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剛過,天也不錯。
一個年輕人,正走在漁陽村的一條大道上。他穿著一件普通的褐色長衫,一塵不染。這條街上走著許多人,還有許多開張的店鋪,路的兩邊也是布滿了小攤,琳琅滿目。
這個人臉色蒼白,像是大病初愈的樣子,也像是極少見陽光的人所特有的那種膚色。也許,他天生就是這麼白。
這個年輕人在這人群裏,一點也不突出,即使他的臉很有特色。他的眉毛又黑又濃,像是一大條黑色的蚯蚓。眼睛卻是極小,隻有一條縫。他的嘴巴很大,鼻翼也很大,鼻梁山根處卻並不挺拔。整個人看起來有一些突兀,也並不是令人驚異和叫人過目難忘。
他的手裏提著一個鳥籠,籠子非竹非木非藤編織,而是一個鐵籠,鏽跡斑斑。籠裏沒有鳥。籠子的底部有一些歪斜,幾道刻痕,看來是這個鳥籠被摔在地上過,也許,裏麵的****就是那時趁機逃飛,也許這是一個特別準備的籠子……誰知道呢。
提著空鳥籠的年輕人,走了一條大街,又走過了另一條大街。其中,他路過了一家專門賣鳥的店鋪,他的腳步未停,目光不斜,緩步走過。
那個年輕那個人來到一處普通人家的門前,推門而入。閉上門之後,他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雙目寒光閃動,手裏的鳥籠嗖嗖旋轉。他身前一尺的地麵忽地凹陷下去,接著也是旋轉起來,並無塵土飛揚。旋轉的那塊地麵漸漸凹陷下去,出現了一個黑乎乎的洞口,年輕人眼睛也不眨,嗖一下地躍身跳入洞口。刹那之間,身影消失在黑呼呼的深洞裏,那塊地麵也是恢複原樣。
一隻麻雀兒落在了這塊地上,唧唧喳喳地叫喚著,搖著尾巴梳理著羽毛。它怎麼會知道它腳下的土地裏隱藏著一個秘密呢。
此時,也有幾隻鳥兒正在好春來酒家旁的一棵榕樹上唱著歌兒。晚清風透過窗戶正好可以看見它們。
對麵的二狗子正在說著他在那天深夜裏的故事。晚清風忽然對這個故事有了興趣,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道:棺木裏怎麼了…
二狗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打開棺木蓋,我找了一根手腕粗的樹幹。挑開上麵包裹著的金絲被,被子剛被挑掀開一角,隻聽“嗖”的一聲,一道黑影直衝我的麵門而來。
我驚魂不已,一邊踉蹌地後退,一邊本能地抬起手握的樹幹遮擋,隻覺手臂一陣疼痛,我的身體開始變得麻木,自己無法控製身姿,我不停地踉蹌著往後歪去。
隻覺腳下一空,我的腦袋磕在了硬物上,便暈厥了過去。
二狗子挽起自己的右臂,手腕上赫然有一塊傷疤。這塊傷痕一看之下,像是一朵花。傷疤不是連在一起的,而是有七個小疤痕,圍在一起像是一個梭子的形狀。小疤痕大小近似,形狀如同玉米粒一般。疤痕的顏色呈黑紅色,並不是常見的粉紅或比皮膚稍暗的那種顏色。