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踏……
就在這個時候,黑色的雨夜中,我隱隱聽到了一陣輕盈的腳步聲,原本心情黯然的我回過了頭,卻看見了趙付雪的身影。
在雨夜裏,趙付雪的身上散發出一層微微的光芒,她看著我,臉孔流露出一絲迷人的笑靨。
“趙付雪?”我的臉上,也重新流露出了笑容,我的腳步撩動起地麵的水花,一步步的朝著趙付雪走了過去,將她攬入了懷中。
“我舍不得你,所以我又回來了。”趙付雪的臉上流露著笑容,天空的雨不曾停,將我的衣服完全濕透,卻不曾沾染她的衣角半分,長長的頭發甚至可以在潮濕的風裏輕輕飄揚。
“啟明,我想回學校,回我們住的那個房子。”趙付雪緊貼著我的胸膛,呢喃著。
我點點頭:“嗯,好的,我們現在就回去。”
原本被劉民山他們擄走的趙付雪,此時又回來了,回到了我的麵前,這讓我欣喜若狂,我想也沒想,答應了她的要求。
“主持方丈,我現在就想跟趙付雪回學校,如果還能活著回來,我一定會再來貴寺登門拜謝。”
我牽著趙付雪的手,朝方行主持說道,卻是換來他的一聲歎息。
“阿彌陀佛,世人皆有苦,皆有苦啊!隻歎是身處業報之中,如此也罷了!”
方行主持喊出一聲佛號,隨後再度說道:“施主,老衲雖賜你心力,卻是如杯水車薪,法陣中心力散逸此時已經逐漸加快,老衲力薄,無法為施主將法陣完全修複,若是在一天內沒有高人出手相助,施主你恐怕……”說著,方行主持看了一眼我身邊的趙付雪,卻是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而是靜默不語。
我點點頭,隨後與方行主持作別,就此離開。
南嶽的主街道上,雨很大,路上行人很少,隻有偶爾幾輛汽車呼嘯而過,我與趙付雪來到了南嶽汽車站。
“小夥子,你一個人買兩張車票做什麼?”
當我說要買兩張車票的時候,售票員有些詫異的問我。
對此,我沒有回答,將車票收回口袋,隨後便拉著趙付雪的手,進入了候車室。
H市離南嶽不遠,等到拂曉時分,我與趙付雪就已經回到了學校外麵的出租房裏。
我現在的狀態很糟,我雖然自愈能力強,但右肩胛骨並沒有完全愈合,右手每每有一絲挪動,都引得一陣撕心裂肺的痛,而頂輪穴法陣的破裂,雖然得到了方行主持的救治,可終究是杯水車薪,隨著時間的推移,用來填充法陣的心力還是在逐漸消散,我的靈魂也隨之越來越虛弱。
可回到出租房後,我沒敢休息,或者說,我想跟趙付雪在一起多待上一會。
今天,H市的天空沒有雨,溫暖的陽光斜斜掛在東邊的枝頭上,趙付雪的身影在我的麵前忽明忽暗,可笑容甜美依舊。
“啟明,郊外的油菜花開了,你可以帶我去看看嗎?”
早晨的微風吹入窗子,帶著一股好聞的油菜花香,趙付雪撐著下巴看著我,向我提出了請求。
我微微搖頭:“恐怕不行,你現在不太適合在光大的地方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