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相比,劉怡還是要差了那麼一點點,再說了,負責關心她的是陳濤,我隻要提防著你別被色狼給侵占了萬事大吉了。”
說著,我下意識地看向了劉怡,卻見劉怡的臉色也一點點陰沉了下來,而趙付雪似乎也沒打算給我好臉色,我索性閉上了嘴,看來這回是兩頭不討好了。
“啟明,你的手?”沉默了好一會後,趙付雪有些驚訝地看向了我那已經沒有纏繃帶的左手。
被趙付雪這麼一說,劉怡也注意了過來,“餘啟明,前天晚上你手上留了那麼長的一道口子,怎麼就把紗布給拆下來了?”
“沒事,傷已經好了。”
說著,我捋起了袖子,此時,我手臂上那條長長的傷疤已經消失不見了,仿佛根本沒有受過傷一般。
“你這恢複速度是不是也太快了?”劉怡吐了吐舌頭,顯得不可思議。
對此,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畢竟我也常對自己的自愈能力咋舌不已。
“太神奇了,你的自愈能力,似乎跟我幹爺爺一樣厲害!”趙付雪一陣感歎起來。
“你幹爺爺?”我立即聽出了趙付雪話語中的關鍵字,不禁皺了皺眉。
“恩,”
趙付雪點點頭,“我幹爺爺就是從小一直幫我驅鬼的道士,他的身體自愈能力也跟你一樣厲害,我小時候不小心將一瓶熱開水倒在了他腳上,當時整條腿的皮都被燙掉了,可第二天卻完全好了。”
“哦?”
一聽到竟然還有跟我一樣自愈能力超乎常人的人,我立即有了興趣,“你的那位幹爺爺,以後有機會可以讓我認識下嗎?”
“這個我得跟他老人家說一聲,如果他肯同意的話,當然沒有問題啊!”趙付雪說道。
我點點頭,其實,不管是對我自己本身,還是對於道家,我還有著太多太多不理解的地方,畢竟張天和隻做了我一年的師傅就駕鶴西去了,我學到的很多東西都是從《煞術》中摸索出來的,也很迫切需要一個資曆高深的道長為我指點迷津。
“聽你這麼一說,我突然也對你的那個幹爺爺很感興趣呢!”這個時候,劉怡也笑著說道,畢竟她也是一名道家人,雖然並非正統。
趙付雪很痛快地答應了我們倆的請求,可就在我們想要繼續說下去的時候,旁邊卻傳來了老奶奶的咳嗽聲。
“咳咳,年輕娃子,昨天晚上睡得好不好啊?”
老奶奶抱著一大堆艾草走進了內屋,她半弓著身子,偏過頭朝我們問道。
“還好,還好,多謝奶奶款待。”趙付雪的臉上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殊不知昨天晚上因為我鬧得並不曾睡得安穩。
“好就好,好就好啊,現在這年頭,想睡個安慰覺可沒那麼容易咯!”
說話間,老奶奶將一簇艾草放進了她喪偶遺像前的火盆裏,然後用火柴點燃,整個屋子立即彌漫起艾草的濃鬱味道。
看到這一幕,我不禁一陣疑惑,尋常人間祭奠逝者,燒的一般是香燭紙錢,可老奶奶燒的卻是艾草,這著實不太符合邏輯。
“奶奶,您為什麼不燒香燭啊?”帶著這個疑惑,我朝老奶奶問道。
“我們這住深山裏的,這個時候上哪買香燭啊,再說了,我那老不死的,喜歡這味道……”
老奶奶看著正堂上掛著的那黑白遺像,和善地笑著,用那枯槁的雙手捧起了一堆艾草葉,放進了火盆裏,空氣裏艾草濃鬱刺激性的味道立即充斥了整個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