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這向我攻來的一掌,心中不停的冷笑。
凡是江湖上頂尖的高手,都會犯一個通病。他們都會認為,年輕人功力再高,也會有枯竭的時侯,而且還不像他們老江湖一樣沉穩和內力悠長。
而譚浩就是這樣認為,我連續射出十幾道劍氣,就算是功至先天,也會有內力不暢的感覺。所以他一直在等待機會,等待我內力不繼的時侯,所以才會拚著受重傷的情況,一直不對我攻擊。現在我沒有讓他失望,機會就在他的眼前,他一往直前的向我發出殺招。
任他天算地算,也不會知道我有陰陽兩種真氣,隻要不作出全力一博,我的真氣是永遠不會斷的。在我剛剛拿他試招的時侯,就已經明白了這個道理。左手少商,少澤,少衝三道劍式,我一直用九陽真氣摧動,所以劍氣才會剛猛無比,見物毀物。當我感到真氣有點衰弱時,就換上右手的商陽,中衝,關衝三道劍式,以九陰真氣摧動,所以劍氣會陰柔淩利,刁鑽無比。就這樣來回的互換,我的真氣是不會衰竭的。不過為了給譚浩致命的一擊,我還是給他賣了這個破綻。
不是說六脈神劍殺不死他,而是我用的還不熟練,控製的還不夠經準,就怕一不留神,把他的腦袋打穿了,那樣我的資格也就沒有了。所以我才會費力的用了這個記策。
而且譚浩就算死了也不會明白,為什麼我不怕他的毒。
其實我並不是不怕,而是更信任我的武功,因為這兩種神功都有一個很好的特性,那就是能抗百毒,所以在開始戰鬥時,我就在周身布下了一道氣層,不管什麼毒隻要我的內力還在,那就不能靠近我一步。所以我才會任毒霧在我身邊環繞,也不擔心。
就在譚浩的手掌擊在我身上前的那一刻,我笑了。笑的大家很是不解,都以為我瘋了。但是隨後發生的事,讓他們把眼睛都睜的圓了。
也不見我身動,但是奇怪的事發生了,譚浩的‘噬血手’並沒有向我攻來,而是繞到了我的旁邊,擊在了空地上,更是把身體中的所有空門都露在了我的麵前。
譚浩已是驚駭欲絕了,他死也不明白這萬無一失的一掌,竟出了鬼似的從他的身邊劃了出去,而現在更是把自己送到了人家的麵前,怎能不叫他害怕。
譚浩用上了畢生的所學,想從我的攻擊範圍中脫身。但是一切都已經結束了。我輕輕的把手放在了他的天靈蓋上,等著他的動作。
瞬間什麼都靜止了,譚浩不敢再動了,因為他知道一動,命就會沒,所以他不敢冒這個險,隻能在那聽天由命了。
一靜過後,‘天下台’下響起了震天的叫好聲,有如雷鳴般的掌聲撼動了全場。
隻見一個清衣中年人在放劍的台上宣布:“第一局,展令揚勝。”
說完之後南宮家傳來了一震歡呼,都為我能戰勝這江湖頂尖的毒魔而高興。
我看著譚浩,淡淡的笑了笑,把手放了下來,不在理會他。
譚浩的臉已是扭曲了,加上他那蠟黃的臉色,讓人看了更是不爽。
我不奈道:“站在這等死嗎,滾。”
譚浩陰狠毒辣的看了我一眼,咬了咬牙,向台下走去。
我不屑的看到,拽什麼,喪家之犬,就算你埋伏了更多人,我都不怕,何況隻是你一個。
之後又上來了幾個人,都被我三兩下給哄下去了,所以就有了沒人上場的局麵。
台下的眾人都明白,連譚浩這樣魔門的頂級高手都不是對手,自己上去了也是丟人現眼,所性大家一起看熱鬧,看看有誰能給我當對手。
但是台上的那幫掌門都坐不住了。心裏都想到,要是這樣下去,這比武還玩個屁啊,說不定一會他就把‘引血劍’給贏走了,不過話又說回來,要是自己上的話,那也是輸的麵大,要是真栽了,那可就是丟大人了。
就在這種尷尬的時侯,異變突生。
不知從那裏飄來了一陣白霧,快速的向整個‘天下台’漫延,所過之處,武林人士紛紛倒地,口中不停的痛苦熬叫。八大門四大家,都快速的反應的了過來,紛紛的運功抵擋,而我這時也陷入了重圍中。
我從白霧剛飄過來時,就傳音告訴了南宮家的人,這種白霧並不是毒,而是一種可以能讓人在短期內不能行動的烈性麻藥,他的藥性很奇特,你要是不運功,最多隻感到一種酥麻的感覺,但是一運功,這種麻藥就會順著你的運功路線向體內直衝而去,後果就是全身被麻痹,功力一點也用不上,說白了就是任人宰割。
我也是在張無忌給我的記憶中得知的,這種大麵積的氣霧很像毒經中記載的一種叫‘寄歧草’的植物,提練它的草根能得到一種很細的草苗,在火中燒後就能產生麻痹人身的白色氣霧,雖然我不能肯定,但是就當死馬醫吧,所以就跟他們說了出來。索性我的猜測是正確的。
南宮家的人在我的示警下,沒有運功,但是依然順勢倒了下去,想看看到底是什麼人敢如此明目張膽的進行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