了一些麻煩,不知道何掌門舍不舍得留愛妻在此常住?”
說罷,張翠山狠狠的瞪了何太衝一眼,何太衝還聽得雲裏霧裏,見張翠山問自己,他想都不想的答道:“舍得。”隨後又覺得這樣回答容易引起誤會,便又道:“宋大俠新婚,何某自當恭賀,既然有用得著何某的地方,何某自然義不容辭。”
“用不著你的,隻是借用一下你的妻子而已。”張翠山將目光放在班淑嫻身上道。
“原來女俠便是何掌門的愛妻啊,失敬失敬!”宋遠橋忙行禮道。
班淑嫻用她那憤怒的目光盯著張翠山,想要看穿張翠山麵具下的真麵目,隨後咬牙切齒的道:“閣下究竟是何人?”
“說不得,說不得!”張翠山望著天空搖頭道。
“裝神弄鬼的,老娘記住你了!”說罷一下跳上馬背,壓得那高頭大馬大叫起來。
“畜生!”班淑嫻喝到,隨後又轉頭對何太衝道:“還不走?等著吃飯呢?”
何太衝臉紅不已,好似班淑嫻說的畜生就是他一般。
雖然“好事”沒成,但何太衝還是不得不走的,對宋遠橋抱拳道:“失禮了!”說罷策馬離開,昆侖派的弟子也忙跟了上去。
張翠山見眾人離開,好似惡作劇得逞一般開心的不行,薛綠竹雖然沒有看到張翠山的表情,但見張翠山抱臂在懷,便猜出張翠山的心思,隻得無奈的搖了搖頭,便又將目光投向自己的叔叔宋遠橋了。
宋遠橋看著場上瞬間人去樓空,突然哈哈的大笑起來,張翠山大驚,開口問道:“宋大俠在笑什麼?”
“五弟,三年不見,你還是一點都沒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