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幹,老同學,你知道嗎?你那份幹勁和執著,我很佩服。”
吳謹隻是用力地握了握袁逸風的手,淡淡地說了一句,就繼續翻他的卷宗去了。在袁逸風看來,卻感到一絲激動。
“執著?幹勁?嗬嗬,原來他倒挺注意我。”
一邊揣摩著吳謹的話,袁逸風一邊走向新的辦公室去報到。
冷空氣一直持續了一個星期,而袁逸風,也在這怪異的天氣下,開始了新的工作——公訴。
這一天,辦公室裏一個人也沒有——都出庭去了,袁逸風剛接了一個案子,正在聚精會神地翻閱著卷宗。忽然,一陣冷風吹過,“啪”的一聲,檔案櫃裏那擠得滿滿的卷宗滑落下來,掉得滿地都是。
“該死,這櫃子也太少了!”
一邊抱怨著,一邊走過去拾起那掉落的卷宗來。突然,袁逸風心頭一震,目光鎖定在一本卷宗的封麵上,上麵寫著的“周小玉,販賣毒品”幾個字立刻把他的神經都拽到了一起,繃得緊緊地,她那怨毒的眼睛又在眼前晃悠起來。袁逸風輕輕籲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
“人都死了,為什麼還不服法呢,哎......”
隨手把卷宗堆好,重新排列整齊,然後準備繼續自己手頭的工作。轉過身來,忽然一個感覺出現在腦海裏,那卷宗!非常的薄!不對勁。往日麵對的犯罪嫌疑人醜陋的麵孔在眼前閃過,緊接著,一個念頭在心裏麵升了起來,:一個心裏有鬼的人,絕對不會出現這樣的眼神!以往的偵查經驗給了他一種直覺,這個眼神,不尋常,難道,難道是冤案?思維飛快地轉動著,隨即想起一個多星期來的反常天氣。
“八月飛雪,八月飛雪......不,不,這怎麼會......”
忽然身體裏的空氣仿佛在瞬間被抽幹,連忙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腦袋卻不禁把周小玉的卷宗與那反常的天氣聯係起來,一股熱血從腳底湧起,把身體燒得滾燙滾燙。畢業後進入檢察院,他的外冷內熱的心中,就不曾容得下人間半點冤屈,每次對著申訴人、控告人來反映情況,他身體裏就會莫名其妙的出現這種激動的現象,也許,是因為他心中永遠的痛——含冤而去的雙親。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會在畢業的時候毫不猶豫地拒絕了眾多大公司的邀請,而被A市人民檢察院前去學校招聘人才的梁檢,帶進了反貪局偵查科。
重新抽出周小玉的卷宗,坐了下來,仔細的翻閱起來。
半小時過去......
一個半小時過去了......
三小時過去了......
袁逸風一直呆呆地坐在辦公室,足足看了五個小時的卷宗,把一本才幾十頁的卷宗前前後後翻了幾十遍。合上卷宗,看著稿紙上自己記錄出來的問題,袁逸風腦袋裏騰起了一團團的疑雲。
首先,販賣毒品,這是一項非常嚴重的刑事犯罪,社會危害性和社會的影響都非常嚴重的刑事犯罪,為什麼隻有薄薄的一本卷宗?裏麵的內容根本沒有過多的證據,隻有公安刑偵人員的現場筆錄,被起獲的毒品的照片,和案發現場——輝煌娛樂城的幾個有關人員的筆錄,而犯罪嫌疑人的筆錄隻有一份,內容卻並不太多,基本沒有辯解。
第二,根據卷宗裏的公安的報案登記,報案的時間是21點零6分,而根據筆錄的反映,公安人員是在21點之前就已經在輝煌娛樂城裏起獲了所謂周小玉攜帶的毒品,為什麼公安會在報案之前就已經抓獲犯罪嫌疑人?如果是事先摸查到線索的話,那麼又是誰去報的案?還有沒有報案的必要?
第三,這件案件隻有周小玉一個罪犯,販賣毒品,難道單憑一個弱女子就可以完成數量高達5.4公斤海洛因的轉運和出售?背後難道沒有別的同夥?公安機關對此並沒有交代得太清楚。
A市人民檢察院,公訴科辦公室裏,袁逸風在靜靜地思索著,心中在慢慢地將所有的疑團粘合起來,他,似乎又發現了一件令人震驚的事情。
這天夜晚,A市發生了三起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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