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並沒有馬上停下的意思,相反卻越下越大,站在破廟門前,我看到一棵又一課的大樹被大雪壓垮,擋住了通往山下的山路。
趙付雪隻看到了月光,卻沒有如她所期望的看到想要的日出,而這一些已經無關緊要。
我們本來打算天亮的時候就離去,可外麵的大雪還有我的傷勢,不允許我們冒險前進,這下我反倒成了大夥的累贅。
時間到了中午,可雪不僅沒有停的意思,相反越下越大,想著明天周一還有課程,我決定繼續啟程。隨後,趙付雪攙扶著我,與陳濤劉怡一起,從厚厚的雪地裏依稀辨別著當初上山的路,開始一步步往回走。
一路上,陳濤不斷地問我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傷成這樣,對此,我都是一一敷衍了事,畢竟作為一個局外人,他還是少知道一些為妙,也算是為了他的安全著想。
大雪覆蓋了所有的道路,一眼看去,整片天地都披上了一層白,遠遠看去,讓人分不清哪裏是溝壑,哪裏是懸崖,甚至不走近都很難辨別出樹木的存在。
我們在烏水山轉悠了好幾圈,直到下午時候,我們依然沒能從山裏走出去……我們迷路了!
豆大的汗水從我的臉上滑落,手臂傷口中,原本因為麻木而消失的疼痛,在一天的趕路中開始痛得越發清醒,我感覺我的手好像灌了鉛一樣沉重,仿佛隨時就要從肩膀上掉下來。
“還有沒有止痛片?”
又走了好一會,我終於忍不住停了下來,走路時冒起的汗水浸入了傷口中,一種如火燒了般的痛感傳遍了我的身心,我喘了幾口粗氣,朝劉怡問道。
劉怡連忙翻開了背包,最後一臉沮喪地看著我,搖了搖頭。
“啟明,你沒事吧?”趙付雪擔憂地看著我。
我勉強一笑,“還撐得住。”
說完,我走到一個雪坡上,看向了山下方,一是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二來也是想尋找一個好的下山路徑。
一眼看去,有愁有喜,愁的是我並沒有看到出路在哪兒,一眼看去一片白,遠方的事先也都被白色所覆蓋;喜的是在這片天地共成一色的世界裏,我竟然看到了一絲嫋嫋炊煙!
有炊煙就說明有人住,就說明這裏有山村,哪怕無法下山,可我們起碼還可以吃上一頓熱飯,甚至還能解決晚上睡覺的難題。
“哈哈,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看來今晚我們不用再當流浪漢了!”陳濤也看見了遠處的炊煙,開始兩手叉腰對天笑起來。
“我們先去那邊吧,給點錢相信屋主人還是肯讓我們過夜一天的。”
我也對大家說道,畢竟在這山裏走了老久都沒走出去,也不是一個辦法,倒不如找個地方休憩整頓。
趙付雪與劉怡同意了我的建議,隨後我們便朝著那炊煙的方向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