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蘭照例來接文斌和文軒回家,在校門口遇見了吳陽陽,吳陽陽見到秀蘭時,眼前突然一亮:好漂亮的姑娘嗬。他忙湊上前去:“你是石秀蘭吧?在等文主任?”
秀蘭來學校的次數多了,也常聽文斌提起,知道眼前這個花花公子就是吳陽陽,吳副校長,隻行禮節性的答道:“是的,你知道他在做什麼?”
吳陽陽忙獻殷勤道:“他正在等他兒子呢,文軒的老師好像拖了點課呢。不如先到我辦公室裏息會兒?”
秀蘭宛然拒絕道:“不了,他們應試就快出來了。”
吳陽陽還是不死心,他說:“石姑娘什麼時候有空,我請你去唱卡拉OK?”
秀蘭回道:“謝了,可惜,我不會。”
吳陽陽還想說什麼,秀蘭邊向黑色奔馳車走去,邊跟過來的文斌說道:“姐夫怎麼到現在才出來啊?”
文斌拉著文軒一邊上車一邊說:“今天他們班老師拖課了。吳陽陽跟你說什麼了?”
秀蘭邊開車邊說:“他說要請我去唱卡拉OK呢。”
文斌急忙說:“尋你答應了嗎?”
秀蘭轉過頭笑笑:“你是希望我答應呢,還是不答應?”
文斌忙說:“這種人你盡量少跟他接觸。”
秀蘭說:“為什麼?”
文斌說:“這個人的人品有問題,我怕你會吃虧呢。”
秀蘭隻得說:“你別緊張,我沒有答應他,我跟他又不熟,怎麼會輕意的答應他呢?”
文斌鬆了口氣:“那最好了,以後少搭理他了。哦,對了,你姐今天又有事啊?”
秀蘭說:“秦皇島那邊工地上出事了,一個工人從十二層樓上掉下了,被鋼筋穿透了,她沒來得及跟你講,就直飛秦皇島了。”
文斌有點兒擔心道:“她有身孕了,還這麼飛來飛去的,其他人去不行嗎?”
秀蘭說:“我說我去的,姐說出這樣的事她不到場有點說不過去的。”
文斌無話可說。
秀蘭接著說:“姐夫,我們不如去飯店吃飯?”
文軒高興的說:“好啊,好啊!小姨,我都有好多天沒去飯店了。”
文斌皺了皺眉頭:“你怎麼想起一出,是一出啊,爸媽他們在家不要等我們吃飯啊?”
秀紅把車往明月酒店開去,她說:“我們到那裏,給家裏打個電話不就得了?”
進了明月酒店,進了ju花廳,秀紅點了文軒喜歡的大閘蟹,點了文斌喜歡的大河蝦,點了自己喜歡的回鍋肉,然後又點了幾個菜,要了一瓶法國幹紅和一聽紅茶。三人就小斟小飲了起來。
秀紅的臉已經喝得通紅的了,她還要喝,文斌忙搶過她手裏的酒杯:“不能再喝了,再喝就要失態了。”
秀紅身子軟軟的倒在文斌的懷裏,文斌隻得喊服務員埋單,她扶著秀紅拉著文軒出了ju花廳。
在大廳裏,他們撞著了一個人,兩人相視一看都愣住了,原來那人是程芹,她正和俞九齡一起進酒店呢。
文斌注視著程芹說:“程老師,怎麼是你?聽說你到江州來了,正想去看你呢!”
程芹收回看著文斌的目光:“那謝謝你了,我也是剛到江州不久,不過,以後大家都在江州,見麵的機會會很多了,我現在任教江州師範,有空過來坐坐。九齡已經進去了,我也要進去了,不然人家會等急了。”說完轉身走了,轉身時她用手擦了擦眼睛。
看著程芹離去了,文斌感慨萬端,如果不是她突然與俞九齡結婚,那現在自己應該跟程芹在一起呢,那現在自己就不可能在江州呢。
“爸爸,我們快回家吧!”文軒在旁拉著文斌的衣服喊道。
教導處,文斌正在批改作業,吳陽陽捧著茶杯走了進來:“文主任,今天晚上我請你喝酒,你可要賞光嗬!”
文斌回答道:“無事客氣什麼。”
吳陽陽說道:“第一,你上次請我,我也要回請吧?第二,你來江州,我應該盡地主之誼吧?第二,作為老同學,我也應該請你吧?說定了,晚上六點,江州恒大酒樓見。”
文斌隻得說:“恭敬不如從命。”
改完作業,文斌四處轉了轉,校長室空無一人,教師辦公室,笑語陣陣,那屋上的瓦礫怕快要震裂了。隔壁教室裏的老師隻得把教室門關上。有的教室裏,學生坐在講台前,教師伏在學桌上居然睡著了。操場上的學生是東一個西一個,打球的打球,打鬧的打鬧,體育老師也不知跑到那裏去了。
文斌在林蔭道上遇到了一個四十多歲的朱琳麗老師,她見文斌這樣的盡心盡職,對他表示非常的佩服,她對文斌說:“文主任,全校怕就算你最認真了。”
文斌停下腳步,笑著說:“朱老師怎麼這樣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