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我覺得酒吧今天的血腥瑪麗才最純正,這次酒吧老板去刑場收集的鮮血比較新鮮,口感好……”
當聽到這兩句話後,我差點就吐了出來,聽他們這麼說,這所謂的血腥瑪麗……似乎是用刑場罪民的血釀成的?可那該死的服務員明明說是他們的酒都是用冥界稀有動植物釀造的啊!
我看了一眼酒台,卻見之前給我遞酒水的服務員正另外一名長舌婦指著我竊竊私語著什麼,隨後時不時的發出一陣笑聲。
而在這個時候,一名渾身冒著氣泡的鬼靈提著一大桶的紅色液體來到了酒台,隨後打開了被標記為‘血腥瑪麗’的酒桶蓋,將桶子裏的紅色液體一股腦倒進了酒桶裏。
這一刻,我算是終於看清楚了,那個所謂的血腥瑪麗,其實就是刑場淩遲的鬼靈身上流淌出來的鮮血,而且在那裏麵,甚至還泛著好幾塊沒有來得及過濾幹淨的鬼靈的肉塊!
這些血水與肉塊被放入酒桶後,插在酒桶左側的一根軟皮管子裏立即往著裏麵灌入了大量的陰氣,整個酒桶立即開始劇烈的震動起來。
不一會,酒桶再度被打開了,一名服務員拿起酒杯往裏麵舀了一杯紅色的液體:“第二十號桌,血腥瑪麗一杯。”
想著自己喝下的是鬼靈的血水,同時又親眼看了血腥瑪麗的製作過程,我終於忍不住趴在桌上一陣幹嘔,可吐了半天卻什麼都沒有吐出來,卻是引得周圍的鬼靈一陣哄堂大笑,似乎看到了一個冥界稀缺的土包子。
“冥界的酒,可不是那麼容易喝的。”
就在我反胃到無法自理的地步時,我的旁邊忽然響起了一個蒼老的聲音。
我忍著腹部的惡心抬起了頭,卻見一個鬼靈不請自來地坐在了我的桌前。
這個鬼靈是磔邢城的土著,他的臉上他的身上,一塊塊的血肉都被利刃割下,在他舉手抬足間,鮮血不斷的從他裸露的肉中滲出。
這個鬼靈,他的眼神是那麼的平靜,而他跟我說話的聲音與口吻,在我看來也非常的熟悉,似乎曾經在哪兒遇到過。
可是,他的臉孔已經被割得破爛不堪,身上大半的血肉都被切掉,看上去瘦了一大半,讓我怎麼也想不起,這個人究竟是誰。
然而,麵對我這番疑惑的目光,這個鬼靈卻是一點都不曾介意,他伸出了手,拿起了那杯我沒能喝完的血腥瑪麗,隨後仰頭一口喝幹了下去,鮮紅的酒汁從他下顎的一道裂縫中不斷漏出。
酒喝完後,這個鬼靈心滿意足地擦了擦嘴,身上的陰氣也隨著酒勁上頭而洶湧起伏著,他身上的陰氣強度明顯比我高了一個層次,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此時的他,靈魂應該是達到了魔靈級別。
這個鬼靈,雖然初次讓我覺得有些熟悉,可我想了想,卻實在記不得他究竟是誰,可他卻偏偏一副認得我的模樣,坐在我對麵,血肉模糊的臉上扯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