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入凡塵 第一章 有鶴攜子(1 / 2)

回到逍遙穀吧,今天的逍遙穀,陽光明媚,鳥語花香,陽光透過鬱鬱蔥蔥的樹林,在地上灑下一道道斑駁的光影,而在逍遙穀的中心地帶,卻是一片開闊的空地,空地上有一個大草屋,房屋周圍有一道歪歪斜斜的籬笆,籬笆內外長滿了雜草,在籬笆的柴門上也歪歪斜斜掛著一個木牌子,就差一股強風,就可以將其吹掉。木牌上的字倒寫得很飄逸,但隻有三個字——逍遙派,若是修真界的人看到這一情景,估計驚訝的下巴都掉下來,傳說中的逍遙派,居然是在這樣一個破地方。忽然從那小庭院中傳來一陣歌聲,歌聲倒不怎麼地,但歌詞卻引人豎耳傾聽,“逍遙穀中逍遙房,逍遙房中逍遙翁。若得逍遙塵世上,五行天雷又何妨?”五行天雷是傳說中最厲害的天劫,是每個修真之人聞之色變的存在,但此人卻毫無所懼,可想其心性修為不一般,此人是誰呢?隻見此人躺在一把竹製搖椅之上,搖椅旁邊放著一個高度與其相平的小桌子,桌子上有一個酒葫蘆,而此人也在準備拿著酒葫蘆給自己斟酒,隻聽青冥之中傳來一陣翽翽(鳥拍翅膀的樣子)之聲,他抬頭望了一眼,突然衝天空大聲喊道,“臭小子,又到哪裏鬼混去了,別又給我帶來什麼麻煩!”那人又嘟囔了幾句,隻見那空中一道大身影,盤旋了幾下,準備找個好位置降落,“奇怪,平時我隻要說幾句,那臭小子肯定會大聲反駁,怎麼今天沒動靜了?”忽然之間,一道念頭閃過此人的腦海,他突然破口大罵道:“臭小子,你又不會叼什麼東西回來了吧?上回你趁鳳仙子沐浴之際,將其五鳳朝天袍叼走,把其撇於我身上,讓她誤會我偷看她洗澡,差點我就被鳳仙子剁成八塊,今天你又要給我帶來什麼麻煩!”隻見那道大身影從空中緩緩地降落下來,小心翼翼將其嘴裏叼得東西放在地上。那人走上前一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竟然是一個嬰兒,那嬰兒估計也沒出生幾天,眼睛還尚未睜開,正安靜地在布包裏睡著呢。而此時此人的麵目也漸漸清晰起來,這是一個大概五六十歲的老頭,佝僂著腰,頭發有些稀疏淩亂,斑白不堪,身上穿著一件破破爛爛的大白袍,這樣一副樣子倒沒什麼稀奇之處,有些修真之人也不修邊幅,但是這個老頭子那張臉卻長得很有特點,兩個字形容——猥瑣,就像一些皇宮裏頭那些老太監總管一樣,一對鼠目,滿臉皺紋,嘴唇旁還稀稀拉拉長著幾根胡子,正是這幾根胡子,代表這老頭還是個男的。再說那道大身影,卻是一隻大白鶴,比一般地鶴足足大十倍左右,此時猥瑣老頭開始審問這隻惹禍精,“說,這個小孩你是從哪弄來的?”說到這,老頭忽然想到什麼,大驚道:“你不會偷人家的吧?”說道這,老頭就氣打不一處來,剛要開始數落時,隻見那大白鶴,急忙連搖頭,老頭疑道:“不是偷的,難道說·····是搶的?”又隻見那大白鶴剛要點頭,忽然極力搖頭,開始用動作比劃給老頭看,時而起飛,時而左顧右盼,搞了大半天,大白鶴有點氣喘,而老頭也明白大概,原來大白鶴出去溜達時,忽然在一座山上聽見嬰兒啼哭聲,它耐不住好奇心,飛過去看了一下,竟然是一個嬰兒躺在草地上,身上裹著一個布包,估計是餓了,嬰兒開始啼哭,大白鶴左右巡視一下,發現周圍根本無人生活跡象,於是它吐出一道靈力,將其送入嬰兒嘴中,保證其能安全活下來,不被餓死,然後便把嬰兒叼了回來,中途用露水補充嬰兒體力,直到剛才那一幕。此時老頭忽然正經起來,絲毫沒有剛才那猥瑣樣子,更增添一種飄逸的感覺,有種仙道之人的樣子。他緩緩歎道:“逍遙派一向以逍遙姿態存活於世,不求天道,隻求己樂,收徒之事全憑天意,當初我也是因為我師父喝酒不給錢,我一直尾追過來,被其坑騙收為徒弟,才有如今的境界,當我成為逍遙散人時,我以為自己將是逍遙派最後一代的逍遙散人,沒想到上天居然給我送來了,天意啊,天意啊。”他仔細觀察了一下這嬰兒,發現資質很普通,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他對這個嬰兒說道,不管他聽懂聽不懂,“對於逍遙派來說,資質好壞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心的修煉,我現在便收你為徒,賜名逍遙。”當他說完這一句,地上嬰兒忽然放聲大哭,就這一哭便把老頭打回原形,直接恢複成剛才猥瑣的樣子,這回他手忙腳亂,不知道該如何做,畢竟他是一個男人,雖然是猥瑣的男人,但可想而知後麵的生活有夠他受了。看著哇哇大哭的嬰兒,猥瑣老頭揪著幾根為數不多的頭發,緊皺眉頭,但是忽然間,他轉過身去背對嬰兒,大白鶴歪著腦袋,眨巴眨巴迷茫的大眼睛瞅著老頭,以它的腦瓜估計想不出老頭要賣什麼藥,正當它在苦苦思索時,老頭一下轉回身子,做了一個鬼臉,白鶴一看直接倒地,兩腳朝天,口吐白沫,暈了過去了,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被惡心的,老頭撓撓腦瓜瞅著白鶴誇張到地動作,喃喃自語道:“有這麼可怕嗎?”但一陣孩子天真笑聲引起老頭的注意了,隻見那孩子睜開黑亮黑亮的雙眼,眉帶笑意,嘎嘎直樂著呢。老頭很驚訝,這嬰兒怎麼沒嚇暈過去呢,雖說剛才他的本意是像嚇白鶴那樣給孩子嚇暈過去,然後好止住孩子的哭聲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這孩子以後注定不凡。於是他走過去抱起地上的嬰兒,晃悠走進了那破茅屋中,徒留一隻傻白鶴依舊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