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京城的冰封千裏萬裏雪飄,南關仍舊是陽光依舊溫暖如常,窗外青蔥一片萬裏晴空。善銀早上起來後就倚坐在外麵的窗台上,手裏拿著的是子宓派人送過來的信,出了節從京城出發,大約要一個月後才能到南關。
南關氣候雖好,但對善銀來說,人生地不熟的,這半年來還沒走出過院子,一直都悶在屋子裏,幸而在張府待過幾年,若是依著幾年前的性子必是待不住的。時常聽婆子說外麵的趣事,善銀心中一直好奇,卻不敢貿然出去,如今隻要再等上一個月,依著子宓那跳脫的性子一定會帶她出去轉轉。
“奶奶,怎麼藥丸還沒吃。”桂兒走進來,瞧著桌上的藥丸沒動過,忙詫異地問道,自從善銀改吃藥丸後,每次吃藥都很痛快。
善銀回過頭,瞧著桂兒忙走過來,要扶著她過去,善銀擺擺手道:“收起來,往後不要再吃這東西了,昨兒大夫也說過,我如今好得差不多了,不用再吃這東西了。”
由於善銀近來覺得自己身子似乎越來越來,往年的咳嗽病也不見再發了,特地讓紀媽媽尋了鎮上的大夫過來,瞧過脈之後,大夫囑咐隻要以後不再碰冰的東西,在這地方再待上兩年就能全愈。桂兒當時也在場,故聽了善銀的話也不再強勸,“也好,是藥三分毒,奶奶這些年吃得藥比吃的飯還多,這邊天氣好,將養著比什麼都好。”說完過去把桌子上的藥丸收了起來。
忽然又想起了什麼,善銀又道:“今日你派奕護衛去驛館看一下,有沒有明意寄過來的信。”
桂兒聽了忙答應著,卻笑嘻嘻地道:“其實我最近想明白了,十二爺若來南關也挺好的,又能想法子逗奶奶開心,又可逃離那個地方,若是我是十二爺,我也立馬跑過來,也好過麵對家裏的惡婆娘。”
“胡說八道,”善銀無可奈何地白了她一眼搖了搖頭,曾經她是挺羨慕梁王妃的善妒霸道敢愛敢恨,那回轟轟烈烈地跑到天香樓去鬧了一番,善銀一直自認為做不來,可如今自從上回接到二哥的信後,她雖還有羨慕,但更多的是害怕。
明意上回回京,玉娃死了,剛開始連屍體都找不到,後來找到屍體,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完整的肌膚,全是烙鐵烙上印子,聽下人們說竟是活生生用烙鐵給燒死的,明意當時就嚇暈過去了。梁王妃的善妒是出了名的,可沒想到她竟能活生生把玉娃給折磨死了。
得到這個消息,善銀也嚇到了,她雖不喜歡玉娃,可聽到她這般下場,不得不替她噓唏不已,直到最近,還總作惡夢夢到玉娃向她求救。這是怎麼樣的愛與恨,才能讓梁王妃下得了手。
當時得了這樣的信息,善銀都在猶豫著要不要給明意去信,不過因為自私,最後善銀還是去了信,希望他不要來南關,他是王爺,不適合來邊關,善銀隻能從這方麵去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