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就算你想到了這些,你對我也僅僅隻是懷疑,不可能確定這件事情是我幹的。”現在不可能這三個字是陳本忠說的最多的三個字,他真的無法相信自己的計劃會被陳子楊看的這麼透徹。
“你之所以讓劉聰當著傘石帥的麵射殺那個假的吉岡雄,目的就是為了借傘石帥的口,讓我們相信那一夥人不是你的手下,是真的掘龍會的人。
而劉聰之所以當著楊雷的麵射殺了劉教官是他迫不得已。當時的劉聰僅僅隻是俘虜了劉教官,看樣子是想要把他帶出去,可是當時我使用了茅山禁術,眼看著就要活不成了,是劉聰切下了一片樹妖的心髒救了我。
雖然當時我處於昏迷的狀態,但是後來通過楊雷的描述,我就察覺出不對勁了。很明顯,當時的劉聰之所以對著劉教官的腦袋開那一槍,好像並不是真的為了殺他,而是為了阻止他接下來想說的話。
當時的劉教官看到劉聰用刀在切樹妖的心髒,顯然非常不甘心,因為他是那個計劃的核心,是整個計劃直接的執行者,那個計劃的目的就是把樹妖的心髒完整無缺的交到你的手上,讓你來中和常年服用龍血株帶來的副作用,劉教官嘴裏的那個主人其實就是你。
所以他在看到劉聰要切下一片樹妖心髒的時候才會那麼激動,就是不想自己的心血白費。而當時劉聰也得到了同樣的命令,那就是絕對不能讓我死,甚至於還不能夠讓我的一身道行廢掉,因為隻有蘊含了法力的至親血液才能夠最大化的激發這個陣法。
這些也僅僅是我的推測,就算是後來當我知道,其實正是掘龍會安排人放掉了儲水車裏的水之後,我也沒有完全的確認這個計劃就是你安排的,或者說是不想相信,盡管當時我已經清清楚楚的猜到這一切是你安排的。
直到今天,直到剛才我摘下了一直戴在陳三金手上的手套,我才完完全全的確定了這一點。”
“陳三金?我明白了……”
“我被關在江西在那一座監獄裏長達一年多的時間,每天三次給我送飯的人其實正是陳三金,雖然我沒有見過他長得是什麼樣子,也沒有跟他說過一句話,但是他在送飯的時候伸過鐵窗的那一雙手卻是我永遠也不會忘記的。
我真的不知道是該感謝你還是該恨你,陳三金應該是你故意安排在那裏照顧我的,所以每一次我有什麼要求他都會盡量的滿足我。
還有,當時被囚禁的我已經快要堅持不下去了,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希望卻出現了,一個是我收到的那兩張不知道是誰寫的字條,再有一個就是囚禁在我隔壁的老呂。
我想那兩張字條應該是你讓雲姨寫的吧,雖然我不是很確定,但是能幫你幹這件事情的女人也隻剩下她了,別的人你根本就不相信,也不可能安排他們幹這件事。
今天,當我看到你啟動了這個陣法的那一刻,一切我都明白了,明白你為什麼費盡心機的要囚禁了我一年多,也明白了你選擇我的原因。怎麼樣?想不想聽聽我的推測。”
“噗……哈哈哈……我……我還有選擇嗎?”吐出了一口血之後,陳本忠無可奈何的說道。
“這幾年來,我把這些發生在我身邊的事情仔仔細細的梳理了很多遍,一點點的加入新線索,重新推測,就像抽絲撥繭一樣,慢慢的扒開了圍繞在真相外麵的偽裝。這一切要從當年你去陝西的時候說起了。
那個時候的你作為掘龍小隊的隊長,帶著人到陝西省去盜挖古墓,結果卻無意間被杜家人發現了。杜家人非常的痛恨漢奸,於是就殲滅了你們整支隊伍,並且把你困死在了古墓裏。
本來杜家人以為你會在古墓當中自生自滅,卻沒有想到,機緣巧合之下,你不但沒有死,反而發現了長生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