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的石頭追著追著,似乎有些不耐煩,‘嗖’的一下隱入火玉體內。可憐的火玉被嚇
壞了,根本就不知道那古怪的石頭已經進入自己的體內。隻顧瘋狂的奔跑,快到自己住的地方慢慢放緩腳步,猛的一回頭,石頭已經不見了。他緊張的神經才略微輕鬆,心仍舊撲通撲通亂跳。他揉揉自己緊繃的臉暗暗道:“回去萬萬不能說起這事,要不然必定被幹爹和義父笑死。姑姑姨姨見我膽小,也會心中失望。”他心中打定主意,昂首走向家裏。卻不知道後麵有道小小的身影一直跟著他。
“姑姑姨姨,你烤的熊掌真好吃。”火玉打個飽嗝道。
“是嗎?”平不傷聽火玉誇讚她心中高興。遞給火玉一盤天香果道:“熊掌肥膩,多吃些這種水果,能清腸去膩。”
“謝謝姑姑姨姨,”火玉接過散發著陣陣清香如鴿卵大小的天香果,斜倚在石桌旁,懶洋洋的好不得意。他拿起一顆天香果咬了一口,一道涼涼的,甜甜的果汁順著喉頭流進肚子,感覺好不舒服,他用力的吧嗒一下嘴唇,發現身前大樹的影子裏有一道黑影動了動。他心裏一震,拿起一顆天香果向空中拋去,接著頭微微向上一仰將天香果接到口中。他借著這一仰頭,清楚的看見旁邊大樹上的黑影正是那天在紅絲雪線洞中發現的小猴。那小猴見他吃天香果吃的香甜無比。饞得口水直流,不住的抓耳撓腮。它這一動地上的影子就動了動,被火玉發現。火玉見小猴饞的在樹上不住的亂動,心裏暗暗好笑。隨手扔出一顆天香果在小猴藏身的樹下。小猴嚇了一跳,趕緊爬向高處。過了一會見火玉沒有動靜。流著口水盯著樹下的天香果。過了一會,還見火玉沒什麼動靜。才小心翼翼的向樹下爬去,爬了一半又迅速的爬向樹梢,看著火玉。火玉見小猴如此多疑。心中早已笑翻了天。任憑小猴上來下去,他隻故作不知。小猴上來下去,反複了幾回。也不見火玉有一點動作,方才放心爬下大樹。撿起天香果一把扔進嘴裏,美滋滋的嚼了起來。小心平不傷三人早已發現小猴。見小猴子渾身雪白,一雙眼睛如同紅寶石般通紅閃亮。十分討人喜歡,也不說破,遠遠在一旁修煉。看火玉如何對付這隻聰明多疑的小猴。
火玉見小猴吃完樹下的天香果,又望著自己手裏的天香果發呆。心裏一陣歡喜,知道猴子上當了,他拿著天香果就往洞前的五行陰陽大陣走去,一邊走,一邊向地上扔天香果。那小猴子吃的上癮,也不似象先前那般謹慎小心了。一路跟著天香果向五行陰陽大陣走去。
火玉走到陣前,將手中所剩的天香果全部扔進大陣當中,小猴子見了。一頭鑽進陣中,去尋天香果。火玉哈哈大笑著也跑進五行陰陽大陣。
平不傷三人眼見著火玉在陣中左轉右轉,似乎對陣法了然若心,片刻間就將小猴抓到。從陣中走了出來。滕不邪心中大為驚訝走向火玉問道:“臭小子,你怎麼出來的?”
火玉皺了皺鼻子道:“幹爹,我是走出來的啊,難道你沒看見嗎?難道你想讓我爬出來啊?”火玉又接著嚷道。
“你少跟老子裝腔作勢的,你那點鬼心思老子還不知道。你何時有耐心學這五行大陣了。是不是碰巧出來的,快和老子說。”滕不邪罵道。他自從曆不正教他設陣到現在苦苦琢磨了十幾年了,還沒有完全領悟這陣法深奧之處,見火玉從從容容從陣中走出,心中大為不信。是以有此一問。
火玉歎道:“幹爹,我天天聽你在這陣前叨咕這陣法破解之道,耳朵都聽起繭子了,想不會都不行啊!”
“你個混蛋野小子,幹爹我都研究十幾年了,也沒說象你這般容易就走出大陣。”滕不邪有些不敢相信道。
“哦,我明白了,一定是曆師兄早已告訴你這破解陣法的奧秘了,怪不得你這麼快就會了。”滕不邪有些得意晃了晃大腦袋道。
“滕師弟,你誤會了,我根本就沒教過他破解陣法,他連布陣還沒學全呢?”曆不正苦笑道。
“幹爹,你平日在陣法前老是自言自語的說什麼五行相生相克,什麼陰極而陽生,陽極而陰盛,虛而實之,實而虛之。采陰補陽了什麼的。”火玉偷笑道。
“你個混蛋臭小子,前麵陰極而陽生,陽極而陰盛,虛而實之,實而虛之。是我說的,可那句采陰補陽的可不是我說的,你可別冤枉老子我。”滕不邪看著平不傷發青的臉冒汗道。
“是嗎,不是你說的那是誰呢?難道是義父說的,我也有點忘記了。”火玉皺著眉頭道。
“小子,別和我來這套,我可不是滕師弟,用幾句話就套住了。你別往我臉上栽贓,你會的我幾百年前就用過。”曆不正臉色有點發白的辯解著。他心中暗道:“笑話,別說沒說過,就是說過打死也不能承認。”又看了看滕不邪滿身的傷痕,有些不由自主的用手擋住了胳膊。
滕不邪看看平不傷的臉色幾步離開平不傷身邊對火玉急忙嚷道:“臭小子,我服了還不行嗎?你前幾日說的下山曆練我答應了!”說完看著火玉臉上那惡魔般壞壞的笑容無奈道。他心裏明白若是在不答應這個臭小子,隻怕他還會煽風點火,添油加醋的當著平不傷的麵在說點什麼。平不傷護犢情深,極信火玉的話,明知道是假的,也忍不住會相信幾分。他雖然心中對平不傷癡心一片,可是平不傷怕他二人帶壞火玉。對他下手極重,絕不留情,他躲不敢躲,藏不敢藏,還不能用真氣護體。隻能深深忍受,那般酷刑,隻有經曆過的人才能感受道其中滋味。滕不邪在雪山門位高權重,身份尊貴。近千年來也隻畏懼平不傷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